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醜女和男神

百事通的一句無心之言，讓我看到了希望，304宿舍的成員兩死一失蹤，還有一個被嚇瘋。

對於我們來說，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他們是受害人，不但辦案警察這樣想，老百姓也會這樣想，所以這是一個先入為主的觀點。

做個假設，李晗為什麼就不能是兇手？

兇手為啥只殺死三個人留下李晗，李晗很有可能看見她的面目，每一起案件中兇手是不會放過直接目擊證人的。

但把李晗假設成犯罪嫌疑人，這就能解釋李晗為啥活下來的原因了，瘋……也能裝出來。

我拉起徐青青就往學校外面走：“快去醫院裏面，一定要將李晗軟禁起來。埋嬰坑，生過四個嬰兒的校花，處懷孕，把這三個關鍵詞組合起來，這就是破案的關鍵。”

徐青青不同意的說：“萬一這個百事通說的是假話呢？”

我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一邊把重點放在李晗身上，一邊在證實百事通的話。百事通這個人很聰明，剛才我們的聊天中他已經猜出我倆兒是警察，所以他對於他說的那些話應該衡量過後果。”

徐青青點點頭，和我往學校外面走去。

同時我的手機響起來，一看是老梁打過來的。

按下接聽鍵，老梁凝重的說道：“醫院那邊通知我們特案組，李晗消失了，快去醫院看看是什麼情況，作為唯一還活着的受害人，她絕對不能有事。”

說完，老梁遲遲不掛電話，我心裏咯噔一聲，難道兇手在次作案？這起案子為報復性虐殺案，兇手有預謀，有針對，殺完仇人後她就會選擇潛伏，在次作案的話，除非仇人不止304宿舍的那三個女生。

老梁吸了口氣，在電話裏面說道：“學校又發生一起凶殺案，死者是一個男生，名叫林小天，是當地學校的校草。”

隨後我們決定兵分兩組，老梁他們負責凶殺案第一現場，我們則是去醫院裏面看看李晗失蹤的情況。

直覺告訴我，最燒腦的案子來了。

徐青青問我說什麼事？

我苦笑着開口：“頭兒說又發生一起凶殺案，死者被兇手切掉小丁丁，具體的案情要等老梁他們查看兇殺現場。”

徐青青也苦笑起來，在特案組和警方眼皮下，又有一起凶殺案出現，這下子恐慌情緒就會在學生之間蔓延，事態越來越加的嚴重。

醫院裏面，李晗今早被打掃衛生的人從廁所裏面拉出來，當時這個女人額頭上有明顯的撞擊痕迹，已經陷入昏迷。

李晗的家人害怕得在病房外嚎啕大哭，李晗的老媽念叨着：“筆仙找上我家晗晗了，求求你們快點抓住這隻厲鬼，我給你們跪下來了。”

說著，李晗的老媽噗通一聲跪在我的前面，死活不起來。

我在走廊上聞見一股燒紙的味道，問醫生說怎麼回事？

醫生一臉無奈的把我拉倒角落裏說：“還不是這個病人的家屬鬧騰的，今早病人被清潔工從廁所裏面拉出來時，這個病人一直重複的說在廁所裏面看見筆仙。”

“她的親屬隨後請來一個司娘，這個老巫婆在廁所門口又跳又燒紙的，這醫院全是病人，要是紙錢引起火災的話，誰能承擔這個後果？最後我讓報案把那個老巫婆趕出醫院，這不，病人的家屬在走廊里又哭又鬧。”

說完，這個醫生讓我們看緊一點，如果病人家屬在做出這種荒唐事情的話，就要求這個病人轉院。

住了這麼多天，還有兩千多塊醫療費沒交，這家子潑婦。

醫生逮住我，開始倒起苦水來。

我隨便安慰他幾句，讓徐青青守在病房門口，我自個走進去。

李晗非常安靜的坐在病床上面，她瞳孔放大，腦門上包紮着一塊紗布。

我坐到她旁邊輕輕的問：“頭痛不痛，我是警察，你告訴我昨晚在衛生間看見了什麼，不管是什麼東西我一定把它逮住。”

李晗麻木的看了我一眼，說：“筆仙，筆仙她來索命了。昨晚我上衛生間時從廁所門上看見了筆仙的臉。她有兩隻白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

我問：“那你額頭上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李晗回答道：“我害怕，我不敢看筆仙那兩隻白白的眼睛，她一個勁兒的詭笑，兩隻眼睛裏面往外噴血。我感覺我臉上全是筆仙的血，我把自己撞暈了。可是醫生和我父母都不信，警察哥哥，你有紙么？”

我點點頭，不明白她衛生這麼問？不過還是把紙遞給了她。

她把紙輕輕的放在臉上擦了擦，隨後把那張潔白的紙攤開，沖我說道：“警察哥哥，你看上面有很多血。”

看着這張白紙，我深吸一口氣，轉身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去衛生間裏面接了一盆水后，我在徐青青疑惑的視線中端到李晗面前，用毛巾給她擦臉。

李晗說：“警察哥哥，我父母都不願意相信我，就你信我。”

我說：“我們是朋友么？”

李晗重重點頭道：“嗯嗯，你是我的第一個異性朋友。”

我說：“朋友間應該分享自己的小秘密對么？我先來分享自己的小秘密，我以前被人用槍打過。”

李晗咬着嘴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懷孕了，警察哥哥千萬不要和我父母說，他們會打死我的。”

我接着又問：“你第一次給了誰？放心吧，我會幫你保守那個秘密，我相信你也會幫我保守秘密。”

李晗搖搖頭，麻木的眼神裏面全是淚水：“我還是處。”

百事通說的果然是真的，從李晗口中驗證了這件事情讓我更加震驚，處是怎麼樣懷孕的？

我分析了好幾種可能性，但是每一種都不現實。

難道是人工授？不對，從李晗懷孕不敢告訴他父母這件事來看，李晗絕對不可能去主動人工受，而且李晗的家庭非常困難，就像剛才醫生抱怨的那樣，住了好幾天院，還有兩千塊錢沒有交。

她根本沒有錢去人工受。

聊了一會兒，李晗對於懷孕這件事情不願多說，她用盡自己的形容詞來給我形容筆仙的恐怖模樣。

無法想像，她究竟看見了什麼？真瘋？還是假瘋？廁所裏面的事情無人證實，按照她所說，她在廁所裏面把自己裝暈，直到今早被發現。

對於李晗的詢問不能太快，得循序漸進，現在這個學生對任何人都非常警惕，基本問不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

離開病房后，我安慰了李晗的家人，讓她們不要在做出這種荒唐事情來。

另外讓院長隨時注意李晗的動向，最好讓一個人跟在她身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第一時間跟特案組彙報。

院長支支吾吾的說：“警察同志，你看病人家屬到現在都還拖着兩千塊錢，你也知道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每天的床位，藥水，鎮定劑都是錢吶，你看……”

我無奈的點點頭：“李晗家的後續醫療費我們會報銷百分之五十，只是我能做的決定，如果再高就必須向上頭申請。”

院長點點頭，說能收回來一點算一點吧。

車子上面，我跟徐青青討論了一下案情：“青青，你是女生，應該很熟悉女生的身體。你想一下，處需要用什麼方法才能懷孕？”

徐青青沉默起來，最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其實膜並不是封死的，它中間有一個很小的口，如果有精進入裏面，會發生從小口裏游過去的現象，這樣就會造成處懷孕的現象。這是我唯一能想出來的，在懸乎一點就是鬼胎了。”

我點點頭說：“從李晗的企鵝號里看看能不能從上面找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幾支煙的功夫，徐青青提前完成，一敲回車鍵后拍拍手說：“ok，想要從一個號里發現有用線索，往往私人日記和心情是最直接的。”

李晗號上有很多同學好友，不過這些都被徐青青忽略掉，她第一眼就鎖定那個叫做‘男神’的備註欄。

從調查中，我們得知李晗因為自身樣貌又黑又丑，身體上還有一股難聞的異味，所以身邊基本沒有什麼異性朋友。

但是這個年紀的學生無論男女，都渴望異性，他們正值青春期尾聲，正是最愛幻象異性身體的時候。

李晗也不例外，在奇醜的外表下，她同樣有一顆想要談一場戀愛的心。

她也想知道第一次那種事情時是什麼感覺？

而她號上這個好友就是證明，我們可以想像到，這個樣貌很醜的女生有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這種愛可能是日積月累慢慢累積起來的，也可能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回眸，一個帥氣的扣籃。

這些瞬間，都會讓人瞬間喜歡上對方。

當那種暗戀的情愫達到一個瓶頸時，每個人都會做出決定，或許有這麼一個場面：在人群的圍觀下，這個很醜的女孩在經過了很長的思想鬥爭后，鼓足勇氣，在這個男神打完球後送去水的同時向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