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警察突擊，更大的秘密

仁如玉和陌尚同時傻眼了，兩人面面相覷。仁如玉忽然想到了什麼，對陌尚說:“不會是李奶奶把警察給叫來了吧?”陌尚也是一臉茫然，沒想到“尬王”也有尷尬的時候，如今兩人是不知所措。

見地窖裏面沒動靜，那男人又喊:“出來我們會爭取對你們寬大處理，否則我們將採取措施。”

“玉玉，在下面等我。”陌尚遲疑一會兒說。

“你有病啊！你出去也說不清，這是我家，我去說。”

“好好獃在下面。”

不等仁如玉爭辯，陌尚便三步兩步爬上了梯子。也不知發生了什麼，倒是安靜的很。可隨後就一片嘈雜聲了。陌尚竟然又下來了，身後還跟着幾個警察。仁如玉見狀趕忙上前解釋說:“警察叔叔，這是我家，我忘了帶鑰匙，才翻進來被誤會了。”

那個肥肥胖胖的警察回答道:“我們知道。”接着對身後一個體型乾瘦，像曬過的魚乾一樣，皮包骨頭的老人說:“撬鎖。”老人走上前去，拿起鎖頭，又從口袋裏翻找半天，最後掏出一根類似鐵絲的東西戳着鎖頭，三下兩下，那個獨特的鎖頭就被敲開了。

那個肥胖的警察踢開門，其他警察火速跟了過去。打開箱子，又是那股熟悉的干辣椒味。仁如玉跑出門外，瞬間覺得還是爛白菜味好聞些。

“叫緝毒大隊來。”

不一會兒，梯子下又下來了一撥警察，還帶着警犬。警犬鼻子到處嗅着，嚇得仁如玉不敢動彈。

許久，一個牽着警犬的年輕警察來到仁如玉面前，問:“你是仁如玉?”

仁如玉小聲回答了句嗯，退後幾步。這狗伸着舌頭呵着氣的樣子在仁如玉眼中就像是要吃了她一樣。

“你知道陌離現在在哪兒嗎？”

“我應該知道。”

“帶我們去找他。”

仁如玉不知是否答應他，陌離雖犯法私販毒品，但他也是自己的大哥，沒有他自己不會學到那麼多東西，而且他對自己又好。就在仁如玉猶豫不決時，陌尚從身後過來對她說:“沒事，我陪你。”簡短的五個字似乎有魔力般，瞬間讓仁如玉輕鬆不少，也做出決定。

“這就是陌離的辦公室。”仁如玉不敢正視這扇門，自己這算什麼？恩將仇報，陌離犯法但也沒有傷害自己啊，就算當時想殺自己，也是迫不得已。這樣反戈一擊，讓仁如玉無言面對陌離。就在警察們踢門而入時，仁如玉悄悄的走開了。

“姑娘，陌離人呢？”一個警察叫住仁如玉問。

“他不在?我知道他在哪兒了。”

仁如玉帶警察來到不遠處的一個商品房前，這是一家賣麻辣燙的店鋪，由於還沒到飯點，屋裏空無一人，但前台連一個服務員都沒有。警察們疑惑的看向仁如玉。仁如玉像是丟了魂一樣，輕聲說:“就在二樓。”一陣腳步聲，踏上了樓梯，也踩在了仁如玉的心窩上。仁如玉仰起頭讓淚水不再流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茫然若失。

陌尚自然懂仁如玉的難受，像是大義滅親一樣痛苦。陌尚拍拍仁如玉肩膀，安慰說:“你沒有為虎作倀。捫心自問，你沒做錯。”說著，也上了樓。

對錯仁如玉心裏清楚的很，但當對錯與感情冗雜一起時，便難以割捨任何一個。這是個痛苦的決定。

一聲聲警察嚴厲的叫喊聲扎痛仁如玉的心。她似乎能想到陌離正被警察擒拿時的樣子，那不甘心的面孔和即將下樓看到自己時的痛恨目光。彷彿昨日還是鮮衣怒馬風雨同期，今日就要面對生死別離。時至今日，仁如玉也從未想到，他們的命運交織，並成為了彼此的羈絆。世界真小，人與人緊密聯繫在社會這張巨大的蜘蛛網上，總有人會不期而遇，總有人只是一面之緣，該遇到的命運總會讓我們相遇。強者操控着整張網，弱者也只能坐以待斃。也許，這一切都是定數，上天正在俯視着這張大網，看着一切命中注定的事情悄然發生，也是津津有味......

躲不過的始終逃避不了。陌離怨恨的看着仁如玉。或許他真的後悔那天沒有把她殺了，她不敢去看陌離的臉，始終認為是她害了他。

可被抓的不止陌離。

“老師!雪狼!”仁如玉在心裏喊。目不轉睛地看他們漸漸離去的背影。老師憤恨的怒視仁如玉，而雪狼的目光卻一直在陌尚身上，兩人對視。那眼神里有說不出的情緒，是怨，是恨，還是戀?一切都不得而知，答案，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走吧，回家。”陌尚走到仁如玉身邊，扶起趴在桌上淚流滿面的仁如玉。她想對陌尚笑，讓他放心，但內心深處的誠摯永遠掩蓋不住淚水的迸發。說放就放，哪有那麼簡單，失去或擁有早已由不得自己來選。

一路上，車裏出奇的安靜，兩人沉默不語。仁如玉打破寂靜:“哥哥，我老師和雪狼為什麼也被抓了？”

“他們用罌粟殼泡麻辣燙。”

仁如玉不語，腦子裏閃現陌上之前說的話: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賴的。生活中，歡樂總是在陽光下的，可在看不到的陰暗處隱藏着險惡與背叛正肆意妄為。人，總是愛向光生長，沒有誰總愛回頭看自己的影子，自然也看不到背後的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