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6-1
不過古代妓院,除了男女樓樓親親玩的淫亂開放,其他跟看歌舞表演差不多。房中之術古今中外也就是男男女女這點事,應該也沒什麼意思。
撂着有些涼的衣服思索下一步該玩些什麼,她對現代沒有的東西都好奇的緊,盤算如今騎馬打獵還沒試過,不如明天射射箭,白燮跟她說過她臂力不足對彈琴會有影響,射箭應當也有好處。
放蕩不羈愛青樓的結局是:兩人並肩回家,冬兒迎出來,謹慎道御王發了火,要將她禁足三日。
呈晚聳肩遺憾,早知道還要禁足,不如玩盡興再走了。獨自回房,安心睡覺,他的怒火,她已經不怕了,不行就哭吧。這叫什麼呢?被愛的有恃無恐?
第二日她沒出去,在家練琴寫譜子,等趙森買了弓箭回來,給她扎了個靶子,呈晚拿着弓堅持射了一下午,玩出了些樂趣,自覺得快要趕上精靈王子的瀟洒,雖說……箭凌亂無序,沒幾個能射在靶子上。直到第三日上午去送白燮,雖沒過禁足期,但東兒趙森都不敢管她。
早早穿戴好在白燮暫住的府外候着,看着他們一個個箱子包袱,將東西搬空,嘆了一氣,上前扶着白燮入了馬車,馬車顛簸前行,二人在車中閑談。
白燮看出她一路情緒不高,慈祥道:“姑娘若活到老叟這把年紀,就會知道離別如同死亡,乃是世上最公平之事,人人無力倖免,若無離別便不會珍視相聚,若無死亡誰也不會知曉生之可貴,如此離別亦是一種饋贈。”
呈晚笑了笑:“這樣的饋贈我已經得了不少,實在不想要了。”
白燮皺眉:“家人離去,故土不改,記憶猶在,你小小年紀不該如此憂愁。雖父母雙亡,然外公叔伯,親族尚在。”
她沉默良久,平靜道:“太公對不住,那是說慌的,其實我沒有家鄉,沒有父母親人,連有用的記憶都沒有。對這裏的所有回憶,不過是從去年秋末才開始的,大約……算是一夕之間失去所有親人朋友,居無定所,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漫無目的......苟延殘喘?唯一剩下的就是音樂了。”
白燮枯槁的面容上,深情亦有些黯然:“失了記憶?家人皆不記得?”
呈晚側頭想了一瞬:“很多不記得了,但家人都記得,只不過都再也見不到了。白太公是有些像我爺爺的,小時候他待我很好,雖然有時候凶了些,但也都是為了我好。只是自父親走了,他也隨着一起走了。”
白燮揣測她的親人皆過世,嘆息道:“世上難免天災人禍,不過小晚,待有一日你大婚生子,自然便有新的家人。彼時若老朽尚在,天涯海角也會來為你慶賀一番。
呈晚困惑,嫁?嫁楚曄么?侯門深似海,長久在一處的生活最易消磨感情,若是有了變故,叫她在侯宅枯槁餘生年華,細思極恐。不過……若是…他能承諾,有朝一日他另有所愛,又或者感情淡漠不復存在,天南地北由她離去,如此嫁給他......亦是不錯。
忍不住露了微笑:“若是真有這樣一日,定將帖子送到你府上。”
白燮笑道:“定然會有。”
呈晚亦有些期待,御王楚曄,他花了很多錢救了她一命,喂她吃藥待她好,還提過要娶她,為了她吃醋發怒,她難受他會不悅,去青樓玩他還巴巴的送金子來,雖說轉臉就把她禁足了…呃,世事無完美…
白燮瞧她面色松泛不少,撫須:“就送到這吧,你沒帶車馬離城太遠回去不便。”
知道終有一別,不再糾纏,隨着白燮下了車,看他鶴髮童顏,和善慈祥的目光,端行大禮道了一句一路平安。忍不住上前抱了抱他,小聲道:“太公爺爺,萬請珍重。”白燮只訝了一瞬,拍了拍她的頭,慈祥的回抱,叮囑她給他寄信,但不要用白燮,寄到夏水村山居老人那即可。呈晚鬆了他笑說好,平和的聊了一刻,目送他上車遠去。
回去的一路冬兒時常想逗她說話,呈晚應付的有些疲累,好在趙森也在時不時插進來,和東兒聊着些有關狗糧問題,吃狗糧比應付說話來的簡單,於是越發沉默。
直沉默到回了留園竟然發現對什麼也提不起興趣,心中有些想見到楚曄,試探和他們提了,誰知他們二人說的相同,不過是:“近來局勢很緊,御王少來姑娘會安全些。”云云......
見不上楚曄,心裏鬱郁凌亂。局勢這事,她沒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寂寥。站在留園門口尋找梁下影留下的印記,尋了半日也沒找到什麼特殊之處。又蹲在門口看着門板發愣,思索要不要找桐油畫月牙。想到電視劇里但凡和皇家沾邊的都挺危險,若是影來了冬兒他們肯定要回稟,等下把楚曄再惹毛了,只怕不好,悻悻棄了念頭。
拋棄找影聊聊的念頭,也不過兩日的功夫,影竟然自己找上門來了。翻窗入室,輕的她險些以為只是夜鳥飛過,只是因為楚曄時常神出鬼沒,才回頭看了一眼。黑着臉拿外袍穿好:“梁下影!你進來不知道敲......敲窗戶嗎?”
梁下影柔橈輕曼的越過斗櫃,輕車熟路,在她桌邊坐着,倒了杯水一飲而盡,挑着柳眉桃眼難以置信:“呈晚......你三樓的窗戶攀上來已是不易,還要我掛在外面敲窗戶......恕在下無能。”
“.........既然是無能…那就恕了。”
“.......”
呈晚繼續擦着半濕的頭髮,坐下道:“我沒畫桐油,你如何知道我要找你?”
梁下影顰了柳眉,香培玉琢的面上有些凝色:“你要找我?何事?”
“......也沒什麼,白太公走了,想着你也走了一個月,沒回來過,信也沒有,不知道你是不是被抓了。”呈晚托腮悻悻道:“如今看來是多慮了,瞧你還是這麼嬌嫩。”
“......白燮果然聰明,跑的夠快。”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