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終章，意外的援軍
“哦！原來是你呀，”穿過重重人影，御坂美琪調閱血輪眼的記憶，認出了跪倒在地的修女就是一年前被我使用幻術擊敗的。在血輪眼下已經死過一次的人，第二次遇到血輪眼就不會再有活着的希望了。“你還沒有死？雖然不知道哥哥大人當年沒有殺死你，但是既然來了這裏，就……別走了吧……”
左手散去的雷光再次重聚，右手持着從那個領頭的人奪過來銀色詭異的劍也泛着湛湛藍光，‘吡哩吡哩’的電火花在御坂美琪的空氣中炸響。一步，一步，也許是有傷的緣故，御坂美琪走得很慢，可是她的步伐卻異常的堅定，那個人必須死！
200人的修女部隊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突然出現的血之少女在她們面前殺掉首領，即使她們並不認可雅尼斯的醜樣，那是對她們奉出一切神的褻瀆。站在最前面的離御坂美琪最近的兩個修女率先拿起長劍巨斧，一身不吭向向御坂美琪砍去……
“呲呲呲……”
血輪眼的動態視力下，在場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御坂美琪的掌握之中。面對兩個不自量力被她們神所拋棄前來送死的修女，御坂美琪手中的一團藍光猛的擴散四方，捲起的閃電瞬間將兩位修女包裹。不過，令人感到詫異的是，被雷電擊中的人，不僅沒死，而且沒有絲毫的創傷，她們只是幾秒的麻痹而已。
高手對決，爭分奪秒，一秒的時間，足以將一個人殺很多次。御坂美琪不是絕對的高手，可是幾秒鐘的麻痹，對她而言，已經夠了。
揚起右手的劍，輕輕地在她們的脖頸劃過，一道紅色的細線噴爆出彷彿積蓄十幾年的洪水，雷霆萬鈞般在空中四溢着。自始自終御坂美琪的腳步都沒有停止，漠視的看了一眼倒下的兩位修女，在她眼中，這些前來阻止的修女連蚊子的地位都不如。她們只是市場上一堆堆的豬肉，自己要做的就是將這些豬肉切得更細，或者連切都不用，直接當做垃圾扔在地上吧。
宗教的力量是強大，它能使人們的心變得極為堅硬，擁有信仰的她們認為，死去的兩位同伴比她們更早一步走進天堂，飛入上帝的懷抱。所以，她們一點都不在乎那兩位修女的死。面前的人是神的罪人，而她們，將會送她去地獄懺悔。這就是剩下198位修女的想法，很簡單又很可怕。三無的面孔，擴散的瞳孔，無聲的達成了一致，握緊手中的兵器，她們上前一步……
“怎……么會？怎麼會這樣？……”
上條當麻顫動的眼球映射渲染着一幅藍與紅交替的圖畫，時而閃現幽幽的藍光，飛濺而起帶着餘溫的鮮血，一具又一具屍體的疊加，一個個鮮活生命的流失。茶色的少女被一片血色迷霧朦朧，揮舞着的劍像一條劇毒的銀蛇，吞噬者前仆後繼、絡繹不絕的修女部隊。為什麼茶色少女的臉色一片平靜，為什麼那些修女明知是死也要飛蛾撲火？誰能告訴他為什麼，這一切到底怎麼了？
“呼。”史提爾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接着又狠狠的吐出一個個煙圈，無奈的看着眼前的殺戮。他和她們雖然教派不同，但都是在同一體系十字教的旗下，他可以和這些修女大戰300回合，那畢竟是十字教內部的事。可現在，羅馬正教的修女部隊正在被一邊倒的屠殺，同為十字教的他不能不救，這要是傳到羅馬正教，又將會對英國清教造成怎樣的影響。問題是，血池中閃耀着更加血色的光芒，那雙眼睛不好辦呀。萬花筒血輪眼，精神攻擊【月讀】，物理攻擊【天照】，絕對防禦絕對進攻一體化的【須佐之能】，這三大絕招，就是在英國清教史提爾也找不出誰能夠說‘我一定能破解’。該死！史提爾狠啐一口，火的魔術師就是生來被他剋制的，自己最得意的‘獵犬女王’在這雙眼睛面前，毫無勝算。
突然，史提爾叼着新點燃的煙愉悅的笑了，因為他看到一個人，顫抖着身軀的刺蝟頭少年。ImageBreaker，能夠使一切非自然的能力消失的幻想殺手。史提爾不由得暗罵自己笨，有他在，還叫自己操什麼心。以自己對這個少年的理解，他一定會出手的。再瞄到銀色的小修女死死抓住的手，史提爾忽然覺得，讓上條當麻上真是一個好到不能再好的主意。
“少年。”史提爾走到上條當麻的旁邊，滿是銀戒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上，打得他死疼死疼。察覺到上條少年一瞬間僵直的身體，史提爾語氣沉重目光嚴峻，指着被殺戮的修女們，“你不想她們死吧？……那就上吧，用你那隻能終結一切的ImageBreaker。”
上條當麻的頭低低的下垂着，彷彿沒有聽到史提爾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倒是茵蒂克斯惡狠狠的瞪了史提爾一眼，她知道那個茶法不是她認識的茶發，她認識的茶發雖然傲嬌了一點，卻是不會輕易的下狠手的，更別提無所顧忌的殺人。前面的茶發是認真的，當麻阻止他，她也許不會殺當麻，但當麻的命隨便的交在別人的手中，茵蒂克斯十分不甘心。所以，剛才開始，她一直沒有說話，她可以死，並不意味着她想當麻死……
“少年，不知道你注意了沒有？那個御坂妹妹從進來開始就沒有再用過千鳥呢，一直開着的萬花筒血輪眼也只是保持着基本的三勾玉狀態，殺人還是使用‘天草式’代教皇的劍。呵，這都，說明了什麼呢……？”史提爾俯下身湊到上條當麻的耳邊，隨意地說出自己的推測，“與神裂一戰，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強弩之末呀……”（但，不排除她使用大招的可能性，所以，上條當麻喲，我會在後面掩護你的。）
“呀呀呀呀呀呀呀呀，”雅尼斯按着頭歇斯底里的仰天狂叫，好像這樣就能夠驅除內心的不甘恐懼。眼角含淚，血絲爬上潔白的眼白，獰笑一聲，雅尼斯撿起地上的銀色手杖，高聲詠唱，“萬物照應，五大元素第五位，展開和平與秩序之象徵?司教杖……”
“當！！”
雅尼斯揮舞着手中的教杖，猛的砸在地上，刺耳的划著碎掉玻璃般難以入耳，下一刻，她期待着看着殺戮中的藍光。這關鍵的一擊，砸中她吧，雅尼斯心中咆哮，只要砸中了，自己就還有希望，有希望殺死她！！
又是一朵的嬌艷花朵綻放，這是第幾個了？御坂美琪不知道，她很清楚，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腦中放現了之前戰鬥的女人，不理會她那露半邊大腿的毛病，御坂美琴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很強，真的很強，那群魔術師的群戰也很強，要不是她們之間不協調和羈絆，自己根本不會贏。即使贏了，自己也受了重創，不僅哥哥大人贈與的萬花筒血輪眼瞳力耗光一空，這具身體裏雷電的存儲也快見底了。所以，自己只能靠着麻痹加劍術的雙重攻擊，與她們周旋。不行！不能輸！被哥哥大人那樣的信任着，怎麼能輕易地認輸！怎麼可以！！
“咚！！”
怎麼會？？御坂美琪睜大眼，愣愣着看着空中嘔出的鮮血，看着自己被空無一物的空氣壓彎了一直挺拔的纖腰。
肩上突然傳來的巨力將御坂美琪猝不及防砸進木製的地板，力的撞擊揚起散碎的木屑，飛舞的塵埃在空中旋轉着，月光自屋頂的漏洞灑進教堂，照在御坂美琪慘白無神的臉面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能行嘛，幹掉你不是能行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擊成功，使得雅尼斯的信心大增，內心的陰霾一掃而空，勝利的喜悅將雅尼斯的臉扭曲成一道道疙瘩，她得意放肆的大笑，這不是都是她應得的嗎？
“住手！”
一聲大喝攔住了想‘趁他病要他命’的修女部隊，雅尼斯愛戀的撫摸着手中的教杖，厚底鞋踱步發出的聲音是那樣的悅耳，雅尼斯走到倒下的御坂美琪身邊，
“我知道一年前那個人不是你，但那有什麼關係呢，擁有那雙眼睛的人，這樣最相似的容貌，哈哈哈哈啊哈哈哈，你值得我毀壞的價值，一點不小。殺了你，那個人會很快來找我吧，嘿嘿嘿哈哈哈哈，可現在你可是一個人喲，哇哈哈啊哈哈……”
雅尼斯從口袋裏掏出一把材質不知是何物的小刀，用着情人般的口氣說著話，腳下的力早已蓄夠，於是，厚底鞋踐踏在御坂美琪纖弱的背部。鑽心的疼痛，御坂美琪的大腦開始變得模糊，只是一擊，她還沒有這麼脆弱的毫無反擊之力，運算還是勉強可以的。
“噼里啪啦……”
意思到哪裏不對勁，雅尼斯想退後到安全距離，剛準備抬起左腳，不料被什麼給絆住了。御坂美琪的臉上露出一個微笑，彷彿在嘲弄着雅尼斯的白痴。‘嘩’湛藍色的電流順着御坂美琪抓住的厚底鞋不要錢的往雅尼斯的身上竄……
“哇啊啊啊啊啊……”
凄厲的慘嚎在破破爛爛的小教堂里回蕩，被包裹着藍色電芒電的外焦里嫩的雅尼斯，信中戾氣冒出，雙眼閃過一絲決然，拼着性命用小刀刮在教杖的軀幹。
“轟！”
又是無形的巨力砸在御坂美琪的頭部，將茶色腦袋埋進褐色的土壤，御坂美琪的的手無力的鬆開了，雅尼斯則趁機脫離，退後幾步，抽蹙着身體冰冷的注視御坂美琪。
“史提爾！！”
上條當麻的聲音在一時寂靜的教堂里迴響，被叫到名字的史提爾和沒有被叫的眾人齊齊將目光聚在上條當麻身上，不明白這個時候他說話的意義。上條當麻的步伐平穩堅定，方向，御坂美琪。
“我在彷徨。這個御坂妹妹在殺羅馬正教的修女，我想幫住這些修女，不被御坂妹妹殺死。但現在形勢逆轉，御坂妹妹要被她們殺掉，這過分嗎？一點都不過分！為什麼被殺的一方就不能拿起屠刀對着殺戮的一方，”上條當麻指着剩下不到50的修女說道，“她們被御坂妹妹幹掉了150名同伴，那麼御坂妹妹該死吧。當然該死了，殺人者人殺之。但是，不能這樣做，不能放着她不管，必須救她。”上條當麻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胸口，“它是這樣告訴我的。吶，我到底算什麼？喜歡幫助弱小一方的偽善?拯救一邊人必定會傷害一邊人，這個道理誰都懂，可那麼多追求雙全奇美的笨蛋算什麼？”輕輕的刨開御坂美琪頭部的泥土塊，將整個身體的後防沒有任何防悲慘的交給修女部隊，上條當麻將御坂美琪的頭抱進懷裏，帶着哭咽的預期對着抽煙的史提爾說道，“不想呀，不想讓她死。吶，史提爾，我該怎麼做，才能不讓她死？”
“……”
發展到現在，這就是個死局。不能阻止羅馬正教的這些修女，御坂美琪會死。救御坂美琪，必須阻止這些修女。一邊是羅馬正教，一邊是那個擁有無限可能的殺戮天使Level5，暗嘆一口氣，史提爾決定將選擇權交給上條當麻。沉默，也只能沉默。
“啊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這隻東洋猴子，你想救她！？？？？”
雅尼斯強忍住身上的不適，斜着眼睛望着上條當麻不敢相信的嘲諷道。
“我可還沒有打算放過你們呢……”
獰笑着的雅尼斯，黑色的小刀肆無忌憚的蹂躪教杖，帶來就是，上條當麻後背三道血色的爪印，以及一波又一波的撞擊。
上條當麻就像個足球，被無形的空氣踢來踢去。頭部，背部，胳膊，雙腿，那個地方是沒有傷的？上條當麻硬是一聲不吭，死死的抱住御坂美琪，將她護在懷裏。對要保護的人，他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資格。對，上條當麻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御坂美琪殺了她們的同伴，被報復是應該的，如果不想讓懷裏的女孩受傷，那用自己來代替她接受懲罰怎麼樣？上條當麻是這樣想的，很傻很天真的想法。
“轟轟轟轟……”
微風吹起上條當麻亂散的頭髮，教堂的頂端不知為什麼開始顫動，嗡嗡的聲音將所有人的視線集中上方。
教堂的支柱咯呲咯吱的亂響，整個屋頂在戰慄着，狂風呼嘯的竄過史提爾和御坂美琪造成的大洞，捲起教堂里的眾人，在教堂的空中打着圈圈，久久不息……
“嘣！！”
木製的屋頂轟然倒塌，碎片掉落一地，一個瘦高的人影站在殘壁斷牆上，居高臨下俯視着被壓倒的一眾人士，嘴唇蠕動着，聲音很小，就是站在他面前也不知道是否能聽清。這些瘦高的男人不管，他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初次見面。鄙人，八神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