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會面調和
第十二章會面調和
松尾吾一雖然不相信芹澤的話，可是見他一臉自信，加上武裝戰線過了約定的時間仍沒有出現，這讓他的信心有些動搖。
百鬼的總長叫道“喂，你不是說要打嗎？怎麼現在又痿下去了？”
忠太扶着源治走到芹澤旁，他們兩人都傷的不輕，走路都很艱難。源治面帶愧色，似乎想說什麼，可是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源治不是笨蛋，他看見芹澤跟百鬼總長一起，就明白是芹澤從中進行調和的，心中對芹澤十分感激。
芹澤知道源治的想法，對他笑了笑，沒說其他的。
松尾吾一此時打不敢打，退不敢退，臉色難看極了。幸好這時候遠處響起了警鳴聲，顯然是附近的人看見空地上有人打架而報警了。
“我會把你們的話帶給頭領，到時候……”松尾吾一說完，馬上招呼部下騎上摩托車離開了。
百鬼這邊也開始行動起來，他們把受傷的弟兄抬上摩托車，也準備離開。百鬼總長看了一眼源治，對芹澤說“別忘了我們的協議！”然後帶着一幫手下迅速離開。
芹澤等人也不做停留，帶同受傷的人急急離開，同時他也告訴源治，百鬼總長要求他賠償百鬼受傷人員的醫藥費。源治知道一切都是武裝戰線設計他，所以心中十分愧疚，對於這個要求他欣然接受。
就這樣，武裝戰線的詭計被破壞，可是換來的卻是整座城市的全面戰爭。
…………
對於那次的事件，哪怕過去兩年時間，源治也依然記憶尤新。隔着巨大的玻璃，他理了理身上的囚衣，望着芹澤，就是眼前這個男人，在自己衝動鹵莽的時候他出面幫忙調和。
“那時候我雖然受傷很重，可是神智非常清楚。我當時一直在想你怎麼會跟百鬼總長以及狂屋代理總長一起？為什麼鈴蘭跟百鬼打的天昏地暗，你們卻還能和睦？為什麼爆帝利亞跟武裝戰線秘密聯手，你卻事先知道並派人阻截武裝戰線？似乎你對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面對源治的一連串疑問，芹澤露出自己一慣的笑容，這種笑神秘又高深莫測，又有些漫不經心，他說“這件事要從你帶人攻擊百鬼據點開始說起，我和時生從醫院接將治回家后，就告辭離開。不料在途中遇見了伊崎，我們見他神色慌張，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就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那時候伊崎一定是剛從醫院回來，知道我帶人去襲擊百鬼，他準備帶人來支援我。”源治理了理頭緒，說“你就從他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然後發現事有蹊蹺。”
“對！當時我們聽說是百鬼的人襲擊穆賴，我和時生都很驚訝，時生更是驚呼一聲‘居然不是武裝戰線。’根據我們的猜測，來報復我們鈴蘭的應該就是被我們趕走的武裝戰線，可怎麼也料不到會是百鬼。”
芹澤一邊回憶兩年前的事情，一邊說“伊崎覺得事情非常古怪，所以把疑慮跟我們商量，我們三人都找不到百鬼襲擊穆賴的理由，而穆賴之所以判斷對方是百鬼的人也完全是憑藉對方的特工服，這未免太過武斷。時生說‘會不會是武裝戰線的人假扮？’”
“事實證明他的猜測是正確的。”
“可是當時我們不敢斷定，畢竟沒有證據。”芹澤說道，他們身為頭領，率領一干部下，總不能單憑猜測就讓部下為他們流血。“所以我們決定分頭行動，我和時生去找百鬼總長問個明白，伊崎則去阻止你和百鬼的戰爭。因為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鈴蘭處在戰爭中！”
“可惜伊崎遲了一步，我已經帶人和百鬼打起來了。”源治至今仍有些內疚，是他衝動鹵莽才使自己的部下白白流血，他說“你既然去找百鬼總長，那麼狂屋的代理總長和歧洋市又為什麼和你們一起？”
“因為我要請他當中介人。”芹澤笑言，兩年前他和時生沒有直接去百鬼的總部，而是去了狂屋的總部。
狂屋的總部設在一個廢棄的工廠裏面，有桌子有椅子，牆上貼着的是狂屋的標誌性圖案。芹澤和時生在那裏並沒有見到狂屋的第二代總長，而是遇見了代理總長和歧洋市。
“你希望我能當百鬼和鈴蘭的中介人？確定嗎？”和歧洋市那驚訝的表情，至今仍讓芹澤記得。
“是，原本我希望是第二代總長出面的，但既然他有事不在，那我希望身為未來第三代總長的你能出面。”芹澤一臉正色，絲毫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樣子，說“百鬼和狂屋以前雖然有許多衝突，但是在這一代，兩隊的總長關係不錯，兩隊也像兄弟一樣交往。所以狂屋的代理總長當中介人，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那麼我這個中介人需要做些什麼？”和歧洋市點了根煙，問道。
“是！如果這件事真是百鬼所為，那麼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只希望你能陪同我們走一趟問清楚事情原由。這樣一來，百鬼總長看在你的面子上，應該不會當場對我們出手，否則我們兩個在百鬼的總部里幾條命都不夠用。”
“但如果這件事是別人假扮百鬼的人所為，那麼我希望你能出面調和一下，因為鈴蘭的人已經去挑百鬼的場子了。若沒有人出面調和，恐怕百鬼和鈴蘭的誤會會進一步擴大。”
和歧洋市聽完芹澤的話，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對於和歧洋市這麼痛快答應自己的請求，反倒讓芹澤覺得吃驚。
因為此前，他為了讓和歧洋市答應當中介人，在來的路上已經在腦子裏想了好幾種方法準備說服他，可是卻怎麼也料不到他會爽快的一口答應。
“和歧洋市為什麼答應？百鬼和鈴蘭無論哪邊被消滅，都跟和歧洋市沒關係，他大可不必趟這渾水。而且即使他當了中介人，也沒有任何好處。”聽到這裏，源治忍不住插口問道。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芹澤在這裏賣了個關子，繼續說兩年前的事。
那晚他們來到一座廢棄的大樓，這裏是百鬼的總部。可是，百鬼總長似乎對他們的來意一無所知，親自出門把他們迎了進去。
當他們入坐之後，和歧洋市說出自己是來當百鬼和鈴蘭的中介人，百鬼總長立即一臉奇怪的說“我們百鬼和鈴蘭並沒有衝突，為什麼需要中介人？”
“果然！有人假扮百鬼的人襲擊穆賴。”芹澤和時生聽完，肯定了之前的推測，可是幕後黑手究竟是誰？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肯定是武裝戰線。
“沒有衝突？”芹澤記得當時自己故意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反問“向鈴蘭下戰書的難道不是百鬼嗎？”
“我們百鬼幾時下過戰書了？”百鬼總長聽的莫名其妙，就在對話深入的時候。一個百鬼幹部推門進來，怒氣沖沖的瞪着芹澤和時生兩人，說“總長，剛才高山的手下回來報告，說鈴蘭的瀧谷源治帶隊伍挑了我們廢倉庫的場子。”
“什麼？”百鬼總長“嗖”的一聲站起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面上的茶壺杯具全部落在地上碎成碎片，門外守侯的幾十名百鬼成員聽到聲響馬上衝進來，將門口堵的死死的。
百鬼總長質問“芹澤，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此處，源治心驚肉跳起來，在別人的總部被幾十個人圍住，一旦動手芹澤和時生肯定會被打個半死。他想不到芹澤和時生會為自己冒這樣的風險，說道“當時動手了？”
“沒有！”芹澤回憶那晚的事，驚險程度不亞於打了一場硬戰。
和歧洋市坐在沙發上十分的平靜，手中煙輕輕彈落一點煙灰，繼續放口中抽上一口，他只是當中介人，所以百鬼的人是不會對他動手的。可是芹澤和時生兩人卻也跟和歧洋市一樣平靜，依舊端坐，面不改色的看着百鬼總長。
芹澤嘴角上仰，含笑道“我們鈴蘭和你們百鬼向來沒有糾紛，也沒有過衝突，可是這一次你們百鬼帶人襲擊鈴蘭GPS軍團的幹部穆賴隆史，我倒想問問是怎麼回事？我可以理解你們的這種行為是在向我們鈴蘭宣戰嗎？”
芹澤目光凌厲，說話有種難以抗拒的威嚴，讓百鬼總長微微一愣，因為他還從未見過有人敢在他的地盤這樣說話的。芹澤不等對方說話，搶先說“我想這座城市的人應該都很清楚，不管鈴蘭內部有幾個派系，鬥爭有多麼激烈，那也是鈴蘭內部的問題。可一但外面有人找鈴蘭麻煩，不管是找哪一個派系的，又或者單獨某一個人，我們鈴蘭里所有派系都會團結起來，一致對外。因此，對於你們這種找上門的架，我們鈴蘭從不拒絕，所以我們鈴蘭的GPS軍團就去挑了你們的場子，免得別人以為我們鈴蘭是軟柿子，誰都可以上來捏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