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3章 我不能說啊

之前，她一直以為是識海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收不到程老的感激之心。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明顯沒有那麼簡單。

蓮兒說過，識海的規矩，沒有感恩之心是不會有信仰，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親屬之間，尤其是最親的親屬之間，這種感恩之心的收穫更是微乎其微，或者直接沒有。

那段時間，慕雅一直以為是系統出了問題，所以才會沒有信仰，可現在看來，事情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直系親屬，直系親屬……

這樣的詞語，就像魔咒一樣出現在慕雅的腦海之中，讓她轉不過彎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才那女傭說的話，更是不停的在慕雅的腦海里提醒提醒再提醒，出現了一遍又一遍，似乎每一遍，都在提醒慕雅，程老，很有可能……真的跟慕雅有着某種無法斷開的聯繫。

只是，心裏想的那個可能，慕雅又覺得不大可能。

怎麼會，怎麼可能……這種事情，慕雅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不可思議。

程老……宮家……她……

“咚咚……”

正想着，門口傳來敲門聲，慕雅一下就回過神來，程老也反應過來，忙對外面道：“宮曄嗎？”

“爺爺，事情辦妥了。”

宮曄一邊說著，推門走了進來，他一人走了進來，對程老道：“保鏢帶着她就在門口守着了，隨時等爺爺的吩咐，周圍的人也都被遣散了，爺爺您看……”

“叫她進來吧。”程老看了慕雅一眼，見慕雅沒有反對，而是朝着程老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程老便正色說了一句。

慕雅也深吸了一口氣，心裏雖然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裏還是莫名的緊張，也不知道為什麼。

門外的兩個保鏢也聽到了程老的話，一左一右扶着婦人走了進去。

婦人的臉色不大好看，似乎很害怕的樣子，猶猶豫豫的不敢進來，一直在偷瞄宮曄，可模樣看上去，又像是不敢不進來的樣子，兩個保鏢雖一左一右扶着她，卻也不需要太過用力的樣子，似乎輕輕鬆鬆就把她給推了進去。

待她在慕雅幾人面前站定，兩個保鏢才利利索索退了出去，還挺懂事的樣子。

待兩個保鏢出去，關了門，程老才深深看了面前的婦人一眼，聲音凝重道：“甄恩芬，你是不是該跟我說點什麼？”

甄恩芬，這是外婆的名字嗎？

外婆……不，甄恩芬的面色變得有些閃躲，左看右看，似乎不知道說什麼一般。

“你剛才的話，我們都已經聽到了，如今……已是避無可避，既然如此，有什麼話，你還是直說吧。”程老面色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聲音冷冷道：“你知道什麼？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她一個哆嗦，不由就跌坐在身後一張椅子上，接着又整個軟到跪坐在地，聲音帶着哭腔，一邊求饒一邊無奈說道：“求你了，老國王，我……我不能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