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咦,好騷包啊
如果能撬開謝澤的腦袋想看看他在想什麼,那譚若飛一定會不假思索地拿起電鑽就去開他的顱。
雖然說酒過三巡,人醉七分,但至少還有個三分理性,讓你把控做與不做的界度。
但他可倒好,分分鐘上演即使是毒藥我也甘之如飴的片段。譚若飛簡直就是一口老血哽咽心頭,這是在自己辦弄的聚餐局,怎麼著也得還謝家一個活潑亂跳的寶貝阿澤。
跟莫晴柔解釋完原因后,他跟陳嘉交換眼神:“陳嘉幫忙抬,我們去廁所催吐。”
“嗯。”
兩個人二話不說就把謝澤兩隻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半扶半強制地把他弄進洗手間。
在等待120救護車的這個期間他們可不能閑着。但催吐這麼火爆的畫面不利於在女生們面前實施,洗手間是個不錯的場所。
謝澤已經醉了七分,坐在馬桶蓋上被陳嘉架着。譚若飛毫無醫學界的常規知識,他的催吐只有一個辦法,用手摳他嘴巴。
但謝澤是什麼人吶,能讓你這麼擺佈嗎?
譚若飛嘗試下手之前也是有點心怯怯,畢竟現在他不反抗只是因為醉酒沒力氣,但醒來要是記得這一幕,憑他常年的那個拳擊力量,指不定要被揍成肉餅呢。
陳嘉能理解譚若飛的心情,兩個人如履薄冰地,但又不能不採取措施,一旦奶茶杯吸收進去,那就是全身紅疹腫脹住院的問題了。
是的,就一小口就能讓他全身疹子佈滿全身,皮膚腫成豬頭。
“阿澤,聽話,吐出來。”譚若飛這時候倒是溫柔得多了,就好像謝澤從來就是在自己庇護下的弟弟一般溫柔。
但謝澤顯得很是抗拒,明顯不配合,譚若飛只能試着去撬開他的嘴巴,邊撬還邊念叨:“阿澤啊,吐出來好點吧。再不吐我就要抽出我的臭襪子了。”
謝澤給了他一個白眼,他也清楚如果不吐後果會是什麼,可是他現在毫無嘔吐的慾望。而且酒勁也慢慢上頭了,自己手腳好像不是自己的了,沒法靈活自如地控制。
“出去先。”謝澤聲音一開口,是極其的沙啞撕裂。
開始了嗎?嗓子開始癢和紅腫了。
譚若飛見謝澤比自己想像中的清醒,忍不住嘆了口氣。你說你清醒還喝那一口,是腦子抽風嗎?
“行,你快點。”譚若飛以為謝澤在他們面前還帶有偶像包袱,答應得特別爽快。
而這邊謝澤腦里卻比他們想像中的清醒,即使他嘴巴已經發麻了。確定譚若飛和陳嘉已經出去后,他才將那一口奶茶吐出來。
原來奶茶一直含在謝澤的舌頭底下,沒吞下去過。只有少量隨着唾液麻痹到喉頭才讓他聲音沙啞紅腫。
他看着鏡子前的自己,如果這一波苦肉計讓譚若飛知道了一定又是被說心機boy,可是那又何妨呢?
無論從遊戲裏的願賭服輸角度上看,還是從東西是木燁送到自己嘴邊的借口來講,似乎都沒有理由能讓自己有拒絕的理由。
要這麼說來,那自己還有點受害者理論了。
“斯德哥爾摩症病人。”他聽見自己略加調侃的聲音。
他在洗手台漱了幾次口,但體質太過敏感,嘴巴接觸奶茶的地方已經微微有點腫脹了。他對着鏡子左右邊都看了一下,謝澤平日裏的唇珠就很飽滿,現在這麼一腫,反而有一種性感的感覺。
嗓子沙啞撕裂,嘴唇還麻麻的,微微紅腫,他看着鏡子裏的樣子,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樣子像不像吻久了的樣子?剛才用的是應該是同一根吸管吧?
想到這裏,他看着自己在鏡子前出現一個邪魅的笑,腹下竟然有股熱流。
咦,好騷包啊。連他都受不了自己忍不住搖搖頭。
一群人在包廂的洗手間焦急地等着,木燁更是自責萬分。
什麼東西不給喝,怎麼就鬼使神差地給他喝奶茶呢?然而,即使自責,她腦里還是會不合時宜地蹦出個問題:既然對奶茶過敏,那怎麼會想到手工製作奶茶?
“總算出來了。”譚若飛的聲音將她拉回來,包廂里還播放着未唱完的歌曲。
謝澤打開洗手間門的時候,臉色青白,嘴巴周邊有一圈紅痕,是過敏的癥狀。
木燁自責又加了幾許,她看着陳嘉和譚若飛去扶她。莫晴柔則從水壺裏倒來了溫水。
謝澤坐到沙發后,佯裝恍恍惚惚的略加難受的樣子。加上他臉上輕微的腫脹,更加讓看見他臉的木燁更加確信了。
原來人的過敏原真的是千奇百怪,以後再也不能喝奶茶了。唔,等等,為什麼是自己不能喝奶茶?他過敏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想到這裏,她畫面突然湧出一些唇齒相依的假想畫面,忍不住臉紅。看來自己還沒喝酒也已經醉了。她搖搖頭,試圖把那些畫面甩出腦海。
清醒點吧,現在人家正過敏着呢?這麼就突發春心了呢。
謝澤沒有讀心術不知道木燁此刻正在想什麼,他只看到她現在正低着頭,一副內疚的樣子。
怎麼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呢?內疚的兔兔也這麼惹人疼愛。
他內心一陣憐惜,心想自己的這個惡作劇會不會太過分了。但想是這麼想,但劍已經開弓,列車已經駛向未知的方向,不能回頭了。
這時候酒也醒得差不多了,但他仍舊入戲地半撐起來身子,踉踉蹌蹌地走到木燁面前,伸出右手手,揉了揉矮自己一個頭的木燁。
大手很溫柔也很暖,上面還有一兩個因為練拳擊而磨出來的繭子,就那樣子稍有力度又合乎分寸的距離摸着木燁的頭,柔軟的頭髮在他掌心裏有星星點點的癢意。
“沒事的,現在去醫院來得及。”發出來的聲音比剛才還低沉沙啞幾分,每低一分都在木燁的心裏烙下一個內疚的印。
見自己的話不起效果,木燁全身緊繃,絲毫沒有放鬆的徵兆,反而頭還更低了。謝澤差點就想全盤托出了,但出口只是一直重複道:“沒事的。”
木燁也覺得自己不能太矯情,明明是他過敏受罪,怎麼成了自己被安慰了呢。
她舉起手,把謝澤在自己頭頂摩挲的大手抓下來,也不作多想,下意識握住謝澤的食指,就想把他往包廂門口拉,邊拉還邊說:“走吧,去醫院。”
謝澤心漏了一拍,也不挑開,就這麼任由她握着:“嗯,去醫院。”
在旁的其餘三個人看得目瞪口呆,自動化身燈泡千千瓦。譚若飛肘了一下陳嘉:“你說,他倆是不是成了?”
“不知道。”陳嘉摘下眼鏡清理了一下灰,“也不遠了。”
“看來……”譚若飛打住,隱下後面半句話:這KTV真是個升溫的地方。就是不知道怎麼騙顧光生過來。
顧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