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如何斬斷痴心
蕭媚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小東西,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夏然搖搖頭。
“我二十八歲了!知道二十八歲意味着什麼嗎?就是不會被零食收買,懂嗎?”
夏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問:“那你要什麼?”
“咳咳”,蕭媚兒盤腿坐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說:“首先,你爸爸得長得夠帥夠酷。然後還得溫柔體貼,我讓他幹啥就幹啥。再然後,還得有錢,有大別墅,大跑車。再再然後,你也得聽我的話。總之,就是我是家裏的老大,錢都歸我,你倆都得聽我的。明白了嗎?你還敢要我當你媽嗎?”
夏然一下跳到桌球桌下,咚咚咚跑到一邊,在男人兜里掏了一通,又跑到蕭媚兒眼前,“媽媽,給,別墅鑰匙,車鑰匙,你還要啥?”
蕭媚兒看看桌子上的鑰匙,再看看夏然,然後轉回身,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穿着西裝面容冷峻的男人,手裏的酸奶“啪嗒”一聲掉了下來。
尷尬他媽哭尷尬,尷尬死了!蕭媚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嗨!”
夏辰宇雙手往褲兜里一插,“嗯!”
蕭媚兒從桌球桌上跳下來,“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夏辰宇抬起一支胳膊攔住她,下巴往桌球桌方向一指,“東西忘拿了。”
蕭媚兒轉回身,看着桌上扔着各種膠袋,紙盒子,一片狼藉,走過去,伸出手開始收拾。
身後男人長腿一邁走上前,伸手攔住她,“這些有人整理,我說這個。”夏辰宇拿起桌上的幾把鑰匙放進蕭媚兒手裏。
“大,大哥,這個玩笑,跟孩子開個玩笑。呵呵,還你!”蕭媚兒把鑰匙往夏辰宇褲兜里一塞,轉身跑到杜芊玥幾人身邊,打了聲招呼就跑出了會所。
“呼!丟死人了!”蕭媚兒拍拍發燙的臉,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會所內,杜芊玥幾人根本沒注意到蕭媚兒那邊發生的事,還在好奇,蕭媚兒怎麼就走了。
這時夏辰宇走了過來,“芊玥,歡迎你們啊!謝謝能來捧場!”
杜芊玥忙笑道:“預祝夏總生意興隆!我工作室1月1號開業,你要有時間就過去給我撐個場子!”
“一定一定!”夏辰宇滿口答應下來,轉而問道:“剛剛和然然一起玩的是你的朋友嗎?”
杜芊玥回道:“是啊!媚兒是我的朋友兼團隊成員。也不知道有什麼急事,突然就離開了。”
“那你們好好玩,我先去陪陪別的朋友。”夏辰宇舉步離開。
“夏總,李導今天也來了,去了桑拿區。”杜芊玥突然想起來李導幾人,忙提醒夏辰宇。
“好,我知道了,一會兒過去打個招呼。”
夏辰宇離開了,夏然卻留了下來。
“玥姨,剛剛媚兒阿姨突然就走了,都沒和我說再見。你能不能把媚兒阿姨的電話號碼和微信給我,我要和她說話。”
“你和媚兒還挺投緣啊!”杜芊玥拍了下夏然的小腦袋,“你有手機嗎?”
“有,有。”夏然跑到球枱桌旁,和服務員要過來自己的手機,又跑到杜芊玥身邊。
杜芊玥拿過來夏然的手機,把蕭媚兒的手機號存進去,又幫夏然添加了微信。
“我也加你好友了,這樣你就可以和星兒視頻了。”
“玥姨,你一定讓星兒給我打電話和視頻啊!我現在得給媚兒阿姨打電話了。”夏然說完,跑到一邊打電話。
……
醫院裏,普通加護病房,宋凌凱在窗戶邊接電話,“嗯嗯啊啊”了幾聲,掛了電話。
走到病床邊,伸出手,在靠坐在床頭髮呆的阿瑾面前揮了揮。
“幹嘛?一邊安靜待着!”自從知道了宋凌凱就是小時候一直跟自己找麻煩的那個男同學之後,阿瑾跟他說話就更沒好氣了。
“我公司那邊需要一張照片,你幫我拍一下。”
宋凌凱把相機打開,放到阿瑾手裏,“這樣,把胳膊伸直。別動啊!好!”
“拍照!”宋凌凱喊了一聲。拿過手機,翻開剛剛照的相片,滿意地點點頭,“長的好看,照的也不錯。”
“臭美!”阿瑾白了他一眼。
宋凌凱挑眉一笑,“本來就美,不用臭美!哎呀,對了,醫生還要我過去拿單子簽字呢,要你本人簽的,等下我去拿!”
宋凌凱出去沒兩分鐘就回來了,手裏拿了幾頁紙。把筆放在阿瑾手裏,“都是你說什麼咱倆不是夫妻,這回所有的同意書啥的都得你自己重新簽一遍。
諾,這裏,這裏,這裏……”宋凌凱一邊翻頁一邊讓阿瑾簽字。“這個進ICU的得按指紋。”
阿瑾簽了一通字,皺眉說:“沒聽說醫院有什麼補簽的規定啊!”
“現在就有了!”
“你趕緊去交資料啊,在這坐着幹嗎?”阿瑾皺眉。
“好,我這就去。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買回來?”
“我想吃葡萄,你去買吧!我睡一會兒。”
宋凌凱把病床放平,阿瑾直接閉上眼睛。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阿瑾睜開眼,目中閃過一抹複雜。
就像歌詞裏寫的,愛我的人為我付出一切,我卻為我愛的人流淚狂亂心碎。
想到宋凌飛身邊已經有了人陪伴,阿瑾內心一陣陣抽痛。愛來的如此猝不及防,又該如何防備,如何斬斷自己的痴心呢?
阿瑾想起那個夜晚,自己做兼職回學校,幾個校外的小混混將自己拖進衚衕,自己拚命反抗,卻敵不過幾個男人。
就在幾個男人盡情發泄着他們骯髒的慾望,她已經存了自殺的念頭時,宋凌飛正好從那裏路過,把自己救了下來。
他清冷如水的眼眸不含一絲溫情,沒有關心亦沒有憐憫,更沒有鄙夷和邪念。他脫下大衣裹在她身上。
“去哪?”他問。
“A大。”她說。
他帶她去了醫院,做了事後處理,然後把她送到寢室樓下。
“謝謝!”
“再見。”
他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安慰的話,可是她卻已經有了巨大的勇氣。
她後來知道了他有自己的公司,也有自己的幫派。
她加入了他的團隊,參加幫派的訓練,比男人更多兩倍的訓練量。
最後,她親手廢了那幾個侮辱了她的混混,讓他們每天爬在地上像狗一樣活着。
她冰封了自己的心,只在他面前才流露出一絲溫暖。
然而此刻,他的溫暖卻全部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