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愛恨難了付東流

第一百一十八章愛恨難了付東流

“我只是在等你。”洛寒笙笑着看着她。

“不,”若顏攥緊了拳頭一步步向後退,“洛寒笙你不是在等我,你只是在等一個你算好的結果,你算好了南蠻新可汗會送來國書,你算好了國無良將你的用兵之術會成為戰事不可或缺的一環,你算好了李亦哲會不得不求你,你也算好了他只有我能拿來求你。”

“是,我算好了。”洛寒笙沒有任何偽裝,說了最真實的話。

可往往最傷人的也是真話,能將人打入深淵的也只有真話。假話因為是假的,不當真就不會心死。可真話就像是最鋒利的刀刃,一刀見血,深入骨髓。

若顏的淚水爬了滿臉,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像是風雨里瀕臨衰敗的花朵,露出幾分死氣,灰白無力。

“洛寒笙,你真的很聰明。”若顏忍着心口的劇痛邊哭邊笑,像是瘋了一樣,“你太聰明了,我從未見過比你聰明的人,哪怕是當年的阿姐,也比不上你。”

“顏兒。”洛寒笙皺起眉,想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你別過來,”若顏拔下頭上的髮釵對準自己的脖頸,滿頭青絲垂落,她像是破敗的布娃娃一樣,再沒了半分倨傲的神采,“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為何會成了如今的模樣,愛恨不由自主,不敢愛也不敢恨。我想了很久,今日終於有了答案。”

若顏笑起來:“而這個答案是我曾愛過的兩個人告訴我的,他們告訴我......”

若顏手中的髮釵向動脈壓了下去:“他們告訴我,我阿姐入了宮,是權力鬥爭的犧牲品,如今輪到我,也斷不可能逃開這樣的命運。在你們男人眼裏,在權力的面前,女人不過是可以用來犧牲的權宜之計。”

“顏兒,我從未這樣想過你。”

“可你這樣做了!”若顏失控的吼道,“你算到了李亦哲在這個選擇面前會捨棄我,你這樣算計了!”

“乖,把髮釵放下。”洛寒笙輕聲道。

“我是什麼啊?”若顏絕望地看着洛寒笙,“我是什麼啊!”

“你是我的顏兒,我最愛的顏兒。”洛寒笙向她伸出手,想將她手裏的髮釵奪下來。

“我不是!”髮釵下細嫩雪白的玉頸已滲出絲絲血跡,看得洛寒笙的心被揪在了一團似的發酸發痛。

“我是你們算計來算計去的一顆棋子,是你們爭來搶去的一件玩物!”若顏吼道。

“我身不由己,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

“笙哥哥,你說我這樣的人活着做什麼呢?我就該在雲家家破的時候一塊站到刑場上,被砍下頭顱,埋到土裏安安靜靜誰也不禍害的好。”若顏的聲音輕的一吹就散。

“把髮釵放下。”洛寒笙哄道。

若顏忽然笑了,笑得肆意張狂,手裏的髮釵“噹啷”一聲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昭示着某樣看不見的東西徹底碎裂。

“是呀,”若顏笑得甜美,蔥白一般的手指解開繁複的衣帶,“我就是死在這裏又有什麼用。”

衣物落在地上,若顏在日光下冷得發抖:“我想明白了。笙哥哥的計劃向來天衣無縫,我死在這,南蠻的戰事不會解決,李亦哲也不會承認我是被送來求你出戰的禮物,但以他的性子也不會願意相信我的清白,我會被草草埋了,抹除一切痕迹。我該順着他的心意成為一件禮物,順了你苦心的算計,也順了我的命數。”

“顏兒,別這樣。”洛寒笙嘆了口氣拾起地上的衣服給她披在身上。

“那我要怎樣?”若顏迷茫的看着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這不是我想要的,”洛寒笙仔細的將她的衣帶系好,喉頭裏湧出一絲哽咽,“我只是想你好好與我說說話,說你喜歡我,哪怕是騙我的,只是為了哄我高興的。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不顧生死到前線去。”

“李亦哲不會信的。”若顏閉上眼,“他不會信。”

“顏兒,若是我去了前線回不來,你會為我傷心嗎?”

“你的病看起來不像有事的樣子。”若顏悶聲道。

“如今好些了罷了,”洛寒笙摸了摸她的臉頰,“但恐怕沒法徹底痊癒了。”

若顏的臉色愈發難看:“所以我這一趟跑來竟是來逼你的命的么?”

洛寒笙不置可否:“想要我的命,總要能捨得金貴的餌。顏兒,你要怎麼做呢?”

“我不知道。”若顏囁嚅道。

“那你還願意把自己送給我么,權當是送給臨死的人的一點慰藉?”洛寒笙的眼角透出一絲狡黠。

“我不知道。”

“對不起,”洛寒笙道歉,“我算計了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若顏的淚水又不聽使喚的流了出來:“沒用了,對不起這句話,沒用了。”

“但我要說,是我做錯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絕望。”洛寒笙看着她,輕輕撫上她脖頸的傷,輕聲道,“我去拿葯,你等等我。”

若顏看着洛寒笙進了房內,不多時便拿出了個藥箱,模樣還是當年她曾用過的那個。

洛寒笙拿出一盒藥膏用銀匙舀了一小勺出來輕柔的塗在若顏的傷口上。

“顏兒,接下來我的話你要一一記住。”洛寒笙溫柔的給她上着葯,嚴肅道。

“雲家私產的事你已經知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和這些東西有關,你要記好了,它們將是你最重要的保命符,如果我回來了你便用不到它們,如果我沒能回來,你便按照我的話去做。”

洛寒笙放下手裏的藥盒,將傻站着的若顏拉到懷裏坐到搖椅上,在她耳邊認真的囑咐着:

“雲家私產的事我不知全貌,但知道了比較重要的一部分。如今皇上用的那塊傳國玉璽和虎符都是後來另仿製的,準確的說,先皇用的就已經是仿製的了。”洛寒笙雲淡風輕的說出了足以讓整個天下都變色的秘密,“而真正的玉璽和虎符在雲家私產裏面,打開的方式你阿姐留給你了,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要你自己去找。”

“你……你究竟在說什麼?”若顏被這樣的驚天之語嚇得連從洛寒笙的懷裏掙扎出來都忘了。

“別打斷我,你只要記住就好。”洛寒笙繼續道,“你回去后李亦哲或許會疑心你,又或許不會,所以顏兒,你今天恐怕真的逃不過我了。”

洛寒笙輕聲笑了:“你說過我的計劃向來天衣無縫,因為你必須同我有染,坐實了李亦哲的疑心。只有他疑心你,你才有機會離宮,才能在我死後取到那兩樣東西。”

“你不怕我告訴李亦哲,用這個秘密來換他對我的信任或是寵愛?”

“顏兒,你我都清楚,碎掉的東西無論用什麼都補不回來了,尤其是信任。”洛寒笙頓了頓,“所以你不會這麼做,如果你這麼做了,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顏兒了。”

“可我總不能用這兩樣東西去……去稱帝吧?”

“為何不能?武皇能稱,楚長溪能稱,為何你不能稱?楚長溪欠我人情,若是你要稱帝讓她幫你一把也未嘗不可。”洛寒笙揉了揉她的發頂,“顏兒,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可你算計我。”

“我說過對不起了,若你不接受,”洛寒笙笑出了聲,“你不接受又怎樣?我萬一死在了前線,你不接受又能對個死人如何呢?”

只有洛寒笙知道,即便他能從前線回來,他的日子也所剩不多,遲早都是要死的人。

“雲家私產的事你已經知曉,我接下來要說的事和這些東西有關,你要記好了,它們將是你最重要的保命符,如果我回來了你便用不到它們,如果我沒能回來,你便按照我的話去做。”

洛寒笙放下手裏的藥盒,將傻站着的若顏拉到懷裏坐到搖椅上,在她耳邊認真的囑咐着:

“雲家私產的事我不知全貌,但知道了比較重要的一部分。如今皇上用的那塊傳國玉璽和虎符都是後來另仿製的,準確的說,先皇用的就已經是仿製的了。”洛寒笙雲淡風輕的說出了足以讓整個天下都變色的秘密,“而真正的玉璽和虎符在雲家私產裏面,打開的方式你阿姐留給你了,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要你自己去找。”

“你……你究竟在說什麼?”若顏被這樣的驚天之語嚇得連從洛寒笙的懷裏掙扎出來都忘了。

“別打斷我,你只要記住就好。”洛寒笙繼續道,“你回去后李亦哲或許會疑心你,又或許不會,所以顏兒,你今天恐怕真的逃不過我了。”

洛寒笙輕聲笑了:“你說過我的計劃向來天衣無縫,因為你必須同我有染,坐實了李亦哲的疑心。只有他疑心你,你才有機會離宮,才能在我死後取到那兩樣東西。”

“你不怕我告訴李亦哲,用這個秘密來換他對我的信任或是寵愛?”

“顏兒,你我都清楚,碎掉的東西無論用什麼都補不回來了,尤其是信任。”洛寒笙頓了頓,“所以你不會這麼做,如果你這麼做了,你就不是我認識的那個顏兒了。”

“可我總不能用這兩樣東西去……去稱帝吧?”

“為何不能?武皇能稱,楚長溪能稱,為何你不能稱?楚長溪欠我人情,若是你要稱帝讓她幫你一把也未嘗不可。”洛寒笙揉了揉她的發頂,“顏兒,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可你算計我。”

“我說過對不起了,若你不接受,”洛寒笙笑出了聲,“你不接受又怎樣?我萬一死在了前線,你不接受又能對個死人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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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歌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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