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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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是真正的宙斯神信仰者吧。

回頭看見她對着那個凹槽發獃,神侍無奈極了,真心不知道如何能夠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需要什麼。或許,如果她能告訴他們的話,也許這道門早已經到開了吧。

她忽然不再盯着那個凹槽看了。

她走向原本放神像的地方,在宙斯神座下的供台上拿了一杯供奉的清水,轉身向神侍和侍從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去。神侍和侍從對看了一眼,都好奇地走過去。

只見她伸手在杯子裏蘸了水,神侍和侍從心頭一驚,趕緊雙手合十祈禱了起來:願宙斯神寬恕她的無知……

對於他們來說,那杯水是聖水,而她的做法是在褻瀆宙斯神,神會降罪於她的。

她看着他們默默祈禱的樣子覺得莫名其妙。或許是人家的信仰要求他們這樣吧。

等他們祈禱完,她示意他們看着,她用水在相對平滑的供桌上畫著。這是整個正殿裏唯一一樣木頭做的物品,木頭遇水顏色會很快加深,顯現出痕迹。這是她目前唯一能用來當成紙和筆的東西了。

神侍和侍從則感到非常驚奇,不曾想,原來木頭遇見水的變化如此神奇,他們用了這麼久的木頭桌子,卻沒有注意到,原來木頭和水還可以這麼用。

她以桌子為紙,以水為墨,以手為筆,在桌子上畫了個鑰匙的簡單示意圖。看那凹槽的位置,這把鑰匙應該不小的樣子。

她畫了長長的一豎——嗯,有點彎……再描直點。呃……算了。

再在豎的上端畫了個碩大的圓——嗯,有點方……再塗圓點。好吧,她儘力了。畢竟她不是學畫畫的,她自我感覺已經畫得很形象了。

她看看自己畫完的東西,她猜那把鑰匙應該是什麼權杖法杖之類的。她是肯定沒有的,而這類東西肯定不是她能輕易接觸到,也只能指望他們能從她已經儘力的神作裏面,領會個一星半點,然後發動群眾,不對,大佬們的力量,把它找——呸!交出來。

她抬頭看見侍從一臉疑問的表情,嗯,這個是沒戲了。又見神侍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哦?有戲!

見神侍一臉想說什麼卻帶着疑慮,這東西該不會是很重要的東西,不能輕易讓人知道?還是她畫得不夠像神侍不敢確定?

要不自己再畫個上面那一坨的局部放大圖?

她哪知道,神侍除了不敢確定,現下心裏還一肚子心虛呢!畢竟自己亂動了殿主大人的東西,這要問起來,她要怎麼解釋得清?

見神侍還是一副便秘表情,她索性今天將畫功糟蹋到底,又在那“神作”邊上畫了一個假裝是多面體的……呃,網……

但願神侍慧根深種腦子靈光想像力豐富吧……

神侍卻一眼看出了那是什麼。雖然這畫得丑出天際,但畢竟神侍見過,在腦子裏稍作對比,也就知道,那是那顆藍色的碩大的寶石。

神侍的心中無比驚訝:如果她沒見過這柄權杖,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或許,宙斯神已經指引過她了吧?甚至或許殿主大人將它藏得那麼深,就是為了等她來拿走的吧?既然她已經知道了,或許這也是宙斯神指引自己幫她找到的吧?

“我知道它在哪裏。”神侍終於開口說,“你跟我來吧。”又對侍從說,“你在這裏等着王廷的人來,不要讓他們亂動這裏的一切。”

轉身帶着她去往殿主大人的寢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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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縛的普羅米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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