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獄中
“景王殿下可知,那日易沉浮為何會驅萬鬼,進攻上清觀?”
景王看着他,不說話。
雲容繼續道:“他是要引我出來。我乃九玄山弟子,當年偷學了重生之術,被師門殺害,魂魄被囚禁在山洞裏。後來遇到雲崖子,我將重生術交給他,他幫我奪舍重生。”
聽他說完,景王雖然對雲容的身份驚奇,卻沒有絲毫其他表示。顯然,他並不信奉九玄山所頒佈的命令。
“這世間,除了我是重生之人外,還有一人,也是。”
景王立刻眼睛一亮,“你是說陛下?”
這就對了,否則,為什麼洛太后一心想害死拓跋笙呢?
“殿下可知,是誰奪了拓跋笙的舍,在她身上重生的?”
景王仍是一臉茫然。
雲容面容平靜,悠悠道:“她前世的名字叫靈玉!”
景王倏地站起來,“靈玉?你是說,當今陛下前世之魂是,是我姐姐靈玉的?”
他仔細猛然回想起,自從他為救她而受傷后,她便對她的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他還一直以為,她是喜歡上了他。
景王茫茫然的後退了兩步,他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靈玉姐姐,竟然是以這種身份活着。
他還一直利用她。
雲容離去,他還久久無法回神,他猛然失笑。
“老天,你是在跟我開玩笑么?”如今他犯了這樣大的錯誤,她定是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陛下駕到!”隨着一聲嘹亮的聲音,拓跋笙在牢門前出現。
“打開牢門,”她吩咐道。
身邊的的人立刻拿鑰匙,開了門。拓跋笙進去,朝後揮一揮手,“都下去吧,”
一聲命令,身後的人拖拖拉拉的告退離去。
景王站在拓跋笙面前,他沒有行禮,就這麼盯着她看。
“雲容告訴我,他早上來看你了,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你,你身為九玄山弟子,不會去殺他吧?”
景王失笑,“不會。”
“那便好,”拓跋笙點點頭。再次看向他,“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我。”
“我們曾經是誓言你還記得嗎?”景王靠近她一些。
拓跋笙在這裏愁容滿面,一心想着怎樣找個名正言順的借口,把他放出去,他卻還有心思想什麼誓言。
但見景王眼神熱切,她還是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他再次靠近她一步,執起她的手,竟然一把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裏,還順勢捧起了她的臉。
那時,他回應拓跋笙,不知從何時開始,那虛情假意竟然變為真心。
雖然他不承認,但他是真的喜歡上了她。
一開始,他還很懊悔,他本以為這輩子不會愛上其他女子,然而拓跋笙猝不及防的牽動了他的心,這讓他很是無所適從。
一開始的利用關係一旦夾雜上真心,便會事事情變得複雜。
他不想要這種感情,所以一邊繼續自己以為的虛情假意,一邊自我麻痹。
天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已經深入到骨子裏。
天知道,當她決定要冒險拿掉喉結時,他有多氣憤。他在朝堂上嚴厲勸諫,見她不聽,他氣的跳腳。
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他日夜擔心,生怕她此生便醒不過來了。
如今,他知道了,他愛上她是必然的。因為,她便是他一輩子都會心心念念的靈玉。
他捧起了她的臉,他也不管不顧了,將唇湊近她,深深吻了進去。
拓跋笙懵了,她沒想到景王在得知自己的前世之後,會是這個反應,會做這種事情。
難道不應該是像她曾經得知他便是李粟時那樣,對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么?
拓跋笙前輩子加上這輩子,還沒被人佔過便宜。她有些心慌,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被動的張開嘴巴,任由他緊緊摟住她,用滑膩的舌在她嘴裏肆虐。
“喔,”她想說話,“相認的時候,不是應該聊天的嗎?”
可他卻不想說話,當然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千言萬語都化進吻里。
拓跋笙感覺自己的嘴邊都疼了,使了使勁兒推開他。他吸允夠了甜汁,終於移開,放過了她。
“你······”拓跋笙只感覺自己腦袋發懵,剛進來時想說的話,全都給忘了。
“陛下,”他低頭看着她,額頭差不多快貼在了她的頭上,“你今日寵幸了我,記得要敕封我。”
“什麼?”拓跋笙震驚了。
景王卻咧嘴一笑,“我相貌堂堂,文武兼備,又是國之棟樑,做個皇夫還是夠格的吧?”
“啊?”拓跋笙愈發震驚。
他還放着景王不做,要做她的皇夫?他不怕被說成吃軟飯?
拓跋笙還沒回過神,景王便後退一步,仔細打量着她。
她今日穿了女裝,一襲明黃色襦裙,頭飾繁複華麗,甚是端莊雅緻。
“陛下穿上女裝了?”景王嬉笑着,“果然美若仙人。”
拓跋笙經他一誇,本來就紅到耳朵根的臉,更加紅了。
“你······”拓跋笙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把頭深深的低了下去。
景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把頭抬起來,眼裏含着笑意。
“讓我去北海立功吧,我不想繼續在這牢房裏待下去了。等我從北海回來,我就嫁給你。”
這話怎麼從他嘴裏說出,這麼自然啊?他一點兒也不害羞嗎?
“朕同意娶你了嗎?你不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嗎?”
“你不想娶我?我三十好幾了,是非靈玉姐姐不嫁的,要是不娶,我便孤獨終老好了。”
拓跋笙被他她逗笑了。
她喜歡雲容也好,對洛三千偏愛也好,都是因為他們身上有李粟的影子。
如今,真正的李粟就站在她面前,她焉能不喜歡他。
“好,朕讓你去北海戴罪立功,朕在皇宮裏等你。”
“三年之內,我一定回來。”他鄭重說道。
“一言為定!”她習慣性的捋了捋他的前襟,幫他把前面的衣服上的皺褶捋平。
“雖然你貴為皇帝,但決不能三宮六院,”他說這話時,竟然神色十分嚴肅,“之前誰喜歡你,你喜歡誰,我不管。但以後,你只能喜歡我一個。也只能娶我一個人。”
這話好像應該是女人說的吧?
“好,”拓跋笙尷尬的應下,“我是那種人嗎?”
“嗯,那可說不準,總之,你要讓對你存有非分之想的人,死了那份兒心。比如那個叫洛九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