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夢亦似幻

沉睡，無盡的沉睡才是自己最理想的樂園，痛苦，落淚，失去親人的哀傷，都將遠去，不需要掙扎的努力，不需要擔負任何責任，這是他夢境的一部分，也是他糟糕心情的真實反映。但張嘉銘忽略了一件事情，出了大力干力氣活，沒等汗出完就裹着被子睡覺，他感冒了！發燒隨之而來，他全身都痛得厲害，而大腦意識也混亂不堪，各種古怪荒誕的情景出現在他夢中，整整兩天，虛弱的他只能喝床邊放着的一瓶礦泉水，他發燒得厲害，全身都動不了，手抖的時候，居然把礦泉水瓶都弄翻了！我要死了嗎？張嘉銘仰面望着天花板，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睛也開始看不見東西，有時候一躺就是幾個小時，往往是疼痛讓他了解到自己還活着。第三天下午，燒退了，張嘉銘拖着疲累的身體喝下那瓶放在電腦前的牛奶，這是他幾天來的唯一營養品，飢餓的身體需要補充能量，顧不得那麼多，張嘉銘走下2樓，開始為自己準備飯食。母親那天做的飯菜還好好的放在鍋里，幸好是溫度較低的天氣，還能勉強稱為一頓不可多得的美食，但那遠遠不夠，一邊吃着，張嘉銘還從冰箱裏挑出幾塊白切雞肉，外加紅燒排骨，前者凍得硬邦邦的可以拿來做兇器，而後者也好不到那去，結了一層薄薄的霜，點火，放水，把肉塊扔下去，這就是張嘉銘的廚藝！東北亂燉？你高看他了！暴食一頓后，心滿意足的他回到電腦桌前，繼續查看信息，大病初癒的他只能懶散的靠坐在椅子上，瘟疫爆發三天了，全世界90%的人都變成了活死人，或者即將變成私人，還是沒有一個政府出來解釋發生了什麼，也許他們根本解釋不了吧！爆發之初那些發表避難文章的人都不再出現了，唯一的說法就是：他們也幸運的加入了不朽者大軍的隊列，並開始尋找其他的倖存者了，這些該死的傢伙，還是我好，沒去看你們發的狗屁生存帖子！張嘉銘心裏痛罵著。他還是需要休息，迷迷糊糊地，他又靠着椅子沉沉的睡去。雨沒有停止過，街道上的血跡已經被沖刷得乾乾淨淨，要不是那些隨意遊盪的活死人提醒着，沒人會意識到這個縣城經歷了一場什麼樣的浩劫！一連串的槍聲驚醒了張嘉銘，是軍隊！他心中驚喜莫名！軍隊，人民的子弟兵！他們來了，這一刻，張嘉銘感動得幾乎要哭出聲來！撲到窗檯前的他欣喜若狂，他看見了，那一隊隊整齊的綠色軍服，沒錯，是他們！不顧着腳傷尚未痊癒，也不管身上的病痛，張嘉銘彷彿吃了興奮劑一樣，操起身邊的裝備就往樓下衝去，是的，他要加入他們！跟着人們的子弟兵走才會有一條活路！打開一樓後門，又小心的關好后，觀察一下四方，沒有喪屍？天助我也！整座縣城槍聲大作，軍隊以中心街為駐紮點，開始修建堡壘，並逐步向周圍居民點開始清理喪失，三五成群的喪屍被密集的子彈擊倒，稀稀落落的屍群根本不能造成什麼阻礙，倒是讓這些職業軍人打出了一點氣勢！當然，那只是剛開始，軍隊人數不多，只有300來人，指揮他們的，是一個毫無戰鬥經驗的營長！他們忘記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事實，那就是，這座城市不大，但是城鄉人口算起來總共有70萬人口！喪屍群主力沒到，黝黑的屍血已經開始鋪滿濕滑的街道。張嘉銘接連走過幾條街，靠近了槍聲發源地，跟他一樣抱同樣觀點的人總是會有，兩個雨霧中模糊的人影出現，他們是活人，從他們穿戴和行走的方式絕對可以看出！其實，他們幾乎是跑着沖向軍隊，着兩個人用自己的行動拯救了張嘉銘，在距離不到那些大兵50米時候，一句普通話的話衝進入張嘉銘得耳朵：肖參謀講了，所有平民必須呆在自己家中，前面的人，馬上回去！“救我們！我們是老百姓！救我們啊！我們是老百姓！”這兩個老鄉腦子似乎還在為自己得救而興奮不已！完全不顧對面的警告！沒有任何感**彩的，大兵群中有一個聲音喊道“執行命令，開槍！”兩聲槍響后，地上多了一對新鮮的屍體。“收隊，方連長那邊需要支援！馬上出發！”沒有絲毫的憐憫和停頓，大兵迅速的開拔！又一次，張嘉銘臉色慘白不已，那兩句屍體倒下的方向就是張嘉銘躲藏的地點，子彈穿透了他們的胸膛，血液把水泥路染得艷紅，“救,,,,我,,,,救,,,,,我,,,,XX軍,,,,救,,,,我”。不敢去跟那個躺倒在地的人對視，張嘉銘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大滴的留下，此刻，他才明白，生命的脆弱，自己的無能和卑微！軍隊的行為讓他深深的絕望，要活下去還是得靠自己，附近響起了喪屍特有嗚咽的聲！是鮮血？該死的！難道真的是如同傳言中那樣？鮮血的味道對喪屍來講就是指路標？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離開這裏，趕緊回到安全的小窩再講！說起打小長大的街道，張嘉銘還是非常熟悉的，三繞兩繞的，就順利的回到自己後門，還好，對面幾個小區的屍群都被槍聲和血的味道吸引過去了，一時半會還不會回來，正掏出鑰匙的時候，一個小黑影跳了出來，嚇的張嘉銘差點把手上盾牌弄掉！還好，只是一條小黑狗，這個小東西很有靈性，估計跟了張嘉銘一路。“嚇死老子了！你個壞蛋！你也是一個人啊？可憐的小東西”小土狗不怕張嘉銘，搖搖尾巴，討好的靠近前來！多少頁算是有個伴吧，心裏想着，他的臉色變得好點，“還好你遇上了我，來來來。”抱起小黑狗，閃身進了屋，他才緩過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上次的教訓讓張嘉銘不敢怠慢，上了樓就趕緊打開電爐，先是用一塊破抹布為小黑黑搽幹了毛髮，倒了一小碟牛奶，拌上一點蛋黃醬給它，小黑倒也乖巧，朝張嘉銘搖搖尾巴，歡叫一聲就低頭舔舐起食物來。一邊為自己抹乾了身體，換上衣服后，張嘉銘才感到身體有點發冷，儘管不是很會喝酒，他還是懂得此刻酒是暖身體的最好東西，**子們不就是喜歡喝着伏特加然後跳進伏爾加河裏面冬泳滴么？幾口酒下肚，身上暖起來了，外面的槍聲依然熱鬧，看樣子，輕重火力都到齊了，可他完全沒有了興緻去聆聽，軍隊的惡行讓他深感失望之外剩下的就是怨恨和憤怒！一切得靠自己了，他想着，低頭看看小黑，這隻狗仔只有2個月大，只有十斤左右，南方典型的土狗，黑乎乎的毛油光錚亮，很是討人喜歡!"小黑黑，以後就叫你小黑吧，看看，這個家足夠大的，裏面的食物也夠多的，別愁了，呵呵。”抱着狗仔，張嘉銘得心情勉強變得好點，屋外的雨下大了，軍隊還在開火，但是他們不是在清剿，而是在保命了！

大群密集的喪屍從鄉下的各種角落，城市的各個街區湧出來，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街中心的沙包堡壘！拖沓着腳步，這些活死人抱着對血肉的渴求願望，一步步走向軍隊的火力點。這支部隊的指揮官的愚蠢為整隻部隊的消亡打下了悲劇的鋪墊，街心四面都是寬闊的路面，少有障礙物做為屏障，堆積的沙包純粹就是為了對付正常人類所用，對付洶湧的喪屍大軍根本形同虛設！“所有部隊！排成密集隊形，自由射擊！”56式半自動步槍和***的聲音暴響不絕，屍群儘管從幾個方向同時進擊，卻一時半會無法靠近，在彈雨中衝擊下，大批大批的喪屍倒下，半小時內，部隊傷亡未見，屍群卻倒下老大一片！“肖參謀！我們彈藥開始不足了！請求下一步指示！”“命令部隊收縮打擊面，分出50人，馬上佔領對面那棟商樓，構築工事！”“是！三班，五班，8班！馬上跟我行動！一排的人分出25人跟着我！其他人繼續射擊！”軍隊在做垂死掙扎的抵抗，如果從高空看，整個城區都被黑壓壓的喪屍群所包圍，要問數量，這裏的軍人哪怕再多出10萬發子彈都不夠用！

同一時間，一顆衛星正在掃描地面的情形，把戰況發送給遠方的某個基地。“亞洲地區感染體數目龐大，方舟計劃第一步已經啟動！”一個機械化的女聲響起，“其他地區的軍隊大半已經陷入混亂，唯獨亞洲的軍隊還能保持旺盛的抵抗意志！”“另據報道，美國現存有大量的倖存者！美國殘餘政府正在組織救援！”“伊拉克地區有大量的求援信號發出，截止今日，已經收到3萬餘條！”“日本東京地下城市避難所已經開啟！保守估計有近7萬倖存者入住”。“諾亞方舟計劃啟動！所有應急預案已經上傳！救援部隊出發！”還是那個一成不變的女聲在有條不紊的報告着，病逐條執行，向不同地區的基地發出命令。這是一個隱秘的地下基地，沒有任何標示可以知道這是哪一個組織。電子地圖上標記的各個分區的標誌卻是很多，亞洲地區就有4個，分別是日本，台灣，香港，新加坡！

第七天，雨停了，天依然陰沉。小狗依偎在張嘉銘懷裏，甜甜的睡着，可他的主人卻是無心睡眠，腿傷逐漸會回復，心裏的痛苦也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消散殆盡，唯一一件事情讓張嘉銘擔憂，這場雨，奇怪的雨，讓屋外的世界變了樣，大群的雜草瘋長起來，樹木幾乎是在肉眼看得見得情況下長出樹葉，不知名的古怪植物出現更是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慌！這是大災變的惡化的前奏嗎？人吃人已經夠瘋狂了！這個操蛋的世界，難道真的妖所有活人也跟着瘋掉才滿意嗎？懷裏的小黑咕噥着，懶懶的翻翻身，就連這個傢伙也肥了十斤！不過每天它的飯量不大，也就半個張嘉銘的食物消耗，照這樣吃下去，用不了半年，這貨就能把自己吃窮！得想辦法弄到固定的糧食來源，種菜？算了吧，雖然一出門不用半里地就可以進入親戚家的菜園--這也是城鄉結合部的好處，但是對種菜十竅通了九竅張嘉銘來講，這個想法真的很臭！去隔壁家找食物？可以！但是根據這幾天的觀察，連着幾家都有喪屍，看來，留守的老人都沒有經得起病毒的考驗，自己這個半廢人就算翻牆進去了，估計也是去送菜而已吧？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黑啊，看來我這個無能的主人要和你一起餓死了！胡思亂想了好一會，還是沒有好的方案，不管那麼多了，先鍛煉一下。啞鈴和力臂器都是現成的，父親房間還有跑步機和仰卧起坐鍛煉器械，這幾天沒事做得事情，張嘉銘就靠這些東西打發一下時間，起碼得把以前荒廢掉的體能恢復個七七八八吧。母親還有一把老太太的練習用劍，很沉，足有8斤重，單手很難舞動，好在功夫底子還在，張嘉銘自信能舞出一套西洋劍法來！什麼？中國傳統功夫？算了吧，他受的是西式的教育，早忘本了，再說，武術這種東西在南方唯有廣東比較流行，其他南方省會只有少數民間還有流傳，畢竟是和平年代，太平拳打打也就算了，權當是鍛煉身體而已。腿腳的不便利大大限制了鍛煉量，唯有多多用啞鈴來鍛煉上半身的肌肉，小黑歪着腦袋，看着主人的古怪行為，懶洋洋的繼續去睡覺！

日子一晃又過去15天，軍隊徹底失去了聲響，如同曇花一現，沒有了蹤影。張嘉銘小日子過得還算舒坦，再度清點過倉庫，他又有了新的發現，大壇的醬菜和腌鹹蛋被發現在倉庫後房，除去這些，他還找到了一大壺的本地土釀酒，一大箱子的咸豬蹄，都是用真空袋包裝好的，前台的鹽和醬油之類的都發現不少，看來老娘做生意的時候忘記交代自己多下去照顧下門面了，搞得自己連自家的庫藏都不清楚！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新鮮的肉食和蔬菜，靠吃存貨是可以活下去，人沒有新鮮的蛋白質做補充對身體健康是完全不利的。得想辦法搞到肉和雞蛋之類的東西！上到7樓頂部天台，用上自己淘寶買的望遠鏡--這東西倍率太低，堪堪可用而已，張嘉銘仔細的查看周圍的情況。喪屍群分佈得很散亂，沒有什麼章法，自己住的這棟樓房跟旁邊的緊挨的幾戶人家旁邊都有數十隻喪屍在閑逛，要想搞到蔬菜和食物，就得先過他們的關口，毫無對陣喪屍經驗的張嘉銘看看自己的殘退，再度嘆了一口氣。要說是以前，打不過總還跑得過吧，現在連有槍的大兵都被殺個精光了，自己這個半殘廢還出去逞什麼能！而且這些喪屍對聲音和血液敏感度都非常高！一個不小心，弄出點聲響下，跑不快的自己就得交代在這裏了，還是想點現實的好。有了想法，就得往深處整理，這是張嘉銘經常對自己說的，附近的住戶，就是隔壁這家最有錢了，說起來，自己以前也有過攀附富貴的虛榮心理，不為別的，就因為隔壁這家當地人稱為李百萬的。他們家是搞藥品批發生意的，有錢是肯定的，光是看他們家門口擺放的轎車就有5架！更加好辦的是，隔壁家是緊貼自己家修建的，自己家7層，他們家6層半，完全可以考慮從樓頂突破！想到就干！反正他們家估計也沒什麼活人了！張嘉銘搬來梯子，順手帶上自己的盾牌和斧子，沒費多大力氣就來到隔壁家天台，6層半的樓房前面是空出來的，方便晒衣服或者做其他的事情，邊上種着幾盆中草藥，沒人照顧卻是生機盎然，比起外面雜草的綠來講，讓張嘉銘眼前倒是一亮，其中一棵不用介紹，他是認得的，這是鴉片！俗稱骷髏花！如果這是在尋常人家裏，早就有人報案了，可這不同，這是醫藥世家！撬門擰鎖這套張嘉銘是不會的，那種技術活他完全外行，好在搞暴力拆遷他倒是干過。樓底的千斤頂被他扛過來，只需輕輕杠住窗台上的防盜網，然後按部就班的搖動千斤頂，不一會的功夫幾根焊接得不算牢固的鐵管全部被徹底弄鬆，脫落下來，這手是他鄉下的堂弟教的，簡單管用！翻身進了隔壁，這次算是真的非法入侵了！張嘉銘心裏莫名開始興奮起來，做賊的感覺真奇妙，也許，老鼠掉進米缸也不過如此吧！必須先探探虛實，看看屋子裏是不是有喪屍先！大聲咳嗽兩聲，張嘉銘開始仔細聆聽，半響，沒有任何回應！“家裏還有活人嘛”忍不住，他大吼一聲，依舊是一片死寂。草，成了，開工！6層沒有什麼多餘的擺設，也就是一些廢舊的音響而已，5層是主人家小孩的住房，除了一對糖果點心外什麼都沒有，放棄了搜索的衝動后，在4樓和三樓找到了一箱子藥品，張嘉銘出離的憤怒了！做生意還帶着這些個嘛玩意回家來做什麼！混蛋啊，我那麼辛苦當回賊我容易嘛！二樓總算是小有收穫，足足500斤優質大米，和十多聽的魚罐頭和少量的肉罐頭，連帶發現的還有整整一冰箱的鵝肉和兩打雞蛋！蒼天厚土，過往神靈，還有俺的老祖宗們啊！板載板載板板栽！一激動，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都來了，你別說，隔壁這家的防盜工作做得還是很到位的，就是樓頂是個弱點，樓下的大鐵門絕對不比自己的差，後面也是結實的鋼板門。四處翻找了下，發現這邊的生活資源並不差，索性懶得扳動了，反正煤氣是現成的，從一樓到5樓加起來足有4罐天然氣，老哥啊老哥，你們前世辛辛苦苦賺來的家當，我當隔壁鄰居小弟的就幫你們享受了，唉，你們也別計較，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嘛！以後啊，我給父母上香叩拜的時候，也會給你們燒幾張紙錢的！這一晚，小黑笑眯眯的吃得滿嘴流油，張嘉銘手藝再不濟，煎荷包蛋還是手到擒來，為了趕在雞蛋變質前，乾脆連續吃了幾天蒸蛋，炒蛋，煎蛋，雞蛋麵餅什麼的，統統來上一套，把個小黑弄得越發肥實了一圈！工作不忘娛樂，為了方便兩家聯通!張嘉銘乾脆揮起家裏的大鎚，把兩家頂層打通，徹底獨佔了所有資源！經他清點，整合期兩邊的食物，他和小黑可以吃到7月底，如果省點吃，自己用啤酒代替一點食物，到9月也沒問題！

隔壁一樓沒有被仔細查看過，4月1日，修養好的張嘉銘還是帶着小黑來到一樓，不同於自家，隔壁有錢人就是不一樣，足有兩倍於自家的宅基地面積，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間小車庫，沒錯，正中間就停放着一架本田。對車牌根本不感冒的張嘉銘直接忽略掉車本身，笑話，就算這車能開動，去哪找油去？車站？加油站？那些地方早就被大群的喪屍佔領了！你能開出幾里地去？倒是庫房裏的東西引起他的注意，那是一個舊式的保險柜，旁邊放着一堆雜物，到讓這個柜子有點鶴立雞群的樣子，柜子鎖得好好的，密碼鎖是轉輪式的，如果沒有鑰匙，那隻能憑着記憶或者好的聽力來開鎖了！望着這個鐵疙瘩，張嘉銘一籌莫展，撬個鎖沒問題，真要玩黑客帝國科技大盜那一套他就玩不轉了！暴力拆遷？用那部大鎚子砸？好辦法，估計等你砸壞了箱子，門口那幫喪屍早就圍困好這裏準備等開飯了。**？根本就是扯的。張嘉銘拍拍自己的腦瓜子，還真是拿這鐵傢伙沒轍。小黑白吃那麼多天的糧食，這個時候倒是一點忙都幫不上，在一邊沒心沒肺的抱着一截膠管亂咬！喂，你要有點悟性好嗎！沒看見主人家在這思考嗎！沒好氣的準備上去踢踢這個畜生一下屁股，突然看這那截膠管，張嘉銘想到什麼了！嘿，小黑子，你真是我的寶貝！瘋瘋癲癲的，張嘉銘奔向三樓，不一會又跑回來，手裏拿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醫院醫生常用的東西--聽診器！嘿嘿，一臉壞笑着的張嘉銘此刻像極了諜報戰裏面的特工，當然，沖那一臉的奸笑就知道絕對是個大反派！一圈，兩圈，耐心的破解上面兩個大環圈后，要對付的是下面這個鎖眼，功夫不負有心人，當一聲克達的響應出現后，鎖開了！滿懷着欣喜的笑臉，張嘉銘拉開了保險柜，這一刻，他的嘴巴咧得可以直接囫圇吞下整整3個雞蛋！這是神馬東西？你妹的！那麼大個保險柜就為了鎖這幾百個套套！還是什麼水果味，雪梨味，蘋果味，草莓味的！！！我草草草！！！你變態啊！！！大爺的我那麼辛苦就是為了弄你這麼點小玩意啊!下面還有十幾本封面跟花花公子一樣的書籍！你大爺的！有錢人沒事還看這些東西，這個年代會上個網的誰沒有十幾個那啥網站看看啊！你丟人不啊！你賺那麼多錢，光是招妓都可以玩到死哪天了！你個人渣，**，老淫棍！張嘉銘忍住要爆發的怒氣，繼續往下翻找，我草！這又是什麼？咦？藥盒子？看那上面的圖片，不用問，肯定是偉哥之類的東西！行了，這個笑話算是招大了，算了算了，扔掉一地的套套，張嘉銘看着在地上嗅來嗅去的小黑，一臉苦相。小黑那懂主人心思，張嘉銘本以為能弄到一些的違禁東西，比如說槍支之類的，這樣起碼可以彌補下自己這條殘腿的缺陷，最起碼在危機的關頭可以頂用一下，累出一身臭汗卻一無所得，這才是最讓人沮喪的。晚上6點，草草的吃過飯後，坐在樓頂層，觀看又開始落下的雨景，張嘉銘陷入了深思，沒有武器，自己就不能隨意外出尋找食物，或者倖存者，更別談得上去找尋下落不明的雙親，他張嘉銘活到今天，有一半的動力就是幻想着家人能逃過一劫，然後和自己突然在那個說不清楚的地點回合，團聚！眼下卻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他開始自怨自艾起來，也許就這樣走出去，讓外面那些東西要一口，那麼他們就能納自己歸於不朽，享受永恆的生命？不，那不是活人，那是死人，那是怪物，張嘉銘觀察過樓下的喪屍不止一次。他們遲緩，腐敗，身上臭味讓常人難以忍受！但是不知疲倦，彷彿身體有根永遠上緊的發條一般，只要附近有丁點聲響，他們都會蜂擁而至，如果一無所獲，他們又會散漫的走開，繼續漫無邊際的尋找，他們渴望血肉。這是張嘉銘得出的結論。可他們早就死了，血肉對他們有何意義呢？他們的消化系統還能運作嗎？這是個沒有答案的答案，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