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歐鷗被毆
“傻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歐鷗被手拿鞭子的牛郎攔住。
“傻子，你說我？”
歐鷗頭歪着，眼斜着，嘴吊著，手指着自己，問。
“當然是說你。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牛郎揚了揚手中的鞭子，蔑視的目光盯着歐鷗。
歐鷗呼啦了一下身穿的青衣，露出光溜溜的身體，“拜託，牛郎大哥，看清了，我可是什麼沒穿，脫下來，走了光，還不讓人當成流氓。”
“你，知道走光？知道流氓？你不是傻子？”
牛郎用鞭子指着歐鷗，一副上當的模樣。
“你才是傻子呢！你爸是傻子！你媽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歐鷗手指着牛郎氣的雙腳亂蹦。
牛郎被歐鷗的模樣搞糊塗了，弄不清歐鷗到底是不是傻子。
“傻子，找抽是不？”
牛郎揚起手中的鞭子，一甩，甩出一個鞭花，發出一聲脆響。
“好玩，真好玩！你怎麼弄的?教教我，我脫衣服給你看。”
歐鷗拍着雙手，笑着，一點不害怕，流着口水，眨着眼，興奮地湊了上來。
“你先把衣服脫了。”
“我脫了衣服你就教我？”
歐鷗湊到牛郎跟前，直直地看着牛郎。
“這是我的衣服，你偷我的衣服就要還給我。”
“還給你衣服可以，我沒衣服穿，怎麼辦?”
“怎麼辦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
“我靠，你怎麼一點愛心沒有，你要是我兒子，我一把掌拍死你。”
“你拍死我？我叫你拍死我！”
啪！
歐鷗只聽到一聲鞭響，鞭影一晃，鞭子抽在右胳臂上，衣袖撕裂，帶起一縷布條。
我靠！
來真的！
姥姥的，不就是借了你一套衣服穿么？
抽我？
我叫你抽我！
歐鷗雙腳一蹬，身子一矮，朝着牛郎的雙腿撲上去，他想抱住牛郎的雙腿，摔倒牛郎。
牛郎輕蔑的一笑，腳步輕走，八卦步一變到了歐鷗身後。
啪!
又是一聲鞭響，鞭梢落在歐鷗的後背上，撕裂了歐鷗青衣的後背，又帶起了一縷布條，歐鷗一個踉蹌，撲倒在地。
啪！
不等歐鷗反應，牛郎的第三鞭子又抽了過來，這次，奔的是歐鷗的臉。
陰險！
下死手！
打我的臉！
不就是一套衣裳嗎？也不是弄了你老婆，夠狠的！
歐鷗在飛鷗山下，也不是白給的，他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牛郎的第三鞭，怒火攻心，丹田中的三色球自然旋轉，手腕上的青環猛地湧出，歐鷗身體上環繞起一層青光。
啪！
牛郎腳步一滑，身體疾速地閃到歐鷗身後，第四鞭跟隨即到，抽在歐鷗的左肩。
青光一閃。
牛郎的鞭子被歐鷗的護體青光盪開。
咦！
牛郎一聲輕呼，他手中的鞭子一收，然後朝下一圈，鞭子像一條出洞的毒蛇，纏向歐鷗的雙腳。
歐鷗正在琢磨護體的青光是怎麼回事，鞭子已經纏住雙腳。
撲通！
鞭子一拉，歐鷗又一次摔倒在地。
“傻子，脫衣服。”
牛郎腳踩着歐鷗，逼迫歐鷗脫掉已經添了幾道口子的衣服。
歐鷗掙扎了掙扎，無奈，自己的雙腳被牛郎的鞭子纏住，身子又被牛郎踩住，站不起來，只好認輸。
“你放開我，我把衣服脫給你。”
“放開你？不行！就這樣，馬上脫！”
“脫就脫，小爺本來就是光着身子的，不怕看。”歐鷗無奈脫掉衣服，扔在地上，再一次變的一絲不掛，“牛郎，你不會是看上小爺了吧？告訴你，我對男人沒興趣。”
“我叫你嘴硬！”
牛郎面對光這身體的歐鷗，看着他不知害羞的樣子，又舉起鞭子抽向歐鷗。
“住手！”
一聲急喊，讓牛郎停下手中的鞭子。
乖乖！
是個女的！
一絲不掛的歐鷗不是暴露狂，沒有在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習慣，他趕忙伸手，抓過剛才脫下的青衣，慌亂中重點保護，蓋住自己的下體。
“牛郎，你在幹什麼？”
“織女，你怎麼來了？”
“上次你跟我要的青衫，做好了。”
牛郎、織女，他們是什麼關係？
朋友？
戀人？
看他們兩個人親密的樣子肯定是關係很不錯。
不過，牛郎這個人可是配不上織女！
自己現在究竟是在什麼地方？不是在做夢吧？
過去，歐鷗常常會做這樣一個夢。自己生活在天宮中，看到的是仙女，瞧得是仙舞，喝的是仙酒，吃的是仙果，後來一道霹靂把自己劈下天宮，霹靂中歐鷗痛苦翻滾，然後被自己做過的夢嚇得哇哇大哭，常常要媽媽歐雲一番安撫才能夠重新入睡。
今天，現在，一個牛郎，一個氣勢洶洶，手拿牛鞭的牛郎，惡狠狠地瞪着自己。
一個貌美如花，比自己姐姐歐瑤，歐池毫不遜色的大美女織女，手捧一件青衫，站在自己面前，笑眯眯地看着自己，歐鷗的心一熱，“織女姐姐，牛郎哥哥讓我換衣裳，我不願意，他硬要讓我脫。”
織女看來是知道內情，“你這件衣服破了，正好，我給牛郎做了一件新的，你穿穿看，待會，我再給你做一件。”
“不用，不用。”歐鷗搖了搖手，織女看來是喜歡牛郎，不然，也不會給他做青衫，“織女姐姐，君子，不奪人所愛，你這件新衣衫，我不能穿，麻煩你，給我求個情，我就穿這一件，破點，沒關係，涼快。”
“看不出，你這個人，挺會說話。新衣衫不穿，姐姐做主，你就穿這件衣衫。待會，我給你做一件新衣衫。”
“多謝姐姐。”歐鷗的馬屁拍的挺順溜，“姐姐，你能不能轉回身，我好換衣服。”
“小小年紀，也知道不好意思？”
織女迴轉身，歐鷗麻利地再一次穿上牛郎的舊青衣。
“你平常喜歡穿什麼衣服？想一想。”
忽悠我？
喜歡什麼衣服，腦子裏想想你就知道？
X光機、CT啊。
就是X光機，CT也是只能照出出那裏多了那裏少了，我腦子想什麼，你就會自己知道？
“我想什麼你就會知道？”
歐鷗腦子裏出現了自己的黃色短對襟上衣，大紅褲衩。
“我知道了，黃色的短對襟上衣，紅色的大褲衩。”
震了！
不是忽悠，神啊！
我在腦子裏想一想，他就什麼都知道？
帶形狀的，帶色的，都能夠知道？
佩服！
假如，自己有着這麼一個本事，那還有什麼人，什麼事能欺騙自己。
讓我有這個本事吧！
歐鷗心裏念着，忽地一下，丹田中的三色球旋轉，腦袋中一熱，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屏幕。
“傻小子，會演戲，騙的織女團團轉。待會，織女一走，我還要把我的衣服扒下來，讓你一絲不掛！”一旁的牛郎低聲說。
歐鷗對於牛郎的話自動過濾，因為他現在想的是自己眼前突然就具有的本領。
我靠！
我就是想了想，就會了織女的本領?
看來，這個三色球的確不一般。
織女把青衫交給牛郎，轉過身，問歐鷗，“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怎麼會光着來到這裏？”
“我叫歐鷗，住在飛鷗山上飛鷗燈塔，我爸爸是看燈塔的，我下海救人，脫了衣服，不知道為什麼，就來到了這裏。”
歐鷗覺得自己說的夠清楚了，織女，牛郎卻是聽得暈暈乎乎。
“歐鷗，你在這裏等着，我去給你做衣服。”
織女說著，手一揮，從天上扯下一塊黃雲朵，一塊紅雲朵，走進牛屋。
哇！
雲彩也能做衣服？
“傻小子，快把衣服脫下來，滾！”
“牛郎，你的衣服我肯定脫給你。現在是織女姐姐讓我等，我今天一定要穿雲彩做的衣服。”
歐鷗太想穿織女用雲彩做的衣服了，牛郎無論說什麼自己也不能走。
“你不走是吧？我叫你不走！”
牛郎出其不意，揚起手中的鞭子，抽向歐鷗。
刺啦!
一道閃電，砸在牛郎的鞭子上，牛郎的鞭子掉在地上。
“牛郎，用牛鞭欺負凡人，你可知罪？”
隨着聲音，一個細高個，一臉嚴肅，身穿青衫的年輕男子，來到歐鷗和牛郎的面前。
“震大人，他，傻子，是個凡人？”
“裝什麼裝？他剛才不是告訴你，他住在歐飛山上的燈塔內的嗎？”
“震大人，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個凡人。”
牛郎確確實實是害怕了。
“不是個凡人，也是我們兜率宮的人，一絲不掛，你就不能給他一件衣服穿？善心何在？”
“我。”
“牛郎，下凡去吧，嘗嘗凡人的日子，記住，多做善事，你才能早早返回。”
震大人面無喜樂，手一揮，一團青光，捲起牛郎。
“震大人，慢!”
聽見屋外聲音的織女從牛屋中走出，上前跟震大人見了一個禮。
“織女，何事？”
“牛郎犯錯，震大人處罰，理所當然。織女有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織女，有話請講。”
“織女懇請，看在牛郎辛辛苦苦看管青牛，做事還算勤勉的份上，讓他帶自己的牛鞭下凡，遇事也好有個自保。”
“織女所請，本人答應。”
震大人又一揮手，牛郎的牛鞭從地上飛進青色光團。
牛郎抓住牛鞭，兩眼落淚，“謝謝織女姐姐求情。”
“牛郎，守住清明，記住震大人的話，姐姐會去看你的。”
一團青光，一閃。
牛郎不見了身影。
“歐鷗，這是給你做的衣服。”織女把黃色短對襟上衣，紅色大褲衩，交給歐鷗，“回了歐飛山，見到牛郎，幫幫他。”
歐鷗看着織女含淚的眼，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