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鍛刀,託付
什麼時光如箭,日月如梭,流水送走了光陰的,柳央懶得用這麼文縐縐的詞表示時間過得飛快。
她只知道,當她已經把刀氣練到小成的時候,她已經不知不覺在木葉已經呆了一年的時間了。
因為某些特別的原因,她和宇智波家兄弟的關係依舊沒有疏遠。
畢竟每天上學要跟傲嬌的兄控二愣子就鼬的問題吵架拌嘴,而鼬也時不時在結束任務之後帶着一盒三色丸子和提子過來,提子給她,而三色丸子自然是鼬自己解決。
兩個人可以坐在櫻花樹下的石桌旁一句話不說,就那麼過一下午。
如果要讓柳央硬用一句話來形容吧,那應該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學校裏面,除了和佐助拌嘴,她一般都是獨來獨往,沒什麼人討厭她,也沒什麼人和她接觸太過親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說的話起了作用,柳央在學校裏面見到的鳴人沒有原著中的搗蛋淘氣,雖然學習成績依舊是吊車尾,但卻沒有再讓伊魯卡頭疼的滿世界去抓他。
而和鳴人之間,兩個人依舊沒什麼交流和接觸。
或者從另一方面說,這是兩個人達成了某種默契的結果,柳央不覺得自己會和鳴人有多少交集,而鳴人則不想柳央因為和自己的接觸,連累她被別人討厭。
“你想要給自己鍛刀?”
這天,鼬依舊帶着吃的上門,正好看到柳央在練刀,而那把跟隨了柳央一年的小太刀終於因為柳央刀氣的日益凌盛不堪重負之下折斷了。
看着柳央毫不在意的將斷裂的刀丟到一旁,鼬把裝了洗好的提子的漆盒放到了面前的面前,問道。
“嗯。”
擦了擦臉上的汗,隨手把濕毛巾往後面一丟,正好丟進了臉盆裏面,柳央捏起一顆提子塞進了嘴裏,一邊嚼着一邊點頭。
“你想要什麼刀?還是太刀么?我想我有辦法給你帶一把好刀來。”
鼬上下打量了一下柳央的小身板,隨後不着痕迹的說道。
他們宇智波一族有自己的武器供應的地方,那是他們家族結契的忍貓一族所開設的,只為宇智波族人提供武器。
若是柳央想要一把刀,他倒是可以去那裏請貓婆婆為她打一把,但是就柳央這小身板想要自己鍛刀,鼬表示他不能相信。
雖然見識到了柳央那神奇的刀法,但他可不認為柳央還會鍛刀。
“謝謝你的提議,但是我要打的刀,除了我之外,沒人能做出來。”
柳央搖了搖頭,拒絕了鼬的好意。
太刀什麼的……她要打的才不是太刀,而是霸刀弟子特有的傲霜刀。
傲霜刀看上去雖然只有兩把刀,但實際上一共分為三把刀,一把體積最大的長刀,一把細長的鞘刀,以及一把只到手肘上方一寸半的短刀。
除此之外,還要鍛出一個能夠同時將三把刀安裝在一起方便背負和互相轉換的刀架,組合在一起,才算是一把完整的傲霜刀。
想起在大唐時,那把柳風骨親自開爐為她鍛出來的祖阿,柳央的心中滿是火熱。
一年來她省吃儉用也攢了一些錢,雖然買不起什麼特別好的材料,但是先做一把祖阿的低配版湊合也沒什麼問題。
反正她現在還小,做一把小几號的先用着,等過幾年畢業的時候,就可以再做一把標配版的祖阿。
“其實你可以畫出圖紙,我也能找人幫你做出來。”
鼬有些不理解,為什麼柳央對自己親自動手這麼堅持。
就算再奇怪的武器,只要畫出圖紙,就沒什麼難度了吧?
“還是我自己來好了。”
柳央笑了笑,還是拒絕了鼬的好意。
這裏的鍛刀術實在是讓她有些看不過眼,若花了大價錢找人鍛出來的刀還是像剛才斷掉的那把小太刀一樣,那她找人鍛刀圖啥?徒傷悲?
還是要她自己來好了,在這個世界,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傲霜刀了。
“那好,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么?”
見柳央一再堅持,鼬只好放棄。轉頭看看頭頂上明媚的太陽,眯了眯眼,隨後低下頭一邊吃着丸子,一邊對柳央問。
柳央也沒想過和鼬客氣,開口問道:
“你知道在哪裏可以買到好的玄鐵么?不用太多,拳頭那麼大就足夠了。”
她在木葉找了好久,從來都沒見到玄鐵。
聽忍具店和鐵匠那裏的人說,他們從來都不進玄鐵,因為成本太高,用玄鐵做出來的武器也沒多少人會去買,所以久而久之玄鐵就被他們列在清單外了。
“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找人給你帶。”
“那就麻煩了,錢我會照給的。”
見鼬的確有好的渠道,柳央立刻拍板應了下來,心下有些激動。有了玄鐵,鍛出來的刀品質就會往上再提兩層了。
“柳央,我們認識有一年了吧?”
鼬靠着櫻花樹,雙手放在頭後面,咬着嘴裏的丸子,忽然對柳央問道。柳央撐起下巴嘴裏咬着提子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
“嗯,時間過得還真快。”
沒想到她來到這裏已經有一年了。
目光撇到身邊人的身上,柳央更覺得不可思議,她從來沒想過,會和這個從某種意義上殺了她的少年像現在這樣平和的坐在一起。
“是很快。”
鼬眯着眼睛看着天空,眼下的兩道痕迹深了幾分,閉上眼睛,他的嘴唇動了動,聲音輕輕的響起。
“你很累么?”
敏銳的察覺到鼬聲音中隱藏的疲憊,柳央愣了一下,沒想到向來情緒不對外露的鼬居然會用這樣一副語氣說話。
“嗯,有點……”
鼬點了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聲音又輕了幾分:“我休息一會兒……”
柳央看着幾乎秒睡的鼬,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
真的有那麼累么?她記得鼬之前說過,最近沒什麼大任務才對。
看着那個靠着樹榦,深深睡過去的鼬,柳央轉過頭有些費解的揉了揉眉心,卻吃力地發現自己實在記不清原著中的細節。
更何況原著中劇情開始在忍者學校畢業的時候,她根本找不到之前有任何的蛛絲馬跡。
只是隱隱約約的能夠感覺到,離鼬滅族的日子應該不遠了吧?
“呦,央啊,鼬果然在你這裏。”
一陣清風拂過,院子裏突兀的多出了一個人。
來人上身穿着深色高齡短袖上衣和三角形護具,下身穿着同色褲子,打着綁腿。衣服後面有着宇智波族徽,背着一把小太刀。
“止水?唔……”幾乎就在止水在院子裏站穩的那一刻,一邊的鼬也醒了過來,但是也在那一瞬間,柳央看到止水的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三對勾玉一閃,鼬直接閉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而此刻,柳央清楚地看到,止水的眼睛裏面三個勾玉瘋狂轉動着,最後連成一片,變換成了一個四角迴旋鏢的模樣。
“你要做什麼!”
手上飛快將鼬藏在身上的小太刀拔了出來,直指站在庭院中間的止水。幾乎就在那一瞬間,柳央身上猛地爆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淡藍色的刀氣充斥在柳央的身上,最後全部凝聚在了手中的太刀上。
宇智波止水,居然已經開了萬花筒?他為什麼要把鼬放倒?
“嘛,央啊,別緊張。”
那雙帶着詭異的紅色眼睛看着柳央,止水一如往常的笑了笑,但是在那雙眼睛的映襯下,卻沒有了以往陽光,只剩下讓柳央感到淡淡涼意的寒冷。
“央啊。”
止水看着站在面前手拿太刀,穿着一身白紫相間衣服的小女孩,眼中的萬花筒慢慢的關閉:
“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要拜託你,並且不想讓鼬和躲在暗處的人知道而已。”
“那真是奇怪了。”
柳央唇角微微一勾,看着站在幾步之外的止水,聲線冷淡。“我和你沒見過幾次,你怎麼會找上我?還真是讓人意外。”
她和止水並沒有見過幾次,是什麼能夠讓這個人有那麼大的信任來找自己,並且用上拜託二字?
“……”
止水看着倒在地上沉沉的睡去的鼬,微微垂下了眼眸,柳央只來得及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黯然。
柳央覺得自己就快瘋了,怎麼一個兩個都是這麼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真的不想猜來猜去啊!
“央。”止水抬起頭,在柳央警惕的目光中,從懷中掏出了兩個捲軸遞到了柳央的面前,對着柳央說道:
“白色的捲軸裏面,是我忍術的記錄和經驗,就當是報酬,這是我送給你的。黑色的捲軸……如果有一天,情況到了不可控制的時候,請把他交給鼬。當然,最好的結果就是這個捲軸永遠不會有被用到的一天……”
“你這是什麼意思?”
柳央看着欲言又止的止水,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手上的刀氣盡散,看着一臉晦澀的止水,問。
止水為什麼要選擇她來保存這個捲軸?還用上了自己的忍術作為報酬來換。這跟在大唐送人武功秘籍有什麼區別?
很不好的感覺,就好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沒什麼,我要去執行一個很重要的任務。但是鼬這孩子表面上看着很成熟,其實心裏面比誰都敏感,我怕我說了自己未必能回來之後,這孩子太擔心了,所以才託付給央。在鼬的心裏,央其實也是他的朋友不是么?”
朋友?或許吧。
看着手裏黑白二色的捲軸,再看看身邊還在熟睡的鼬,柳央的手搭在鼬有些削痩的肩頭。
怎麼辦?鼬,屬於你的悲劇,好像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