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陛下一定要信臣啊!
”大將軍那裏我會說...只不過...”何皇后看着陳留堂英俊的面孔,不由得有些痴了,“難道你真不想留在宮裏當一個假太監?這三千妃嬪,除了皇帝之外,就你一個男人......”
何皇后也忍不住遐想了起來,留下陳留堂做男寵,憑他的能力日後讓劉辨當上皇帝,然後自己再生一個“遺腹子”,最後這漢室江山不費吹灰之力便可盡得。
陳留堂老臉抽搐了一下,其實他算不上英俊,但腹有詩書氣自華,再加上深宮妃嬪如狼似虎,他這個假太監就成了珍惜資源,一個個都想成為榨汁姬......
“皇后美意在下心領,可惜留堂早在涿郡便有婚約。”他連忙推辭道。
優質的男人從來都不缺女人。
他一個涿縣豪族的公子,家裏婢女就有幾十人,庄園裏佃農的閨女也不少。再說憑他的名聲,幾乎整個天下的名門貴女都是任由他挑選。
更別說涿郡太守劉焉也是皇親國戚。
“是誰家閨女?”何皇后順着話問了下去。
“呃...”陳留堂吸了一口氣,儒生大多晚婚,一方面是前期窮,二者越多後面自身越優質,挑選的大家閨秀也越多,他也一樣,其實並沒有婚約。
但現在到這緊要關頭,總不能對何皇后說:你個丑逼,我就是不想要你,才拒絕的。
明日,他猝!
“是涿縣太守劉焉的二小姐。”他拱手道。
何皇后撇了撇嘴,沒有再說,她不過一屠戶之女,生得貌美才讓劉宏寵信,哪有這等名門閨秀有底蘊。
“皇后可...”陳留堂正欲告辭之時,突然耳畔傳來寢宮門口兩個宮女的交談聲,心中一動,面色焦急道:“皇後娘娘這裏哪有地方可以藏身?”
他向床榻下一看,是實木的,而兩側的衣柜上了鎖。
紙窗透出許多火把的亮點。
密集、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糟了!
禁衛最低也是練血境修為,那些統領、校尉更是練臟境,憑他現在的修為,勉強能應對一個練臟境,再多就不行了。
怎麼辦?
何皇后此時也臉色焦急,有些驚慌失措,若是讓人得知他們的計劃,她就是再厲害也得栽一個跟頭。
董太后、王美人沒一個善輩。
沒什麼也能造謠出什麼。
至於出賣陳留堂?
她也不傻,這貨懷裏還揣着她的幾張性感畫像呢。
“快上床。”何皇后咬了咬銀牙,待會要看她的演技了。
陳留堂也不遲疑,一個閃身,就縮進了被窩裏面,被何皇后壓在了屁股底下。
這樣才能顯得似乎是一個人。
被窩裏面黑乎乎的,很香,成熟女人身上的香氣,帶着玫瑰花瓣的花香,還有一絲熏香。
皇室的衣物和床鋪都用熏香熏過。
陳留堂卧在里側,臉貼在何皇后的玉背,他清晰感知到玉背泌出一層細汗,很多,順着他的臉頰在流。不過此刻他不敢有什麼齷齪心思,耳畔傳進何皇后的苛責聲。
“爾等所來何事?”何皇后努力保持鎮定,大聲叱問眼前的宮女和禁衛。
幾名宮女上前一步,彎腰道:“皇後娘娘,奴婢幾人守門的時候,意外昏迷,所以喚了禁衛進來看看有沒有盜賊進來。”
“盜賊?”何皇后剛想說沒有,但突然一機靈,宮女都昏了,能沒有?騙鬼嗎?
“本后剛剛看到有一帶青面獠牙面具的黑衣男子跑了出去。”
兩名宮女互相看了一眼,感覺蹊蹺,若是有盜賊,為何皇后不早說,現在才說?
但她們人微言輕,正想讓禁衛出去尋找,可是寢宮門外突然又傳來聖駕到來的傳喝。
“皇后,可否被盜賊傷了?”劉宏火急火燎走了進來,當看到被窩有些異常鼓脹,不像是一個人時,眉頭一挑,額頭上的青筋也有些暴起。
沒等何皇后回答,劉宏扭頭將禁衛喊走,皇室醜聞不能外揚,尤其這些禁衛多是官宦子弟,要是讓他們知道,不需半日,整個洛陽城傳得一清二楚。
寢宮大門吱呀一聲緊閉。
劉宏臉色鐵青,喝問道:“皇后,你被窩藏着什麼?想不到朕...朕...”
“沒...什麼。”何皇后臉色煞白,向後縮了一下,綉被露出了另一個人的軌跡。
在被窩裏的陳留堂現在心裏只想罵一句:卧槽!
有這麼玩人的嗎?
別的人躲在情婦被窩裏就沒被發現過,自己這還沒一腿呢,初次經驗就被捉......
出來還是不出來?
咽了一下口水。
陳留堂還是麻溜地滾了出來,不慌不張,男人本色,挺直了腰,頭略低,不敢直視劉宏那殺人的目光,“臣...”
他現在是東觀秘書監,倒有資格稱一句臣了。
腦子迅速急轉。
有了!
“臣聽聞皇後腳甚癢,而臣別的本事沒有,揉按穴位還是會一點的。”他道。
“不錯,臣妾最近感覺腳心甚癢,實在難受,聽聞劉公公會止癢,於是便喚到宮裏,只是害怕有宮裏人嚼口舌,這才隱藏。”何皇後接過話茬,咬着朱唇,一股楚楚可憐、我見尤憐。
“呵呵!”劉宏看到是“劉瑾”,臉色一松,但還是冷笑數聲。
當朕是傻子嗎?
止癢止到了被窩裏面,肯定有姦情!
只是令他憋屈的是,自己堂堂九五之尊,竟然被一個沒雞雞的宦官給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是的,這個時候劉宏並不覺得陳留堂是個假太監,實在是假太監這事太過駭人聽聞,幾率也太小,幾乎不可能。
而且陳留堂也是宋典手下的,對十常侍,他很放心。
不覺得會在這一方面有問題。
陳留堂低着頭想着對策,眼睛轉了幾下,連忙跪倒在地,痛哭道:“臣死罪!王美人曾經對臣有過提攜,但皇后今夜叫臣過來給臣百金,讓臣.....”
他抹着眼淚,蹭着劉宏的龍袍。
“臣死罪啊!陛下後宮本就不寧,臣豈能再為陛下添堵,此乃吾等家奴失職。
所以臣力勸皇后,拚死進諫,也想讓陛下耳根能清靜些,誰知...臣越想陛下每日辛勞勤政,而這些妃嬪不懂為君分憂,反倒拖陛下後腿,臣怎能忍?
於是勸着勸着......
就打了起來!”陳留堂涕泗橫流,在劉宏的龍袍上擦啊擦,晶瑩的鼻涕和淚水很是顯眼。
陛下,一定要信臣啊!
臣只是打架,絕無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