第三十章 心結

第三十章 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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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燈光下,玹之櫻靜靜地倚在床邊,獃獃地望着窗外。

一輪孤零零的明月靜靜地懸在夜空中。

秋夜涼風蕭瑟拂過,庭院內那一叢翠竹的枝葉摩擦生響,空氣中瀰漫著月光包裹下的青青葉草香,還有一陣濃郁的秋菊香味,更有床前燭火明滅下悠茉散發出的清芬。

“阿櫻,喝葯了!”

鳳微端着一碗湯藥悄悄走進來。

玹之櫻木訥地扭過頭,靜靜看着她。

鳳微坐在床沿上,用勺子輕輕攪了攪燭光下氤氳冒着熱氣的湯藥,遞給玹之櫻。

“來,阿櫻!趕緊把葯喝了吧!”

玹之櫻沒有答她,只是接過她手中的葯一飲而盡。

喝完葯后,玹之櫻見鳳微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樣子,只是盯着自己的臉意味深長地看着。

玹之櫻疑惑不已,摸了摸自己的臉,訕訕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鳳微輕聲笑道:”阿櫻真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般貌美的女子!“

玹之櫻雖然只能直觀地感覺出美和丑,但心裏並不真切知道美和丑究竟意味着什麼,但她還是本能的覺得有些尷尬。

”阿櫻你別擔心,那個欺負你的登徒子,溫榕日後一定幫你教訓他!你的腿傷到了骨頭,比較嚴重,這幾日你就暫且先在桃溪島住下,有什麼需要的你就只管告訴我啊!你是溫榕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的朋友!“

玹之櫻竭力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個面目猙獰的白衣粗獷男子,但是經鳳微一說,她的心裏還是發出一陣陣的后怕和無比的驚懼。

玹之櫻木訥地點點頭,下意識地緊緊抱着被子,臉色慘白。

鳳微似乎也不願多說什麼,只是又客氣地寒暄幾句,便帶上門離去了。

伴着門吱呀一聲的關上,整個房間又陷入了一片慘死的沉寂。

玹之櫻繼續發著呆。

為什麼自己沒有靈力?

上次終揚抓住自己並把自己丟到水裏,險些喪命,最關鍵最內疚的是害得別人受了傷。

此次去北澤,遭遇如此凌辱,這個世界,真的如同阿娘說的那麼可怕?!

她搖了搖頭,將整個人塞在被子裏,忍者受傷的一隻腿,翻來覆去,揮拳踢腳,滿心思緒亂如麻。

但本來就有傷的腿劇烈地疼痛起來,她疼得齜牙咧嘴,不得不停下來,只好又從被子裏悄悄探出頭來。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無垠的綠色原野中那抹潔白的身影了。

世上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嗎?怎麼可能呢?

他為什麼要騙自己他是橘子樹?

他為什麼要騙自己他會死去?

他不知道嗎?她最害怕孤零零一個人。

最討厭被欺騙,這些他都不知道嗎?

況且,他還知道兩年來她所有的心事……

想到這兒,她的臉龐不由得微微泛紅,心頭思緒紛亂如麻。

昨日溫榕抱着她回來,一路上不曾言語,她本能的感覺到他在生氣。

可是他有什麼好生氣的?要不是他丟下她亂跑,也不會有這麼多事。

可是,不可否認,她的的確確是欺騙了他,她不是男子。

她剛剛正想着溫榕,轉瞬又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玹之櫻抬起頭見是溫榕,她又轉過頭望向窗外,抬眸望着漆黑天幕中的繁星。

溫榕輕輕坐在她身旁:“好點了嗎?”

溫榕見她不說話,神色微動地怔怔望着她,語氣幽涼:“你在想苕華?”

玹之櫻搖搖頭:“是在想你。”

“果真?”聲音里夾雜着難以置信的無限欣喜。

玹之櫻有些吃驚和奇怪,扭頭看着燭火搖曳下溫榕滿面驚喜的神色,不由得問道:“你怎麼了?”

溫榕眉眼彎彎:“你說你在想我!”

玹之櫻眨巴眨巴清澈的眸子:“對啊!我就是奇怪你何時知曉我是女子的。”

他的眸子中燃燒起來的微光轉瞬暗淡了下去:“就只是這些嗎?”

玹之櫻看見他有些失魂落魄的面容,心下瞭然。

“對不起,我不應該欺騙你我是男子!”

“我說的不是這些!我……”

玹之櫻驚奇地抬頭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心中覺得他今天異常奇怪。

溫榕站起身,揮揮手:“罷了!”

他望着明明滅滅的燭光,悠悠道:“見你第一面起我便知你是女子,那時見你們看見亦寒被欺負成那般都不為所動,便心中有些生氣。”

玹之櫻靜靜望着他:“那你為什麼不拆穿我們呢?”

“各人皆有各人的緣由,我無端拆穿這做什麼?”

玹之櫻心下有些訝然,但同時很感激他的體諒。

旋即他又轉過身,眸子緊緊盯着玹之櫻:“只是我不知你是何時認識苕華的?”

玹之櫻立馬低下頭,不再看他,只是摩挲着蓋在身上的被子:“亦寒哥哥已經回去了嗎?”

溫榕嘆口氣,低下頭:“他回客棧休息了,明日便會來。”

房間裏一片靜謐,惟有燭火無聲地搖曳,涼涼的秋風吹進來,玹之櫻不由得縮了縮身子。

“夜色涼,把窗子關了吧!”溫榕說著這話,轉身離去,行至門前,身後傳來玹之櫻的聲音。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有人會長得一模一樣嗎?”

溫榕身子微微一僵,驚奇地回頭望着她。

玹之櫻扭過頭繼續望着窗外:“我最恨別人騙我了!”

溫榕神色微動,眸子中漾出一絲不可思議。

他又重新慢慢踱步走至床前:“三界之大,什麼稀奇的事沒有!更別說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玹之櫻猛然回頭注視着他,眸子裏漾出一絲喜悅:“果真?你也這麼認為?”

“我騙你做什麼?”溫榕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自顧自地斟了一杯茶,悠悠道:“不光是相貌一模一樣,還有幻形術不是?”

玹之櫻心中微微一動:“你說的不錯,還有幻形術。”

也許不是他。

“……”溫榕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玹之櫻抬眸朝着他輕輕笑道:“沒事,或許是我多想了吧!”

溫榕默然不語,把手中的杯子輕輕放在桌子上,抬眸間,搖曳的燭火后,暗影下,一個晶亮的碧玉瓶閃着微弱的光澤。

溫榕輕輕拿起,仔細端詳着。

玹之櫻見他望着手中的碧玉瓶發獃,不由得輕聲問他:“怎麼了?”

“這個是誰給你的?”

“亦寒哥哥給的,有什麼問題嗎?”玹之櫻眨巴眨巴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溫榕嘴角勉強勾起一絲微笑,語氣清淡:“無事,只是這葯如此貴重,明日他來了你要好生謝他一番才好。”說完,他便放下手中的碧玉瓶,繼續低頭飲着茶。

玹之櫻望着靜靜立在燈火下閃着光澤的碧玉瓶,想起了昨夜裏水亦寒匆匆趕來桃溪島,將瓶子遞給她時眉間那抹怪異的神色。

他說:”我問了苕華,他說他不曾見過你,想必是你認錯人了吧!“

是嗎?可是那個冰冷的手掌,那個冰冷的懷抱,是那麼似曾相識。

她真的認錯了嗎?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懷抱都一樣冰冷的人吧!

良久無話,房間內靜謐得有些可怕,只能聽見夜晚窗外涼涼秋風吹過的聲響,空間內頓時瀰漫著尷尬。

溫榕眼睛偷偷地瞅着玹之櫻,輕聲安慰她:“昨日之事,你別放在心上了,北澤那個登徒子,總有一天,我把他抓到你面前讓你出氣。”

玹之櫻又想起了昨日那個灰白粗獷男子邪淫猙獰的表情,以及將自己按在地上撕扯衣服的場景,身上不自覺地哆嗦了起來。

溫榕倏然緊緊握住她的手,低下眸子,怔怔望着她,語氣極其輕暖:“阿櫻別怕,別怕……”

“阿櫻你放心,有我在你身邊,我會保護你的!我會保護你的……”

他的聲音極輕且淡,彷彿在寵溺一個受驚嚇了的嬰孩,聲音溫暖得仿若周身裹上了一層春日的陽光。

紛亂的思緒夾雜着駭人的回憶,欺騙與恐懼交織,玹之櫻的心裏蔓延出無盡的苦澀,竟然在此刻輕聲啜泣了起來。

她從昨日回來便沒有哭,只是整日坐着發著呆,腦海中一會是青青草原上那抹白色的身影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一會是白色粗獷男子像餓狼追補獵物一般緊隨其後,讓她窒息不安。

混亂,焦灼,驚懼,不安,內疚,沮喪,苦澀……縈繞心懷,揮散不去。

而這些,她誰也不能告訴。

她仍懷着一絲憧憬希望,萬一橘子樹只是和苕華容貌一樣,不是他,說出去,他真的死了,那該怎麼辦呢?

她不能讓他死!

他是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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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雪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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