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之此生再無眷戀
白起x我退游梗
你看,我決絕的像是與全世界告別。
可你就是在與我的全世界訣別。
——序
微風輕拂,陽光正好,而那人,終是姍姍來遲。
我微閉了閉眸子,像是被陽光灼傷了眼。
多好啊,他穿着線條簡潔的藍色襯衫,背着光,一步步踏着鼓點般地向我走來,有如赴一場經年隔世的約。
這大概是我這麼多年來幻想過的最美好的畫面了吧?
陽光下的白起肌膚白的幾近透明,身姿挺拔欣長。清風剪竹一般的少年,彷彿是被上天眷顧,哪怕是簡簡單單的裝扮都透露着隨性的矜貴。
就這幅樣貌,別說是人民警察,就是放在那星羅棋佈的娛樂圈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慢慢的走近了,才發現他眼眶微紅,那雙往日裏燦若星辰的眸子也被不具名的情緒氤氳了些許,甚至隱隱可見紅血絲。
他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始終低垂着的眸子,長長的睫羽在眼瞼處投下一抹青影。
削薄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帶着點專屬於少年的堅毅與倔強。
也許正是他這種本不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少年感,才這麼讓人驚艷、歡喜的無法自拔。
我扯起一抹笑,盡量讓語氣與往常無異,打趣他:“怎麼,這才幾天沒見,學長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白起抬起眸子復又垂下,目光有些躲閃,語氣也不自然起來:“狼狽么?其實還好吧,只是這次任務有點棘手……”
“嗯,傷口注意處理。當然,我更希望你根本沒有傷口。”我下意識的接道,待反應過來想收回去已經來不及。
他沒有繼續下去,一陣沉默。
“還記得高中的時候么?”良久,他打破沉默,找了個……
不怎麼好的話題。
我輕嘆一聲:“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時候的學長……”
我抬起頭,對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似乎是在丈量着什麼,然後嘿嘿一笑:“那時候的學長比現在要帥啊!”
他大概也被我逗樂了,輕笑着搖搖頭:“我以為現在的我的樣子你會比較喜歡。”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在某些時候,“喜歡”是個禁詞,就比如現在。
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凝固,連風都靜止一般。
白起張張口,像是要解釋什麼,可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兒,到底是沒能說出來。
“嗯……你也看到啦,我準備走啦。”我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故作輕鬆的讓開了點步子,讓身後的行李箱露了出來。
“是去旅遊嗎?地方定好沒有?跟誰一起去?準備什麼時候回來?還是,只準備出個遠門散散心?我知道……”
一大堆問句丟了過來,而且看白起還有繼續說下去的架勢,我深吸一口氣,狠下了心:“我去哪你應該最清楚不過了,學長。”
言畢,我明顯的察覺到白起的身形僵了僵,拳頭也握了起來。
半晌,才聽到他幾不可聞的一句:“真的,不回來了?”
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低沉,沉得彷彿要被某種黑暗吞噬了去。
我有些想哭,大概是因為這個一個陪在我身邊的少年,即使發生了那麼多事依舊是有些懵懂莽撞的少年,不應該一字一句斟酌着跟我說話,更不應該,用這麼低沉的語氣。
他應該像山間的風一樣,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像高中時候那樣,由着自己的性子,輕狂肆意得不可一世。
“我本身就不是……”
“我知道!”出乎意料的,他出聲打斷了我,咬着牙一步步朝我逼近:“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我本能的往後避了避,不料他猛地加大了步伐,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禁錮住:“我以為這麼久了你會對我產生一點哪怕一點依戀,我以為時間可以讓你徹底放下過去,我以為你會……留下來。”
說到最後,白起壓抑的聲音隱隱帶了點哭腔。
我被他手上的的力道箍的生疼,皺皺眉卻止住了痛呼,“學長,別這樣。”
白起似乎察覺到我語氣中的忍耐,雙手下移改為環抱,像是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裏。
“別這樣,別這樣……”他埋首在我發間,低聲重複了幾句,而後顫抖着說道:“那你要我怎樣,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哪裏不合你意,你說,我都改,你別走,別再丟下我了好不好?”
我幾經掙扎,最後還是環住了他精瘦的腰跡。
就在白起以為我回心轉意的時候,我用力推開了他,那句“對不起”消逝在兩人身形交錯的一剎那。
似乎是沒料到是這個結局,白起還在怔愣着維持着我剛才推開他的那個動作,我有些於心不忍,但還是沒動搖決心。
“希望你,一定要忘記我。”
“那麼,再見了,學長。”
再見。
不見。
不念。
MMP說什麼要什麼都給我,我要個ssr你有本事給我啊,啊啊啊啊好氣,氣到爆炸,氣到變形,氣到質壁分離,氣到面容模糊,氣到……算了,總之就很氣!!!
火山噴發的那種!
(#`皿′)
氣成這樣我決定更個後續,再捅自己幾刀!
她走後不久,白起才回過神。女孩那近乎訣別的話語伴隨着她獨有的氣息在風裏一直都散不去,就這麼徘徊在這方寸之地。
他突然像是被抽空了力氣,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手伸着,好似要抓住什麼。
可是除了風什麼也抓不到。
不對,風也抓不到。
這條路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他漫無邊際的一直朝着既定的方向走,撞到了人也毫無反應,像是失了靈魂。
那些被撞的人的目光從怒氣轉為驚艷再轉為憐惜或者……嫌棄。
他卻早已不在乎。
這條路上的燈本來是你親手點亮,我好不容易適應這光芒,可是現在你卻轉身把這些燈一併帶走,讓我重新陷入黑暗。
你好殘忍啊,可是我又那麼愛你。
2月26日凌晨,我去了地鐵站,看到了你最喜歡吃的關東煮,你之前經常讓我買的。
2月27日下午,我出去做任務了,不好意思這次又回來晚了,不過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2月28日早,顧夢問我你去了哪裏,她說你只給他們留了個便條告訴他們以後這公司並道華銳名下……原來你竟是連他們都沒給說么?
2月29日凌晨,不對,已經過了十二點了,現在應該是2月30日了,對不起,我又受傷了。打電話給你你沒接,沒關係,我在這等着你回來。
3月2日,忘記了,2月沒有30日,你也,不會回來了。我站在風裏,終於無法再感知到你。
——白起,與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