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峰迴路轉
“哈哈哈哈！！你這狗官！！”宋四手握一把朴刀，惡狠狠的打量着莫蕭，周圍也是圍滿了賊兵。
“哼。”莫蕭不屑的扭過頭，玩家不能自殺，而惡霸等人早在賊兵攻破城牆時便被賊兵圍攻致死，莫蕭提劍上前，宋四隻是輕輕一撥，便將莫蕭生擒。
“事到如今還玩硬氣？”宋四心裏滿是憤慨，自從清風寨成立，在大哥的帶領下，自家弟兄從未受到如此大的傷亡，最重要的是在自己領兵的情況之下！
“哼，這綠崖鎮不少村民那～”宋四眉頭一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敢！！！”莫蕭雙眼如同噴火一般，狠狠瞪住宋四，縱然是絕對安全的情況下，宋四也忽然覺得一陣冷風吹過，陡然打了一個哆嗦。
“我C，我有什麼不敢！！!"宋四惱羞成怒，手中朴刀高高舉起，作勢欲斬。
“哼，你若是濫殺一人，我死也不會放過你！！”莫蕭望着宋四，一字一頓的說道，那嚴肅認真的表情，讓人心驚。
“MD，還敢威脅我？好！好！好！我就叫你看看我敢不敢!!”宋四怒極反笑，手下嘍羅會意一笑，轉身走了出去。
“我C，你們這些垃圾！！”莫蕭真的怒了，脖子之上青筋直冒，嘴唇也被咬出血跡來。
“嘿嘿，不要急不要急，一會就有好戲看！”宋四快意的笑着，上山之前宋四便是滿手血腥的流寇，殺人如草，一怒之下血流成河也是小事爾。
莫蕭無奈的看着鎮子裏的一位居民被山賊嘍羅拉到宋四面前，看着那人恐懼至極的表情，莫蕭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莫蕭喃喃自語着，雙眸一副空洞，如同喪失靈魂一般。
“嘿嘿～”宋四獰笑着舉起朴刀，惡狠狠的瞪着莫蕭；“你TMD還跟我玩？我C，我玩死你！！”
眼見朴刀下落，莫蕭不忍的閉上了自己雙眼。
“當！！”想像中鋼刀砍入脊椎的聲音沒有想起，莫蕭差異的睜開雙眼。
“我C，你小子想死？”宋四差異的看着手下一個小頭目用鋼刀擋住了自己砍向人頭的朴刀。
“二哥，大哥過來了!”那小頭目倒是不怕，湊到宋四耳邊，小聲說道。
“我C！！你不早說，趕緊把人給我弄走！！”宋四臉色頓變，自己這大哥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不能濫殺百姓。自從被大哥折服上山入伙，這百姓再也沒有殺過，今日被那狗官一氣，差點犯戒，若是叫大哥知道怕是沒好果子吃。
“老二，你幹什麼呢？鎮子捉住沒有？”清風寨大頭領帶着幾個頭目，衝著宋四走了過去。
“沒事。沒事，大哥，狗官叫我抓住了，就在這。”宋四心虛的抹抹汗，手一擺，自由嘍羅將莫蕭帶了上來。
“君莫笑兄弟？”一陣差異的聲音傳來，原本低頭等死的莫蕭詫異的抬起頭。
“呂芥大哥！！！！”莫蕭真的被嚇到了，被稱為大當家的人竟然是呂芥！！！
鎮長屋中。莫蕭與呂芥兩人默默對坐着，氣氛難以形容的沉悶。
“呂芥大哥，你怎麼會去做山賊的。”莫蕭抵着頭，小聲問道。
“說來話長。”呂芥也是一臉沉悶，打秋風打到自家人身上，還死了那麼多人，這叫什麼事？
“大哥，不管怎麼說做賊不好！！”莫蕭一臉認真的看着呂芥，那麼多的鄉親死在自己面前，還有葉子，老爸老媽，兔子，惡霸等等等等，那一刻是那麼真實，那麼殘酷。
“MD！！你當老子想！！”呂芥狠狠砸在桌子上，騰的站起身來。
莫蕭冷漠的看着呂芥，沉默依舊。
“我也不想的。。”呂芥抱着頭，痛苦的跪在地上，喃喃自語道：“他們想要逼死我啊，如果是我一個人還好，可是還有月兒。。”“大哥，別想這些了，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莫蕭搖搖頭，誰的心裏都有故事，至少綠崖鎮保住了，不幸中的大幸吧。
呂芥慢慢坐在地上，小聲將這段時間的經歷講述了出來。
秦幸的佈置說不上不周密，可惜還是低估了呂芥的實力，也許並不是低估，而是手上的實力不足罷了。
殺出重圍的呂芥，也是受傷頗重，接上自己女兒后不敢停留，慌不擇路，只想遠離巴縣而已。
奈何呂月身體虛弱，本身就有隱疾，一路奔波立刻爆發出來，呂芥心急如焚只好進到沿途村鎮中尋找郎中，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巴縣周遭大小村鎮皆有通緝令下發，呂芥連連被村鎮士卒圍殺，雖然性命無憂，女兒卻是越來越虛弱了。
“正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遇上了宋四劫道，後來的事情也就那樣了，收編了宋四的幾十流賊強攻了一村莊，後來黃巾爆發，縣裏更是顧不上我們這小許流賊，便越發壯大了。”呂芥自嘲的笑笑，人生際遇逼人，徒呼奈何。
“原來如此。”莫蕭默默點點頭，呂芥只不過是在無奈之際遇上了不該遇上的人而已。
“大哥，即便如此，攻擊村莊也說不過去吧？”雖然如此，但是莫蕭對於呂芥攻擊村莊依舊完全不能理解。
“身不由己罷了。”呂芥搖搖頭，有些事不是自己想怎麼樣便怎麼樣的，山寨人越來越多，都是要吃飯的，更何況許多人本身便是慣匪，宋四時常的作為呂芥也自然清楚，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大哥，事到如今你想怎麼辦？”莫蕭仰頭閉上了雙眼，綠崖鎮百姓過半的傷亡是事實，事到如今說什麼呢？
“你是指？”呂芥遲疑的問道。
“自然是綠崖鎮的事。”不管怎麼說，綠崖鎮還有許多百姓倖存，能活下來還是活下來的好。
“我把人帶走就是。”呂芥低聲說道，人死不能復生，事情已經造成了，說什麼也晚了。
“那你手下的人不會有怨言嗎？”莫蕭搖搖頭，聽着呂芥的話便知道其對於手下賊兵的控制力並不是那麼強。
呂芥苦笑一聲，屋中又陷入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