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炸毛的皇上
宮女告之今晚在永寧宮裏用晚膳,木魚想今天這一事太后應該還是蠻感謝她的,拙兒給她梳頭的時候笑吟吟地說:“木魚小姐,你怎麼身手這麼好啊?”
木魚笑笑:“這有什麼啊,我父親是金璧王朝的將軍,打小就看哥哥和父親練藝,多少也是會的。”
說謊只要說得圓融,那就可以完美無缺的。
她附身在木魚身上之後,所做的很多事都超出人的想像,將軍府里的人接受能力也普遍性的提高了,對於她做出一些非正常之事也可以接受。
穿是美美的,在宮女的陪同下便去永寧宮裏用膳,心裏那個高興呢,和太后一起用晚膳這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
雨早就停了,夕陽柔和地籠着後宮,如夢如幻般,垂柳下立着亭亭少女正隔着湖水看木魚,雙手抱胸頗有氣勢,一身繁複的衣裙彰顯了身份的高貴,雙眼冷然地看着木魚笑容可掬,小臉一沉便說:“去請拙兒姑娘過來。”
不遠處的宮女應了聲便過來,先向木魚問聲好才說:“淑妃娘娘請拙兒姐姐過去。”
拙兒有些為難:“奴婢還要……。”
木魚看了湖邊的美人兒一眼笑道:“拙兒你去吧,淑妃娘娘請你,這是你的榮幸,不必送我去太后宮裏,我去前面看看薔薇花。”
淑妃肯定是叫拙兒過去問她的事,小女孩兒的那點小心思焉能瞞得過她呢。
白色的薔薇花爬了滿樹都是,清香襲人引得我都有些蠢蠢欲動,濃綠與白相映成畫,木魚背着手停下來,雙眼瞪得大大的,不為花動,更不為花狂,為那薔薇花後面半隱蔽的姦情而吸引。
一個身穿淡藍素衣的男子烏髮束冠,此刻一手托着一個美人下巴,一手拿着朵白色的薔薇花,用花瓣輕掃着美人的嬌嫩的臉頰,美人似嬌還羞,盈盈雙眸滿含柔情。
他的唇離她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親下去了,可卻忽然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到了木魚。
木魚笑笑示意他別介意,他還真不介意就那麼親了下去,再抬起頭來示威地看着她,一雙帶着邪妄又霸氣的眸子都是不悅:“你是誰?”
這破鑼一樣的聲音,青少年的變聲期,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皇上了,果然如她所想的一樣,小孩子一個。
木魚微笑:“只是路過的,你們繼續。”
“站住。”小孩兒嘶啞的聲音叫住她:“朕問你話呢?難道木家的人都這麼沒教養。”
“好吧,我是木魚。”看來這小皇上是故意讓她看這一幕的了,這到底是什麼心態啊,她想不通。小聲地咕噥:小孩子就是麻煩,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誰知他耳尖,聽了個仔細,頓時像炸毛的公雞一樣大步走到木魚面前:“誰是小孩兒?你找死是不是?別以為你父親是將軍,朕就不敢殺你了。”
靠得那麼近,他也只比她高那麼一點點,五官相當的精緻,黑黑的眉挺拔的鼻子與粉潤潤的雙唇,哎喲,那皮膚好得那叫一個水噹噹*嫩啊,看得讓她想掐下去,哦哦還有那一雙漂亮至極的眸子就像燃燒的火焰了,這個年紀的小孩就是麻煩,火氣特別的沖,瞧,這口水都噴到她臉上了。
優雅地抹抹朝他笑:“哎啊,原來是皇上,失禮了失禮了。”
“你什麼意思?你認為朕是什麼身份?”他很暴燥,他和淑妃吵架了心情很不好,今兒個宮裏還傳得轟烈,說木魚真有本事,說木魚什麼什麼的,他心裏就不高興,木魚他哪會不曉,京城裏嫁不出去的老女人啊,居然敢來管他的閑事,到底是死過一回膽子撐大了么?
木魚仰天有些長嘆,軟聲地說:“皇上請恕罪,都是木魚眼拙,一時之間居然沒認出皇上這漂亮而又高大的身姿。”認錯了是要殺頭的,她又不是真的木魚,哪有見過這炸么的小公雞。
他眯起眼,二簇火光在燃燒着,精緻的小臉卻冷得像冰,木魚覺得好大的壓力啊,這就是傳說中的*二重天么,視線往下,哦哦,他的鎖骨好漂亮啊,淡藍的素衣顯得肌膚是那麼的白嫩嫩,呸,她看那兒啊,這才是個發育期的小孩。
他聲音低啞地問一句:“你說朕漂亮,高大?”
木魚咬咬唇:“如果還不夠,我再多想幾個詞,美麗,絕色,偉岸,還是*?”長得好看的人都有個通病,恨不得別人多讚美幾個與眾不同的詞。
他鳳眸里的火光越發的沖,很好啊很好,這個木魚倒底是死過的,膽子就是不一般,他最忌諱什麼她就說什麼?他記住她了,這個老女人。
他最恨別人說他漂亮了,男人都不喜歡被人說成漂亮,他現在不高,也最恨別人說他高了,這不是擺明了嘲笑他么,她不僅光明正大地嘲笑了,還一嘲就嘲得很過癮。
木魚猶不知死活,但拙兒來得及時,向皇上行了禮然後恭敬地說:“皇上,太後娘娘請木魚小姐到永寧宮裏用晚膳。”
“木魚。”他念出這二個字都是帶着火氣的。
木魚沖他一笑:“漂亮高大無敵的皇上,木魚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