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樊星，繁星
玩得開心？蕭方覺得自己可能不太開心，尤其是還要洗黏糊糊的莫莫。
但是，還有的面子工程還是要有的。
“嗯，多謝虞先生關照。”
蕭方其實很想問剛才那個怪人和虞靈的關係，可是最後卻沒有說出口。
原因很簡單，這根本沒辦法問——總不能說
“唉？老虞啊，你認識一個瘋瘋癲癲得拄把雨傘的瘋子么？”
至於莫莫，莫莫在舔自己呆毛上黏黏糊糊還沾了點土的棉花糖，不過這應該不是因為莫莫饞糖果，而是單純得想把呆毛弄乾凈。
至於他那種莫名的清潔功能則似乎沒辦法在有人看着的時候用，不然也不會放任自己黏糊糊的，弄得主人都不抱他了。
蕭方本來想制止莫莫把臟糖果塞嘴裏的行為，但是後來覺得也該讓莫莫肚子疼一下，好學習一些經驗。
“小祖宗？你剛才說的是真的么？”斕曦的聲音也在街角傳了過來。
小白卻沒有任何回答。
斕曦還要說什麼，但是轉過街角看到了蕭方和虞靈。
“虞總…蕭先生…你們好”斕曦尷尬得說。
“斕曦？”虞靈還是沒有表情，只是語氣裏帶了點疑問。
“那個…我剛才給小白試衣服，所以我們來晚了。”
斕曦以為虞靈和蕭方是在等她。
“沒關係，我們也才剛到”虞靈還是繼續看着斕曦，蕭方和仙貝受到他的影響也看了過去，莫莫則繼續舔着他的呆毛。
“…？”斕曦也才明白他們看着自己的原因。
她手裏多了個包，裏面放的是小白的一些衣服，不過這不重要，因為蕭方和仙貝也拿了包來裝他們的東西，至於花銷么…
仙貝已經把整個遊樂園買了下來，自然也不計較這個了。
重要的是，小白現在的衣服看着就像cospy一樣，cospy的對象是犬夜叉里的白童子。
這兩個傢伙很多地方都很像，尤其是毛都是白的，眼睛還都不是黑色的。
“小白這是cospy？有點…”仙貝直接說了出來，但是在她發表自己評論前，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其實在場的人中她最沒用資格說這個，她穿的畢竟是女僕裝。
“人類，我說這…”小白直接炸毛了，也不管還在斕曦懷裏，就直接跳了出去，很快得消失了。
斕曦追了上去，兩個一起消失了。
現場一片寂靜，只有莫莫一邊用舌頭舔呆毛一邊發出的貓咪咕嚕咕嚕的聲音。
好在，寂靜沒有持續多久，小白很快回來了，換上了原來的衣服，斕曦低着頭在後面跟着他，就像是被家長訓斥過的熊孩子。
“看什麼看！走！”
小白惱羞成怒的樣子讓蕭方也下意識服從了，不知道為什麼，蕭方甚至覺得自己沒辦法直視小白那雙藍紫色的眼睛。
仙貝就更別提了，她吐了吐舌頭，然後下意識得轉過了頭拉着虞靈的手一蹦一跳得，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可能走光了。
“咪嗚…咪嗚…”
現場沒有被壓迫到的也許只有莫莫，他不斷揮手想讓蕭方把他抱起來，可惜…
他衣服上還掛着的蜘蛛網那樣的棉花糖，不對，棉花糖那樣的蜘蛛網，好像也不對…不管了，反正是灰撲撲的，你絕對不會想觸碰的那種。
反正很臟就對了，那樣子就算是蕭方也覺得難以下手。
可是總不能傷莫莫的心，於是蕭方想了一個辦法…
或者提出了一個戲弄莫莫的辦法。
很簡單，和莫莫賽跑——當然不是蕭方自己跑，而是同樣想擺脫斕曦的小白和幸災樂禍的仙貝。
“那…一…二…三”喊這個的工作交給了斕曦，可憐的斕曦也許都沒有注意到小白參與這種遊戲是因為短時間內不想看到她。
三字一出口，三隻小的如同脫韁野貓一樣狂奔出去。
莫莫一貓當先，後面的兩個因為衣服和本來身體就沒有莫莫那麼變態追不上他。
也是，仙貝的長裙衝刺和小白那個走路都得提着不然能給自己絆倒的衣服也不適合干這個。
“小祖宗加油啊…”
所以，最後成了這樣：
莫莫跑到了終點，也就是水族館門前，然後折返過來繞着仙貝和小白轉了兩圈，再跑到門前，又跑了回來。
“咪嗚，咪嗚，喵…吧唧吧唧吧唧…”
莫莫可能想說自己贏了，但是他的呆毛因為沾染了棉花糖不太好用，所以他不得不舔了會自己的呆毛。
莫莫停了下來之後，賽跑就交給了仙貝和小白這兩個，他們兩個都提着衣服，看起來很有趣。
結果當然很有趣——這兩個呆瓜一起絆倒了，然後賽跑就從他們這裏傳遞到了斕曦和虞靈那裏。
雖然說後面抱起他們的姿勢有點不太一樣，虞靈採用了公主抱的方式，而斕曦…
斕曦的姿勢更像是抱着毛絨玩具——她把手從小白腋下穿過去，然後拎起來，還左搖右晃的。
那感覺就好像…
小白被掛到了斕曦身上，表情看起來很無奈，因為看起來就像是被釘到了十字架上。
“人類，我現在只需要一腳就能讓你欲仙欲死。”
小白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好。
“哦…是么？小祖宗？你想不想試試…”
小白妥協了，很顯然他覺得踢斕曦那裏肯定會遭到斕曦的加倍奉還。
不管怎麼說，終於還是到了。
蕭方決定先去方便一下，順便讓莫莫啟動他那個奇怪的自凈系統把自己弄乾凈——剛才莫莫一直圍着他“喵喵”的叫，蕭方實在是受不了了。
打了招呼之後，蕭方帶着莫莫走向了附近的洗手間。
“喵…”
“不行，莫莫，現在還不能抱你。”
“咪嗚…”
莫莫沒有傷心的意思，反而是儘可能得把呆毛彎成了問號。
蕭方解手的時候，莫莫就站在沒有人的角落，還在舔呆毛。
等蕭方洗完手出來，莫莫伸開了雙臂。
“…莫莫，你能把自己弄乾凈么？”蕭方說這話的時候是一種試探性的語氣。
“…咪嗚…”莫莫一蹦一跳得跑到了蕭方的身後，濕漉漉的呆毛跟着他的動作一點一點的。
蕭方帶了點疑惑得轉身看莫莫，結果卻看到了乾乾淨淨的莫莫，就像是從來沒有弄髒過。
這太逆天了…
“咪嗚…喵喵…”莫莫又伸開了雙手。
“…”
這次蕭方把他抱了起來，既不是毛絨玩具式，也不是公主抱，而是抱孩子那樣的姿勢。
莫莫似乎也喜歡這個樣子。
“咕嚕…呼嚕…”
等蕭方回到集合點，他只看到了虞靈和仙貝，他們兩個似乎在談論什麼，一見到蕭方和莫莫就停了下來。
“蕭方先生，您回來了”虞靈還是招牌式的過度客氣和管家風格“斕曦馬上回來。”
“嗯嗯”蕭方下意識點了點頭，他的注意力被虞靈手裏那個小盒子上的四芒星標誌吸引了注意力。
不過還沒等他看清楚，那個小盒子就被裝了起來。
那個怪人真的和虞靈有關係。
很快，斕曦帶着小白回來了。
“…人類，下次再帶我去那種地方，我就咬死你”小白的表情不是很好，相當不好，一如既往的不好。
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麼？
這之後就沒什麼插曲了，一行人也就這麼簡單的到了水族館裏。
“這些人…怎麼有點奇怪…小祖宗，你看看”斕曦還是發揮了她膽小的潛質。
“因為他們是機械人…看起來應該是虞靈的試驗機。”
“並不是實驗機，小白”說話的卻是仙貝，看起來這些看起來很像正常人的機械人讓她很驕傲“這個是爺爺和呆瓜一起籌劃的新型服務機械人，是我們最新的產品，比如說這個…唉？”
她戳了戳面前的一個愣愣站着的機械人，結果卻發現這似乎不是機械人——手感不太對。
“額…額…啊！”仙貝抬頭看着那個傢伙的臉龐，一張和善中帶了點調皮，下一刻她躲到了虞靈身後，臉都紅到脖子了。
“這位是仙貝吧？”
這個人似乎不是很介意。
“這位是樊星先生，我們新的合作夥伴，這次來是為了看看我們最新的產品——我想蕭方先生應該認識他。”
蕭方向仙貝介紹人的風格就像是在向家主介紹來客的管家。
至於蕭方…
他從剛才就已經一隻盯着這個人。
“蕭方…”樊星先是迷糊了一瞬間，然後才想起來。
不過他想起來的是“檸檬”這個昵稱——有的時候，有的人太熟了之後，你甚至會忘記對方的名字。
而樊星，就是和蕭方太熟的人。
“嘶…嘶…”從蕭方懷裏掙脫出來的莫莫擋在了正在發獃的蕭方和靠近的樊星之間，他着急得看了看蕭方，發現蕭方沒有反應之後就開始對着樊星呲牙，同時用呆毛做出眼鏡蛇的樣子表示自己其實很危險。
當然，如果不是莫莫下意識得後退了幾步，靠着蕭方的腿的話，那他會更有威懾力。
“嗯…莫莫別擔心，他是我的老朋友。”
蕭方伸出手去，卻不是握手，而是握拳。
樊星愣了一下，也握拳，兩個人碰了一下。
“想不到你還記得這個。”
“哈，是啊，你都記得，我怎麼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