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水泥研製（二）

段興等人依照老婦人的指點，行了約二三里路便來到了紅樹坡，這時，段興停了下來對謝勇說道：“老謝啊，一會見到孫師傅，你可一定要客氣點，收收你那脾氣，不許發火，以免嚇着老恩家。”謝勇一聽不樂意，剛要爭辯，說：“不用大人親自去，我把那老兒抓來便是。”段興一見，臉色一沉，道：“你若再不知收斂，就留在這等着，免得到時候去了壞了本百戶的名聲！”謝勇聽了，答應不再無禮，眾人才一起向山中走去。

一行人行不多遠，便遠遠地看見有兩人人影在晃動，“孫師傅！”那叫小葉的年青士卒和那帶路的村民一起喊道，一邊喊一邊跑了過去，不一會兒，段興就見二人領着一位老者、一個年輕人，緩緩地向自己迎面走來。

到了近前，那叫小葉的士卒向段興介紹道：“這位就是孫師傅。”又指着段興向那老者介紹道：“孫師傅，這位是我們的百戶段大人。”此言一出，那老者吃了一驚，連忙上前要跪倒在地，口稱：“老朽見過百戶大人。”段興仔細看了看這老者，見他年紀大約六十開外，衣衫雖有些襤褸，但精神矍鑠，面色紅潤，一看就是不凡之人。段興也不客套，直接問道：“您就是孫師傅吧，聽說您是這一代手藝最好的陶匠？”那老者慌忙答道：“正是。”

“那不知你可會挖燒陶所需的窯？”段興又問。

“這個自然會。那老者答道。”不知大人需要燒制些什麼器皿？”“這您不要問，只管拿上傢伙什隨我走就是。”那孫師傅雖有疑惑，卻不敢問，只得到二牛家將一應傢伙什收拾齊備，帶着兩個徒弟隨段興一行人去了興義堡。

到了興義堡時，已是下午時分，這時堡內也早已請了木匠制好了模具。段興這時便拿出之前憑着記憶寫出的水泥配方，對老孫頭說：”孫師傅，這張紙上記載了一種建房用的材料，這種材料堅硬異常，用它所廷建之室水火不侵，原料我都寫在上面，請您過目。”老孫頭接過仔細一看，上面所列的原料是些沙子、石子，黏土等物，製法是：按比例加水混合好之後再加入石膏，然後加熱倒入模具即得。

看了這份配方之後，老孫頭向段興表示了自己的疑慮，他不相信這樣堅固的東西竟然這麼容易就造出來了，對段興問道：“這樣能行嗎？”段興說道：“您老試一試便知。”老孫頭再不多言，答應下來，隨即帶着兩個徒弟挖窯煅燒石子去了。段興也派了幾名堡子裏的士卒家屬去協助搬運材料。

等到所需材料備齊，在老孫頭和段興的組織下，士卒和學徒們分別去進行破碎、煅燒、加熱、攪拌等各項工序，最後將制好的熟料倒入準備好的模具中。過了一會兒，熟料凝結並涼透之後，段興讓學徒們小心翼翼地去掉模具，拿出一塊塊制好的磚來。

段興見磚已制好，便拿起一塊磚掂了掂，又找來一塊青磚，分別拿在手上進行對比，又將兩塊不同的磚放在一座石台上，又放置了一柄鐵鎚，然後對下面的眾人宣佈道：”現在這裏有兩塊磚，大家誰願上來用這鐵鎚分別砸這兩塊磚，看看結果有什麼不同。”話音剛落，人群中走出一個長得五大三粗地的壯漢，走到台前對段興瓮聲瓮氣地說：“大人，我願意試試。”說著一跨步上了台，接過鐵鎚就先向青磚砸了上去。只聽“呼“地一聲響，青磚應聲碎成兩截。那壯漢又將鐵鎚重重地揮向了制好的水泥磚，結果出人意料的是，那水泥磚遭受了這重重地一記鐵鎚之後，竟然是完好無損，那壯漢見了，以為自己看花眼了，忙又是一錘砸了上去，但水泥磚依舊完好，台下眾人頓時目瞪口呆，紛紛驚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