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五章 小型靈脈
秋離落認同的點點頭,從院落精緻的佈置,就足以看出上任主人並非富商一流,就算不是文人雅士,也是喜歡自然風光之人。
“公子,可還滿意?”管事笑眯眯的領着兩人轉遍宅子,重新回到樹下石桌后,才開口詢問。
“滿意,不知價做幾何?”對於這別緻的佈置,秋離落又怎麼會不滿意?
這裏的一切,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期。
管事笑容更加和善了,伸出了一個指頭:“一千金,概不講價。”
“是不是太高了?”張慶義眉頭緊皺,沉聲道:“據我所知,揚州最貴的宅子也才八百,你莫非當秋兄是肥羊,想要宰上一刀?”
管事笑而不語,只是伸手點了點隔壁,再指了指院子。
“你這簡直……”
張慶義話話沒說完,就被秋離落抬手按住了肩膀,對管事說道:“若是我現在付清,是不是就可以將房契交於我,並去衙門更改信息?”
“當然。”管事笑眯眯的取出一張房契,說道:“只要公子付清,那麼房契小的立馬雙手奉上,衙門那邊也自然由小的前去打理。”
聽到秋離落那平靜無波的口吻,管事心頭的石頭頓時落地,知道頭肥羊是宰定了。
這處宅子價格只是價值七百金,只要交易結束,那麼他除了可以獲得牙行的獎賞,還可以額外獲得三百兩黃金。
三百兩黃金可不是小數目,就算在揚州這繁華之地,也是不菲,足矣引起官府重視,由此可想而知。
“秋兄,不妥啊,這處宅子雖然別緻,但價格定然不值這麼多,要不我們再去別處看看吧。”看到秋離落已經從懷中取出一沓金票,頓時就急了。
“小錢,無礙。”秋離落說著,深深看了眼管事。
那個眼神,頓時就讓管事心中咯噔一聲,目光略微有些躲閃起來。
莫非他知道了這宅子底細?不應該啊。
可是話已經說出了口,如果改口,被拉去見官怎麼辦?
沉默間,管事就感覺手裏的金票有些燙手,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哎喲,瞧我這記性,居然記岔了價格,該打!”很快,管事就反應了過來,伸臉輕輕抽了自己幾巴掌,隨後把手裏的房契和多餘的三張金票還給了秋離落。
錢和命,他還是分的清楚的。
揚州繁華,賺錢的地方多了去,他還不至於為了三百兩黃金把命給搭進去。
何況他本身家底也足夠豐厚。
到了這時,張慶義哪裏還不明白管事的小心思,輕哼一聲道:“但願你是真的記岔了!”
管事尷尬的笑了幾聲,將門外銅鎖的鑰匙也交出后,有些灰溜溜的走了,至於送來新房契信息的人是不是他,就不得而知了。
“秋兄,現在宅子是有了,但終歸太清凈,何況院子和房間也須得打掃,何不去買些下人回來使喚?”
“下人啊。”秋離落沉吟了下,點點頭同意了他這個提議。
雖然他是打算點化一些精怪妖物使喚,但這畢竟是揚州,人來人往,修士神坻也是不少,出現這麼多妖物總歸不正常,既然要融入,就要有着融入的準備。
人口買賣,是有些不人道,但也是一個時代的標籤。
一些窮苦人家為了謀生,便降為了奴籍,賣入大戶人家為僕役,如果遇到好的主家,甚至還會有翻身的可能。
就在秋離落思索丫鬟僕役之事時,張慶義將這一切大包大攬的摟了下來,或許是因為差點讓秋離落虧損三百兩黃金的緣故,他愣是堅持自己出錢,然後也不理會那遞來的金票,一頭就跑了出去。
“賣相雖然騷包了些,但人還是不錯。”秋離落哭笑不得看着那遠去的背影,對張慶義的感官也變得好了許多。
如果是尋常人,怎麼可能為剛認識的一個人出頭,何況剛剛決定出一千兩黃金購買宅子的時候,他可是立即阻止,那急切的神情是絲毫做不得假。
倘若是演戲,騙過了自己,那麼還真的對他另眼相看,足矣把他和天庭的神坻擺在一起了。
嘩嘩……
一陣清風捲來,梧桐樹也簌簌作響,院子地面的落花又飄飛了起來,在空中打着漩兒。
那淡淡的芬芳和泥土的清香,讓人精神一震。
秋離落看的起勁,當落座在石凳並放開對神識感官的壓制時,臉色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就在他的屁股下面,居然有着一座小型靈脈,而這梧桐樹則正好是靈眼,石桌石凳便是用來封鎖靈力,避免溢散出去。
“難怪這院子如此特殊,原來是因為靈脈的緣故。”
秋離落舉目掃過院子,見到絲絲靈力將四周牢牢護住,這些樹木和花草,也在不住的吞吐着,就像是循環利用一般。
這些靈力並不足矣支撐修行者長期修行,但若是用來佈置院子上,對凡人的身體大有裨益,若是讀書人在此研讀,更是頭清目明,思維通達。
這麼看來,那個管事賣的實在太虧了。
重新封閉神識和感官后,四周的異象瞬息消失不見,風還是那風,樹還是那樹,空中的花瓣,也只是尋常的景色。
大概在院子中待了半個時辰,匆匆離去的張慶義就邁着八字步回來了,在他身後還有着十來名侍女和八個家丁,以及一個老者。
“這位便是你們往後的主家了。”等到眾人立定后,張慶義才開口為他們介紹着秋離落。
“見過家主!”隨着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向秋離落行着大禮。
秋離落輕“嗯”了一聲,這才開始打量起他們。
婢女的年紀都不大,最小者才不過十六七歲,最大也不過二十,個個面容就是極好,身姿婀娜,顯然張慶義是把通房丫頭的事都考慮了進去。
僕役個個也是年輕力壯,倒是那個老者比較特殊,一身書卷子氣,不經意展現出來的動作,也不是尋常人家所能擁有,如今淪為奴籍,顯然也是有着什麼難以訴說的往事。
“院子就交由你們搭理了,至於住所也由你們自行安排。”秋離落說著,把那手裏的三張金票交給了老者:“你以後就是我的管家了,如果要添置什麼,直接添置就好,不夠再問我拿。”
簡單交代后,便和一側的張慶義出門而去,開始真正的融入這繁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