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石頭中邪而死
門外石頭他媽，哭哭啼啼在喊道，柳默然的父親，睡覺最不喜歡被人打擾，沒好氣的說道：
“三嫂，石頭不行？什麼不行啊！大清早就來門口吵吵鬧鬧的，我老爸出去玩了，不在家。”
睡夢被人吵醒，自然沒有好語氣。
“我家石頭一清早起來，發現臉色發青，身體僵硬已經冰涼，已經沒有了呼吸，老叔公去哪裏了？趕快告訴我，我要去找老叔公救救我家石頭，嗚嗚~”
石頭他媽，實在是忍不住了，破涕為哭，哭得着實傷心。
柳默然父親，聽清楚之後，在被窩裏抱着自己的老婆，幾乎是猛然睜開眼睛驚醒：
“啥？石頭沒氣了？”
柳木說完之後，掀開被子，慌慌忙忙穿了外套，衣服扣子還沒扣就披在肩上，打開房門，跑進柳默然房間，直接揭開了柳默然的被子。
“默然，你快醒一醒，出大事了！”
昨天晚上爺爺徹夜難眠，和自己聊天聊到很晚，柳默然依然帶着睡意：
“老爸，這大清早的，你跑來我房間幹嘛呀！趕快把被子給我。”
柳默然伸手還去拉被子回來蓋，想繼續睡個回籠覺，被子卻被老爸一扯直接扔在樓板上。
“你快起來，石頭斷氣了，你爺爺大清早就出去玩，你跑去附近幾個村，看你爺爺在哪裏，趕快找你爺爺回來。
我先過去看一看。”
柳默然，幾乎也是猛然清醒，直接坐了起來，一臉不敢置信：
“啥？石頭沒氣了？”
柳默然，也趕忙穿好衣服，發現自己父親，早就跑到石頭家去了，母親也急急忙忙穿好衣服起來：
“媽，爺爺去哪了？有沒有說呀！”
柳默然的母親，正在扣扣子：“早上他說了一句，說去朋友家玩，你去找找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去看一下。”
“哦！”
柳默然，根本沒發現，自己還沒穿鞋子，撒丫子狂奔，在村子的道路上，一臉急切，也不管腳板疼不疼痛，嘴上不停的叫着：
“壞事啦！壞事啦！壞事啦……居然是爺爺說的最後一種銅錢。哎！你個石頭呀！昨天咋就不聽我勸呢！”
大早上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柳默然，在附近幾個村子跑了個遍，凡是家裏面有老人的，都去問了一聲：
“我爺爺在不在你家！”
然後緊接着又朝着另一個方向跑，雖然是清晨，空氣涼爽，卻早已經滿頭是大汗，腳下磨破了皮都出血了，渾然不知。
最要好的幾個朋友，從小一起長大，誰說心裏又不急呢！
一直到了中午，太陽徹底出來，跑遍了幾個村的柳默然，都沒有問到自己爺爺的蹤跡，然後又急急忙忙跑到石頭家。
遠遠都能聽見啼哭之聲，石頭的父母哭得撕心裂肺，石頭的母親，甚至哭得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一個大男人也哭得如同個小孩子一樣。
柳默然也看見了，昨天一起的幾個小夥伴，王二蛋，二柱子，站在那裏一臉的悲傷低着頭沒有說話，也看見了幾個警察叔叔，穿着白大褂，似乎在驗屍，什麼原因死的。
“默然，你來了。”
柳默然，沒有搭理兩個夥伴的話，通紅的赤腳，站在兩人旁邊，朝着堂屋裏面看去，看見昨天活蹦亂跳的石頭，躺在白布下面，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的閉着，臉色發青，嘴角發黑。
手裏面依然死死地拽着一枚古老的銅錢，很多人想扳開手，卻怎麼也掰不開。
驗屍官，似乎驗證出了結果，有些話不好說，而是把警察隊長拉在一邊，輕聲的說道：
“隊長，這年輕人，生前身體好的很，並沒有病。
皮膚看似發青，嘴唇發黑，經過我仔細的驗證，不是發病而亡，也不是中毒而死，至於是什麼原因，我感覺有些蹊蹺，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中了邪，死者手中那一枚古老的銅錢，有些怪異。”
警察隊長笑了笑：“檢查不出來就檢查不出來，連你也開這種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大家都是農村出身，對這種事情半信半疑，特別是驗屍官，既然不是被人害死的，那麼這些警察叔叔也就收隊，回去。
接下來，村民們，都問昨天發生了什麼，那枚銅錢是怎麼來的，三個人也一五一十老實交代。
按照本地的習俗，沒有生育兒女的，都叫短命仔，死的不好，是不會留在家裏面過夜的。
父親留下來幫忙，準備當天下葬，母親要去上課，看見默然腳已經出血破皮發腫，兩隻腳通紅通紅的，被母親拉回家，擦了酒精，上了葯。
母親則是做早飯，吃好了之後，開着電瓶摩托車，去鎮上學校上課。
過後才感覺疼痛，那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齜牙咧嘴，連鞋子都不敢穿，只能穿拖鞋，走路都一瘸一拐。
一直到了中午快到下午，自己爺爺空手而出去，又空手而歸，依舊拿着那一把鐮刀，抽着旱煙，吧嗒吧嗒的回來了。
應該是去了山裡，衣服上有幾片樹葉，鞋子底邊緣，還有一些泥巴。
“孫啊！還有剩飯剩菜沒，肚子都餓死了。”
還沒等爺爺放下鐮刀，默然立刻一瘸一拐走上去：
“爺，你去哪裏了？為什麼我跑遍了幾個村子，都沒有找到呢！石頭他！石頭他死了。”
聽見柳默然的話，老叔公不以為意，也沒有震驚的表情，看了柳默然一眼，而是心疼的說道：
“你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跑也不會穿鞋子？先進屋，有什麼事等會再說。”
柳默然，一肚子的話欲言又止，只好等着自己的爺爺，洗完手洗完臉之後，去碗架拿出剩飯剩菜，菜燒火熱了一下，爺爺還喝了一碗糯米酒，這才轉頭看向柳默然，開口說道：
“昨天聽你說你們撿到古銅錢，我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那條路經常有人上山放牛砍柴，都沒有看見，偏偏你們幾個撿到，而且昨天也不是什麼好日子。
這是石頭的命，天命難違啊！昨天我也讓你去勸告過他，可是他根本沒有聽你的，這就是命！
就算我在，也無能為力，而且你爺爺我不是神仙，不是活菩薩。”
看見自己爺爺一邊喝酒，一邊說出這話，柳默然忽然感覺自己爺爺有些陌生，還是以前的熱心助人，幫助人做事從來不收錢的爺爺嗎？
“爺……”
“默然啊！你不要再說了，有些事情，爺爺可以幫，也可以盡心儘力。
但有些事情，爺爺不可能拿這一條老命去換吧！除了我們家人以外，我是不會這樣做的，我這樣說你應該知道輕重了吧！
而且昨天我讓你，去勸過他！可是……我已經盡心儘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