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學習輕功
輕功?
秦朗差點沒崩住而顯露出差異的神色。
對呀!我現在是進入遊戲世界了,看來這個角色的設定是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個長年習武之人,她或許能通過這副身體直接學會武功?
她感應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只覺得一股若有似無的氣息在全身有規律地涌動着。
這就是內力嗎!
秦朗心中狂喜,作為一個現代人,從來沒有接觸過功夫、更別提什麼內家輕功的人,這無異於突然長出了翅膀,擁有了翱翔於天際的力量。
這突然就能上天了,她還有點不太能適應……
她按捺不住興奮的情緒,試着回憶陳師傅口中提起的所謂輕功心法。
對於秦朗這種門外漢來說,對武功只有非常籠統的概念,不過從小到大看了這麼多武俠劇的她,好歹也聽說過“口訣”、“心法”、“心經”等一系列的東西。
它們的主要作用就是讓武者在施展武功時能夠全神貫注,調動身上的內力為自己驅使。
因而對於輕功來說,越熟練、越專註、內力越深厚的人,也就能“飛”得越高越久。
但秦朗搜腸刮肚下也沒從自己這個現代腦子裏發現一點原主的記憶……
“我果然是在體驗遊戲過程。”秦朗不由想到,“這和每次玩武俠遊戲時,第一步都是先讓玩家熟悉技能操作流程的套路基本一致。”
陳師父看着身前沉默的徒弟,見他遲遲沒有動作,不禁有些疑惑地問道:“牧天,怎麼了,還頭痛嗎?”
陳師父的擔心不無道理,頭痛會嚴重影響武者在施展輕功時凝聚精神的步驟,不過說話間陳師父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馬上寬慰道:“哦,你是擔心在這裏施展輕功被外面的侍衛看到是吧?沒關係,雖然在他們眼中,你必須裝作羸弱多病的樣子,但這裏竹子很高,你只要不發出聲音,快起快落,不會被人發現的。”
正在苦思冥想中的秦朗不禁微微皺眉,陳師父這話里信息量有些大,她一時不太能理清。
她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裝作羸弱多病的樣子?然後還要背着別人偷偷練習武功?
她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裏面風姿俊朗的某位男主角——她曾經的男神——就飾演一個因躲避爭奪財產的惡毒表哥,而不得不在人前展現出一副病懨懨馬上要蹬腿兒歸西了的模樣。
難道李牧天也生活在這樣一個家庭中?
看這亭台樓榭,的確是達官貴人家的宅邸,自己身上的穿着面料也很考究,她看不出具體面料,只覺得穿在身上很輕軟、很舒服。
再加上他能夠請一位能將普通的竹葉當做暗器的強者作為師父,這李牧天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好的,師父。”她不知道直接問陳師父自己的家世,會不會得到解答,但引起對方的懷疑是肯定的。
於是不再思考其他,轉而問道:“那什麼師父,弟子對心法有一些問題想不明白,您能給講講嗎?”
“嗯,你哪裏不會?”
哪裏都不會……
秦朗暗自吐舌:“弟子的問題不難,但很難描述出來,師父你能從頭到尾演練一下在心法的作用下施展輕功的整個過程嗎?或許我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了。”
陳師父皺了皺眉,微微沉吟道:“這樣……那好吧。”
Yeah~
秦朗在心中比了個剪刀手,同時全神貫注地記下陳師父展示的過程。
他大概吟誦了十六句心法口訣,秦朗不知道這是從原來心法中提煉總結出來的,還是原本所謂的心法就是這些。
她只是努力記憶在腦海里,所幸陳師父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師父,雖然有時候古怪了一點……
他在念誦口訣的同時,還配上調動自身內力的動作,同時還能時不時停下來給秦朗講幾個關鍵的點,加深她的理解。
所以這十六句心法口訣在秦朗的細心記憶下,最終全部記在了腦子裏。
隨着陳師父口中最後一個字落地,他周身突的揚起一陣微風,站在陳師父近前的秦朗只覺得這風很柔和,一點也不霸道,還給人以清涼的感覺,似乎與自己身上的那股氣息有着些微的共鳴。
看來李牧天的內功心法和陳師父也是一樣的。
陳師父通過心法引導完全身的內力,似乎周身輕盈了許多,像是有一股向上的微風一直吹拂着他一般,彷彿只要輕輕一點腳尖,就能輕鬆躍出很遠。
他腳尖輕點,身影一閃,秦朗抬頭看見他穩穩站在一根三四米高碗口粗細的竹子上。接着他又身形一閃,落在了秦朗面前。
接着他雙手做調息狀,又是剛才那陣柔和清涼的風輕輕吹過,陳師父恢復了原樣,那種蒸騰上升的感覺悄然消失了。
他緩慢地吐出一口氣,這才對秦朗道:“你來試試,看問題有沒有解決。”
秦朗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因陳師父施展輕功的飄逸身影給看愣了,她下意識地道:“師父,你好厲害啊!”
陳師父被措不及防地一誇,剛理順的氣息差點紊亂了:“咳,低調低調。對外我只是個普通道士,來這兒主要給你治病和教你讀書,記住!”
看來陳師父教導李牧天學習武術的事情確實是個秘密,要用教書來掩飾。
“是!”秦朗應了,她學着陳師父剛才的教導,閉上眼睛,開始通過心法全神貫注地引導自己的氣息。
她嘗試着引導內力加快運轉,發現並沒有想像中的困難,反而給她一種行雲流水的感覺。
她心中默念着剛剛記下的心法,試着如陳師父剛才教導的那樣藉助內力讓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
雖然這個過程進展得比陳師父艱難緩慢了許多倍,但她還是按部就班地完成了。
等到她睜開雙眼時,只覺得整個世界都透着一股清爽氣息,身體如沐春風般,像晨風中隨風飄蕩的一片翠葉。
她膝蓋一彎,試着藉助這股力向上跳起,竹間亭的頂部瞬間與她拉近了距離,她小心翼翼地落在亭子上,這才轉身看向地面上抬頭看她的陳師父。
她心中一喜,意念略一牽動,只覺得馬上氣息不穩了起來,再加上亭頂陡峭濕滑。
秦朗身形一晃,就要從兩米多高的亭頂上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