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昭
很快，紀元心情開始恢復平靜。
他雖不好判斷神鵰中練到第十層龍象波若菠蘿蜜境界的金輪法王和九陽神功大成的張無忌到底孰強孰弱，但想必差距應該不是很大。
這樣說來，他現在的第三層龍象境界，還遠不夠擊退六大派高手解光明頂之圍。
不過還好，時間還來得及。
去河裏抓了幾條魚，用鑽木取火的老辦法生了堆火，紀元也不理會那表皮焦糊裏面卻半生不熟，而且沒什麼味道的魚肉，先填飽肚子要緊。
當孤兒的那十年之中，早就讓他養成了不挑食的好習慣。
腹中飽脹，又一夜未睡，睏倦之意便有些上頭。
紀元走進樹林，找了一棵足有數人懷抱的大樹靠着坐下正準備小睡一會兒，一陣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
“小姐，你看這裏好美啊……”
“哼！美什麼美，而且我哪裏有心情欣賞這些，六大派即將圍攻光明頂，我和爹爹都要發愁死了，你還有心情看這些？我知道了，最後是我爹爹被人害死了，你再害死我，那便是你的天下了。”
紀元快速轉頭看去，兩個少女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之中。
其中一個穿着淡黃綢衫，服飾華貴，大大眼睛，眼球深黑，一張圓臉，手拿一把長劍。
另一個少女年紀更小，穿着青衣布衫，是個小丫鬟，長相頗為醜陋。
她雙腳之間繫着一根鐵鏈，雙手腕上也鎖着一根鐵鏈，左足跛行，背脊駝成弓形。右目小，左目大，鼻子和嘴角也都扭曲，形狀極是怕人。
聽着黃衫少女發脾氣，小丫鬟也不敢爭辯，只是道：“小姐，敵人隨時可來，我們還是回去罷。不然萬一被碰到，就危險了……”
她說話聲音也是極為嘶啞難聽，就如同一個粗壯漢子一般。
“誰要你在這裏假好心！”
那黃衫少女聞言更怒，突然左手一翻，便扣住那小丫鬟右手脈門，讓其動彈不得，隨後冷笑道：“我看你這丫頭多半是敵人派來的卧底，我今日先殺了你！”
說著長劍一翻，便朝那小丫鬟頸中刺去。
“這兩人莫非是……”
看着對方那有些熟悉的裝扮以及對話內容，紀元心裏猛然一動，之後來不及多想，抓起手邊一塊石頭，勁氣一放，當成暗器，直接砸向對方長劍。
龍象波若功第三層龍象之境，雖還算不上頂尖高手之流，但勝在力量極大，石頭泛起一陣破空輕嘯聲響，便正好砸中。
鐺！
一聲脆響之中，黃衫少女手臂猛然一震，長劍竟再也無法握住，跌落在地，只在那小丫鬟頸中擦出一條血痕。
“什麼人鬼鬼祟祟在暗中偷襲，還不給本小姐滾出來？”
黃衫少女怒喝出聲，朝着紀元這裏看來。
“小姐快走，可能是六大派的人……”小丫鬟似並未怨恨對方剛才要殺自己，焦急說道。
“我要你管！”
黃衫少女怒意更盛，抬起一腳便將那小丫鬟踹倒在地，竟完全不理會對方好心。
“嘖嘖，如果我沒有猜測，你應該就是楊逍的女兒楊不悔吧？還真是比傳聞中的還要更加刁蠻。”
紀元怪笑一聲，朝着這裏走來。
“你……你竟然知道我和爹爹的名字？你到底是誰？”黃衫少女驚呼出聲。
紀元也不回答，而是徑直走到那小丫鬟身前將其扶起，笑着說道：“你是小昭？”
“我是……公子莫非認得我？”小丫鬟又是感激又是好奇。
“我當然認得你……唔，不過你不認得我。”
紀元再笑，也不解釋，轉頭看向楊不悔道：“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不欺負你，你趕緊回光明頂吧。”
“你難道是西域那邊的火工頭陀傳人？那也沒資格管我的閑事！”
楊不悔再次仔細的打量了紀元幾眼，終於恍然。
紀元此時的裝扮在此界之中無疑有些古怪，短髮怪裝，倒的確和那些火工頭陀有幾分相似。
紀元聞言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懶得否認，他現在練的本就是佛教神功，楊不悔在某種意義上倒也不算徹底說錯。
轉頭看向小昭，紀元笑道：“小昭姑娘，你能給我唱個歌聽聽么？”
紀元並無他意，只是單純好奇。
因為在原著中的描寫，小昭的嗓音極為悅耳，歌聲更是動聽至極，現在有機會見到真人，自然想聽上一聽。
“公子……”
小昭臉色一紅，不知該如何回答，內心卻是更為好奇，這位公子為何知道我會唱歌，似乎對我十分熟悉？
楊不悔那邊已經怒道：“好啊，原來你是這賤婢的姘頭，難怪要護着她，還敢當著我的面打情罵俏，我殺了你們。”
說話之間，已是一掌擊出，卻並未對紀元出手，而是朝着小昭天靈蓋擊落，下手極重。
“還真是不識抬舉的小丫頭！”
紀元臉色一沉，見到楊不悔三番兩次出手，當著自己的面要殺小昭，心裏也動了真火，右手猛然一抬，勁氣外放，和楊不悔硬碰了一掌。
砰！
悶響聲中，楊不悔踉蹌着退卻數步開外，嘴角一抹血跡滲出，卻是被紀元這一掌擊傷。
她雖自幼得到光明左使楊逍悉心傳授武功，但畢竟年紀還小，和紀元已經小成的龍象波若功無法相抗。
“你……你竟然敢打傷我，你等着，我去找我爹爹前來報仇！”
楊不悔又驚又怒，隨後一轉身，便飛奔而去。
紀元無奈搖頭，突然發現自己和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一般計較着實很沒意思。
“小昭，你不回去么？”
被楊不悔這麼一鬧，紀元想聽小曲的心思也淡了，見到小昭還站在原地，不由出聲問道。
“我……”小昭明顯有些遲疑。
紀元見狀心裏一動，不待對方再次開口，便搖頭說道：“你還是別回去了，光明頂不是什麼好地方，尤其碰到那個軟蛋，你的一生就徹底毀了。”
倚天屠龍記之中，紀元最喜歡的女性角色就是小昭，此時既然先張無忌一步碰到，自然不想讓其再重蹈覆轍，重演悲劇。
“唔，還有，你也不用辛苦扮丑了，小姑娘還是漂漂亮亮的才好看。”紀元再次笑道。
“公子你以前真的見過我？”小昭忍不住掩嘴驚呼。
這一刻因為太過吃驚，已忘了偽裝，露出那原本秀美絕倫的容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