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暫時性同居

“她真的和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到底是來做什麼?”陌尚心想，“這個女孩雖是和她們一起來的，不美艷卻不失清純，看似柔弱卻剛強堅毅況且......”陌尚正想得入迷，這時一個聲音擾亂了思緒。

“大哥，查到了。那女的叫仁如玉，原名白琰，18歲，年幼喪母，父親棄她而去，后被好心人收養，7歲時被送到愛寶孤兒院，8歲又被一名叫仁愛的中年婦女領養。”

這是陌尚的發小———宇宙，整日渾渾噩噩，遊手好閒。由於人比較八卦，被陌尚發掘為偵察員，說白了就是真人版的人肉搜尋引擎。

“知道了。”陌尚簡短回復，接着又陷入沉思。

“尚哥，你這是職業病啊，太敏感了。他不可能讓你身邊全是卧底吧，總歸要有個充數的幌子。再說，昨天你也審了，酒後吐真言，她不會是卧底的。”

陌尚冷冷的看了宇宙一眼，宇宙立即閉口不言。

房間美輪美奐，整座房屋都金閃閃的，豪華奢侈難以形容。但在仁如玉的眼裏，陌尚家的裝修真是毫不收斂的盡顯他土豪，土鱉，鑽石王老五氣質，才三層就要在自己家安個電梯。在黃媽的帶領下，仁如玉還參觀了泳池，遊艇，健身房......雖故作淡定，但仁如玉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她，那瞪大的雙眼，充分展現了她內心沒見過市面似的羨慕嫉妒恨。這別墅的每一處似乎都在張揚房屋主人的身價，就三個字:我有錢！

仁如玉回到房間裏，癱躺在床上。此時的房間已經被打掃乾淨。牆上沒有了血跡，划壞的床單也更換了，還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氣。

在陌尚家的日子就這樣快過了一個星期，定時吃飯，擦藥。無聊時就到處逛逛，熟悉了房子的一切早已沒有了第一天的新鮮感，唯一能讓她感興趣的就是地下那間閑人免進的書房了，那就是陌尚獨享空間。

不過說實話，這種軟禁的日子並不舒服。即使是再豪華別墅里的山珍海味，也不比自家小屋的一口雜糧飯湯來得甘甜。敝帚自珍大概就是這樣吧。

讓仁如玉懷念的，不過是平淡中的相守，簡單中的擁有，縱使樸實無華，卻彌足珍貴。和仁媽一起生活，僅此而已。

仁如玉很想承認，她的確是來找陌尚的，但她也是被迫的。她不知現在仁媽在幹什麼，是否也在想着她，仁媽過得好嗎，仁媽有沒有找過陌離求他救回自己。自己真的只是一個保護那些女人的幌子罷了。陌離從未把期望寄托在一個從未上過學，不會幹活的廢人身上。陌離讓自己來的如此唐突，以致陌尚都不相信自己。仁如玉越想越難受，委屈的坐在角落裏低聲抽泣。

痛苦會順着眼淚流下，哭過，痛過後，還要繼續蹣跚前行。眼睛也只有經淚水的洗禮才會把這世界看得更加清楚。

仁如玉哭過後，目光放空，呆坐着。窗外一陣夜晚的涼風讓她不自覺打了一個機靈，也把她拉回了現實。沾有淚水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映着皎潔的月光，亮晶晶的，猶如黑幕上的點點繁星。她的眼睛也更加明亮，好似盛有一灘秋水，純凈的直達心扉。她的眼睛裏沒有凡世的纖塵，卻有一絲怨恨之氣，這是淚水洗不掉的。

濕漉漉的眼睛，藏起霧氣與山河，望穿海底，她生得一雙被上帝親吻的眼眸。仁如玉嘴角輕輕上揚，微微一笑，似乎對着這無端的鬧劇已想好了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