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憶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反握住她的大手，“你好像不太高興。”

看到小狐狸的轉變，歐陽玥心裏高興，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你既然想知道，告訴你就罷了，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

抓着她的手，在空曠一點的地方坐下，緩緩開口。

“曾經，我在白澤一族長大，在白澤族中我就是一個異類，我與他們不同，卻擁有着令人嫉妒的天賦與血脈傳承，所以他們總是對我冷嘲熱諷。”

他頓了頓，輕笑一聲，看着仰着頭一臉探尋之色的玖薇說道，“這麼看來，咱們倆的經歷，可以說是相似啊。”

“瞎說，我當時可沒有你說的那些什麼天賦與血脈。”玖薇小聲的嘟囔着，心裏卻也想着如果我也有天賦與血脈之力，該多好。

“別著急，以後會有的。

我在白澤一族生活多年，沒有一個朋友，除了他，姬空，他是上任獸皇的孩子，是整個白澤族中最高貴的存在，卻也因上任獸皇的隕落而受到排擠。

在姬無然繼位之後，處處打壓，姬空與我。”想到這，歐陽玥眼中充滿了殺意，當年先皇看穿了他的身份，又同情他的經歷，將他撿回來，幫他恢復傷勢，還讓他與自己的孩子姬空一同歷練，誰知離別來的如此之快。

他只記得當時的先皇中毒卧床，將他與姬空叫了進去，“你們要好好的，小玥不要太急於報仇，那還太遙遠，小空，你是我的孩子，我知道你性格太過懦弱，不適合稱皇，所以以後的路希望你能輔佐小玥稱皇。”他笑着離開了，姬空也兌現了當年的承諾，但後來卻越走越遠。

後來，後來發生了什麼？

他似乎陷入了那段回憶中，額間不斷冒出冷汗，“歐陽玥，歐陽玥，你怎麼了？”着急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一隻微涼的小手附上了他的額頭，清涼的觸感讓他從夢魘中逃脫。

“你要是難受就不要想了，我對這些事不感興趣。”

“謝謝，我沒事。”一張口才發覺聲音沙啞的像是剛歇斯底里的哭過一般，他是真的看不起這樣的自己，這樣脆弱的自己。

“沒事就好，我可不希望我的救命恩人英年早逝。”大好的氣氛在這句話中灰飛煙滅。

真是煞風景。

“玥，我回來了。”悠揚的聲音，從他們身後穿來，歐陽玥的身體瞬間就綳直了。

姬空。

假裝無事，從容不迫的轉過身“好久不見，姬空，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再見你居然是以這樣的方式。”

姬空聽出了昔日好友語氣中的疏遠，心中也是五味雜糧，對着歐陽玥深鞠一躬“對不起，是我沒有做到當初的承諾。”

“我從未怪過你，你的承諾你早已完成了，我只是恨鐵不成鋼，先皇如此強勢，怎麼會有你這麼個懦弱的兒子。”

一片無聲。

姬空張了張嘴，才發現自己真的很懦弱啊，連一句反駁與解釋的話都說不出，自嘲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阿玥，承諾我還沒有完成啊。

歐陽玥看着姬空離開的背影，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些什麼。

他就這麼看着自己少年時期的玩伴越走越遠……

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才轉身牽着玖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