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這個崗位需要我們!
前方的小路有些崎嶇,前進的馬車晃晃搖搖,顛簸行進,李白靠在馬車的窗口上,欣賞這一路的野花,韓信坐在李白對面,神色有些哀怨,其實他剛才是坐在李白身旁的,但是路很顛,兩人老是碰在一起,李白覺得不舒服,便將韓信趕到另一邊去了。
“這路有些眼熟。”李白輕聲道。
韓信回道,“這是去往狐族的路,狐狸你沒去過嗎?”
李白恍然大悟,“想起來了,確實來過一次。”
他和韓信成親的第一次,便是從狐族過去的,可能當時心情不太好,便沒怎麼注意路。
“狐狸,這次去狐族,我已經先跟狐王說過了,等下你對岳父大人好點。”
李白挑眉看他,“他給了你什麼好處,竟然幫他說話?”
韓信哈哈一笑,“他把你給了我啊。”
李白哼道,“我又不是他的。”
韓信笑道,“那沒辦法,沒有他就沒有狐狸,我總該是要謝謝他的。”
李白不理他。
韓信湊過來,道,“狐狸,這次可能鳳族大公主也在,我聽人說過了,這大公主很善良,待自己的子民十分之好,當年拋棄你也是迫於無奈,為你,也為她的族人,所以,那個狐狸……”
這時,馬車顛了一下,韓信站不住腳,一下子栽在李白身上,恰好李白轉過來看他,二人便這麼華麗麗地親到了一起。
李白眉毛一挑,將人推開,“我就知道你是湊過來吃豆腐的!”
韓信辯解,“沒有啊狐狸,我很認真在跟你說話的。”
李白重重哼了一聲,“坐好,再動,你就下去跟馬走!”
韓信坐好了,也不說話了。
馬車一安靜下來,沒過多久,李白就打了個哈欠,困意襲來,靠在馬車上昏昏欲睡。
韓信貼心過去扶他,將他的頭移到自己懷裏,李白瞥了他一眼,由他去了。
——
馬車一到狐族門口,韓信就把李白叫醒了,李白迷糊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韓信喂他喝了點水,李白才算是清醒了。
一下馬車,旁邊儘是綠茵茵的一片,外面熾熱的陽光全被繁茂的枝葉擋在外面,看着甚為陰涼。
狐族外面把守的人早知有貴人拜訪,已經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李白和韓信往前走去,守衛見到李白,神色怪異,李白看着奇怪,然而,他自己看着那幾個守衛,也越看越眼熟。
他們莫不是見過?
什麼時候呢?
感覺挺熟的……
走到那幾個守衛面前,為首一人看着韓信問,“您便是龍王吧?”
韓信點頭,“狐王呢?”
“稍等,容我進去通報一聲。”說話之人轉身往族內跑去。
另外幾個守衛則盯着李白和韓信看,都是一副想開口但又不知從何開口的神色。
李白也好奇,於是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那幾個守衛面面相覷,然後點頭。
“什麼時候見過?我怎麼覺得很眼熟?”
那幾人看了看韓信,神色猶豫。
李白將韓信往後拉了拉,“但說無妨。”
那幾個守衛上下打量李白,而後問,“你不是死了嗎?”
李白愣住,但很快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
他想起來了。
難怪如此眼熟。
韓信不解,“你們認識?”
李白摸着下巴看着那幾人,“幾百年過去,你們還沒換工作啊?”
那幾人的表情一僵,而後站直身體,義正言辭道,“這個崗位需要我們!”
韓信似乎也想到了什麼,將李白往回拉了拉。
這時,狐王出來了,他的身後跟着神色柔和的大公主。
韓信凝重的神色一變,對二老和顏悅色地行了一禮,“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二老點點頭,狐王看着李白想說話,但還是支支吾吾沒把話說話來。
李白看了他一眼,語氣平平,“我們就是來逛逛。”
“好……好……回來就好。”
——
這一路,狐王和大公主相陪,大公主一直走在李白身旁,試圖與他聊些什麼,李白每次都是,你問我就答,不會主動去找話題。
韓信則與狐王聊得很好,好到李白都想一拳打到他臉上。
M的韓信,老子如廁的事你也要交代得這麼詳細嗎?!
“你……在外面過得還好?”大公主遲疑問道。
李白點頭,“還好。”
“住的還好?”
“還好。”
“那……吃得還好?”
“不好。”李白如實道。
大公主一愣,“哪裏不好?”
李白指向旁邊的韓信,“這傢伙燒菜從來沒有不粘鍋的。”
韓信聽此,不滿意道,“我煮的湯哪裏粘鍋了?”
李白點着他的腦袋,“那你告訴我,你的湯和白開水有什麼區別?”
韓信想辯解。
李白替他答道,“你是想說你下了油鹽和白菜嗎?你說你那白菜,嘖,我還是給你留點面子吧。”
大公主看了韓信半響,韓信感知到大公主的不快,於是,他牽過李白的手,笑道,“狐狸,我還是有很多優點的對不對?”
李白呵呵道,“持家還是可以的。”
大公主輕輕拉過李白另一隻手,“附近有一家自煮飯館,我,我給你做好吃的。”
李白一頓,想拒絕。
豈止韓信快他一步道,“那就謝謝岳母大人了,恰好,廚藝之功可以向岳母大人好好學習。”
李白想打擊一下韓信,你行嗎,你行嗎,我給你教導了一個月,有起色嗎?有生機嗎?可能有,但是李白表示真的看不出來。
不過見韓信似乎真的想學的模樣,李白也就覺得算了,愛學就去學吧,拯救一下。
狐王背着手看韓信,眼中是對韓信滿滿的讚賞,李白一見,心裏一種怪異之感油然而生。
這才談了幾句,狐王對韓信那讚賞到底從何而來?
韓信對糾結的李白微微一笑,“走吧,狐狸。”
李白面無表情地被他們夾在中間,幾人看起來和樂融融,倒還真似一家人,這讓李白產生一種十分奇怪而陌生的感覺,有些酸,有些奇怪,感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堵在心口,這些情愫與他剛接觸韓信時差不多,就是覺得一個人可以更自在,可最後熟悉了,那怪異之感便漸漸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