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真正的恐懼
全部！？
“什麼意思！？”韓副也隨着宋凡的目光，掃視了當場。
現場可謂是真正的人山人海！
擂台設在了群山之凹，周圍峰巒疊嶂，延綿不絕！
目光能夠看得到的地方，山峰上下，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影！
幾乎半個無雙城的人，已經全部聚集在了這裏，觀看這一場矚目的大戰。
當然，更多的無雙城的子民，更多的是想來看一眼韓副大將軍！
看一看這位常勝將軍的神威！
“我啊，其實從剛才開始，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宋凡淡淡地道，“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力量，似乎在我的體內，蠢蠢欲動着……”
韓副愣了愣，隨後露出了震驚，繼而驚恐，最後是滿面駭然的神情。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但是無法確定。
看着眼前，高深莫測的宋凡，似乎更是難以平息內心的那一種大膽的想法。
“不會……這絕對不會……”
韓副被自己的這一個想法給嚇到了。
與生俱來，出生入死，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即便是戰敗也無妨，即便是死亡也無妨。
韓副的人生字典之中，就沒有害怕二字！
但是這一顆，韓副彷彿自己嚇自己一般，一個恐怖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之中滋生。
把他嚇到了。
真真切切，韓副感受到了恐懼二字的寒意。
“這絕不可能！”
韓副自己否定了自己的這一恐懼的念頭。
看着宋凡，不知所措。
周圍，山巔之上，越來越多的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他們也聽不到二人的談話內容。但能夠看到，二人在交談。
不知是什麼情況。
人群已經開始焦躁不安。
“怎麼還不動手？能動手就別吵吵啊！打啊！往死里打啊！”
“我怎麼看着這兩人還聊上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真要聊天，怎麼還上生死擂呢？哪有在生死擂上，聊得如此投機的？”
“會不會有什麼變數啊？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裁判都喊開始了，二人還在那裏交談？怎麼誰都不動手呢？”
“難道，這是新型的文斗？動口不動手？新的打法？不會有，光是動動口，就能分出勝負？還那修鍊幹什麼？”
而此時，即便是四大族的眾人，也已經開始有些坐立難安了。
“不會是情況有變吧？韓大將軍，跟那小子，在擂台上談和了？”
“有這種可能。你們看韓大將軍臉上的表情變化！鮮有人能夠逼得韓大將軍，露出那種表情來啊！”
“的確啊……我覺得，那是一種……絕望的表情？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一座山峰之上，凌霄城的凌十娘，同樣隱藏域人群之中，耐心而好奇的觀戰。
若是能夠借韓大將軍之手，除掉宋凡的話，也算是省去了凌霄城的一大心腹之患。
可是，兩人遲遲都沒有動手，反而頻頻動嘴，這也讓凌十娘，感到好奇，甚至內心產生了焦急。
“這兩個人……到底是在幹嘛？怎麼還不動手？韓大將軍為什麼會猶豫不決？”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韓將軍，一擊斃命，結束戰鬥！
可是，此時的韓副，如坐針氈一般，立於進退兩難之地。
“你剛才像我打聽，渡劫期之後的境界，到底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何等目的！？難道你已經……”
韓副沒有將後面令他感到恐怖的話，說出口來。
那三個字，說起來容易，但真正接受起來，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飛升境！
距離神，最近的層次！
甚至飛升境，又被稱之為——偽神境！
相比於凡人，這一境界的人，相當於神；而相比於真正的神，這一境界的人，又不過是凡人。
偽神，正是介於這兩者之間！
進者為神，退者為凡！
這時，宋凡的身體周圍，緩緩出現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不滅之息的力量，再一次撲面而來！
“初次使用不滅之息的時候，範圍的確只能波及百米之內！”宋凡舉目四望，“甚至都出不了這個擂台！”
韓副再一次親身感受到了不滅之息的威亞之力，不同於上一次的，這次的威壓，竟然對他，也產生了極大的效果！
韓副，竟然開始呼吸困難，身上彷彿壓制了一座山脈一般，舉步維艱！
“但是現在……”宋凡的目光視線，緩緩掃視過了一片現場。“我的不滅之息，能夠覆蓋全場！”
韓副聞言，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識的想要抬起頭來，看一眼宋凡的現狀。
但是，那恐怖的威壓，竟然壓得他不得不低頭，甚至連簡單的抬頭，都難以做到！
他抬不起頭來，看不到宋凡！
但是，眼角的餘光，卻能夠看得清周圍山峰，或者說擂台周邊的突變！
就在宋凡的話音，剛一落的瞬間，不滅之息的力量，橫掃而出！
彷彿一陣颶風，掛出了擂台，朝着四面八方的方向，橫掃而出！
宋凡，舉目四望。
就如同宋凡剛才所言，他的目光所至之處，不滅之息，能夠覆蓋全場！
霎時間！
擂台周圍的熱鬧現場，嘈雜的人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悄無聲息的山澗群峰，寂靜的令人毛骨悚然！
這一瞬間，韓副都誤以為，自己是不是失聰，耳朵聾了？
但是，眼角的餘光，卻能夠看到最近的幾座山峰之上，一幕幕的突變，令韓副冷汗直冒！
倒地！
所有人，統統倒地！
韓副的餘光，能夠看得到的人影，一個接着一個的，全部倒下了！
不滅之息的恐怖力量，波及了全場！
這一次，已經不是簡單的窒息，而是全部的人，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力量，當場暈眩，倒在了當場！
整個擂台周邊，所有人，半個無雙城的人數，數以千萬計，無一例外，全部倒下了！
這令人恐怖的一幕，令韓副已經幾近崩潰！
“不錯……”宋凡淡淡地道，“你是全場，唯一一個，正面承受了我的不滅之息，還能夠留有神志之人！”
“韓副大將軍，無雙城的第一戰將，果然是名不虛傳！”
宋凡收回了不滅之息的威力，韓副這才如釋重負一般，反而單膝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渾身因虛脫而微微顫抖着。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韓副驚恐地問道。
宋凡卻答非所問道：“你剛才，有句話，預判錯了。不需要什麼二三十年，或是十年，甚至十天？十個時辰都不需要！”
“我現在，所掌控的這股不可名狀的力量，就是你口中所言的飛升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