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猥瑣發育,別浪
2020年11月15日,夜,天海市星河路。
陸長卿穿着一身黑色休閑服,左手帶着一塊粉紅色的小豬佩奇小天才兒童手錶。
頭髮有些凌亂,嘴裏叼着一根路邊摘的小青草,自顧自的站在路口,如同一個小混混。
11月的天海市,已入深秋。
漆黑的夜晚宛如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巨獸,等待着把落入黑暗的行人吞入腹中。
老舊的路燈燈光泛黃,燈柱上的油漆早已掉光,如同一個佝僂着身子的小老頭,卻倔強的守衛着最後的光與明。
陸長卿的影子在泛黃的路燈燈光照射下下,拉的很長很長。
而此時,陸長卿的正前方,4個身着紅色露胸短衫的大漢,抬着一台大紅色的轎子從對面緩緩走來。
陸長卿沒理會也沒讓步,繼續站在路口,嘴角微微上揚。
眼見雙方就要撞到一起,
這時,轎門的帘子突然掀開,探出半個身子:
瓜子臉,頭戴鳳冠,巴掌大小的臉上,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下,一抹驚艷的紅唇。
一襲紅色鑲金邊緊身旗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水滴領領口下,波濤洶湧,露出一抹雪白的溝壑。
看到從轎子裏探出身子的紅色旗袍女子,陸長卿雙眼瞬間變成愛心狀,盯着領口那一摸雪白深邃的溝壑,口水忍不住的順着嘴角滴落,叼着的小青草亦掉到地上。
看了好一會兒,陸長卿才反應過來,擦了擦口水,咳了一聲后,故作正人君子狀的道:
“小姐姐,你真漂亮。”
說著,眼睛止不住的向領口看齊。
轎子裏探出半個身子的紅色旗袍女子,右手捏着一張紅色的絲巾輕輕捂住櫻桃小口,咯咯笑道:
“小哥哥真會夸人,奴家都害羞了,討厭。”
邊說邊用左手半掩住旗袍領口。
在紅色旗袍女子半遮半掩下,那一抹溝壑反而更誘人了。
陸長卿吞了吞口水,一臉痴漢模樣的看着紅色旗袍女子,急切的道:
“不知道我能不能跟小姐姐你共坐一台轎子。”
紅色旗袍女子白嫩的臉上泛起紅暈,水汪汪的大眼睛巧笑嫣然的看着陸長卿,
“小哥哥討厭,奴家不理你了。”
說著整個人退回了轎子內,然後一隻潔白的葇荑掀開轎子的轎簾。
看到掀開的轎簾后,陸長卿急不可耐的竄上紅色花轎。
紅色旗袍女子看着陸長卿猴急的模樣,臉上閃過鄙夷的神色,又變成笑魘如花的模樣。
陸長卿進入轎子內后,來不及看轎內的裝飾,流着口水,撲向端坐在轎子裏美艷的紅色旗袍女子。
雙手抓住紅色旗袍女子的葇荑,在紅色旗袍女子嬌羞的欲拒還迎中,
陸長卿的臉上痴漢的模樣消失不見,
齜着牙,掛起燦爛的笑容,對着錯愕的紅色旗袍女子道:
“小姐姐你好,小姐姐再見。”
只見陸長卿身上冒出淺藍色的火焰,以陸長卿為中心,兩米內的範圍,都佈滿了淺藍色的火焰。
大紅轎子在淺藍色火焰的灼燒下,連同四個轎夫,瞬間化為飛灰。
陸長卿和紅色旗袍女子自半空中掉落在路面上。
陸長卿半跪着,雙手緊握紅色旗袍女子的手。
而紅色旗袍女子,亦被淺藍色火焰點燃。
原本欺霜賽雪的臉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猙獰的面孔:
左半邊臉腐爛得只剩骨頭;右半邊臉上,掛着還未腐爛完的人皮,空洞的眼眶中,幾隻蛆蟲正涌動着。。。
陸長卿強忍着想嘔吐的感覺,握着紅色旗袍女子的雙手反而更緊了。
就在這時,只見紅色旗袍女子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一道道漆黑如墨的黑色煙霧從紅色旗袍女子身上出現,眨眼間方圓半里內,伸手不見五指。
隨着紅色旗袍女子的爆發,淺藍色火焰被黑色煙霧的徹底壓制,如同在暴風雨中飄搖的小船,隨時會熄滅。
在紅色旗袍女子強大的氣場威壓下,陸長卿悶哼一聲,半跪着的膝蓋直接‘嘭’的砸在地面上;只感覺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痛,喉嚨一陣腥甜,嘴角溢出殷紅的血液。
勉強低頭看了一眼左手上的粉紅色小豬佩奇兒童手錶后,陸長卿咬着牙,不顧體內五臟六腑隨時會奔潰,
緊緊抓着紅色旗袍女子的雙手不放,控制着體內僅存的淺藍色火焰集中到紅色旗袍女子身上。
看着陸長卿的樣子,紅色旗袍女子腐爛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只見紅色旗袍女子張開嘴,長長的舌頭上泛着黑光,如同利劍一般直刺向陸長卿胸口。
眼看着陸長卿就要殞命當場!
然而下一刻,陸長卿左手手腕上的粉色小豬佩奇兒童手錶,閃出一道顏色更深邃,晶瑩透剔如同寶石般的藍色火焰,瞬間沒入紅色旗袍女子的眉心。
紅色旗袍女子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如同進入零下幾十度的冰庫一樣,瞬間凍結成一個藍色的冰人。
隨着紅色旗袍女子被凍結,黑色煙霧失去控制,靜止下來。
如同寶石般的藍色火焰,在紅色旗袍女子被凍結后,從紅色旗袍女子身上跳開,進入粉紅色小豬佩奇兒童手錶中。
寶石般的藍色火焰回到手錶裏后,紅色旗袍女子彷彿失去了神采,變成了黑白色。
陸長卿喘着氣,不顧胸口火辣辣的痛,控制着淺藍色火焰,吞噬着黑色煙霧。
黑色煙霧失去控制后,徹底成為火焰的燃料,在淺藍色火焰的灼燒下,黑色煙霧在減少着。
天海市某棟大樓二樓辦公室。
正對着辦公室大門的牆面上,掛着一塊超大號的LED顯示屏。
顯示屏上,收錄了天海市閔奉區樣貌的平面地圖;地圖上佈滿了一個個白色的小圓圈。
辦公室中央,一張橢圓形的長桌上,擺放着一個透明的圓形水,水晶上刻畫著複雜的花紋。
突然間,桌上的水晶顫動起來。
而牆上顯示屏上的某個白色的小圓圈,變成了青色,接着一陣尖銳的警報聲響了起來。
就在警報聲響起的那一刻,三道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一個穿着一身迷彩服的寸頭青年,
一個梳着大背頭,國字臉,嘴角上兩撇修剪的乾淨性感的鬍鬚,穿着整齊的西裝三件套的中年男子;
一個身高約1.68米,扎着簡潔幹練的馬尾的姑娘;
鵝臉型的臉蛋上,長長的睫毛,一雙漂亮的杏眼,小巧挺直的鼻子下,粉嫩的櫻桃小嘴微微嘟着。
身着一身顏色較淺的粉色運動裝,腳上一雙粉紅色的新百倫休閑鞋;褲腳微微捲起,露出好看的腳踝。
儘管運動服比較寬鬆,依然難掩高挑的身材。
要說有些美中不足的話,
優秀的女孩子,人生成績單都是A,哪裏會有美中不足。
看着顯示屏上的青色小圓圈,
西裝三件套中年男子對馬尾少女道:“5級事件,你不去么?”
馬尾少女做掏耳朵狀,滿不在乎的道:“切,區區5級,不值得本姑娘出手,老頭你看着吧,不出5分鐘,保證反應消失。”
馬尾少女話剛說完沒多久,顯示屏上的青色小圓圈消失,變成了原來的白色。
西裝三件套中年男子看顯一眼示屏后,臉上掛着戲謔的笑容,對馬尾少女笑道:
“反應是消失了,可當初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要在10天內抓到那位‘熱心人’,抓不到天天學狗叫來着,嗯,我算算,不多,到現在也就不到20幾天而已。”
馬尾女子翻了翻白眼:“老頭你過分了啊,你這是誹謗,本姑娘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了?有證據么?對吧,小老弟。”
馬尾女子眼睛不經意間瞥了寸頭青年一眼。
“咳咳咳,”
在旁邊默默扮演吃瓜群眾的寸頭青年,沒想到禍從天降,抬頭看了看西裝三件套中年男子,又看了看馬尾女子,欲言又止。
不過,想起馬尾少女剛才那不經意間的那一瞥,
“咳咳咳,我作證,大姐大沒有說過這句話。”
說完寸頭青年一臉生無可戀的閉上眼睛。
馬尾女子得意道:“老頭你看,我沒說過這句話吧。不過,這個小賊確實可惡,居然敢搶本姑娘的獵物,本姑娘饒不了他。”
說完,馬尾少女揚了揚粉拳。
“不跟你們講了,本姑娘去現場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有事了打我電話。”
話還沒說完,馬尾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司門口,沒一會兒,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傳來。
二樓辦公室內,西裝三件套中年男子臉上掛着微笑,
“東區最近爆發的比較厲害,向其他4個區域尋求支援;
我剛想回絕來着,畢竟我們南區也不太平靜;
不過我又想了一下,還是東區要緊,你就代表我們南區去支援東區吧!
記住,別丟了我們南區的臉。”
西裝三件套中年男子語重心長的對寸頭青年說道。
寸頭青年哭喪着臉,
“老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T_T,嚶嚶嚶”
“不不不,你怎麼會錯呢,你已經是獨當一面的5級高手了,不要老哭喪着臉,影響我們南區的形象,快去吧。
還是,你要我親自送你去呢?”
西裝三件套中年男子微笑道。
寸頭青年打了個寒顫,努力在臉上擠出個笑臉,道:
“還是我自己去吧,老大你日理萬機,就不用麻煩老大你了。”
寸頭青年轉身,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模樣,走出辦公室。
星河路,
眨眼間,在淺藍色火焰的灼燒吞噬下,方圓半里內的黑色煙霧,消失的一乾二淨,街道恢復到原來樣子。
吸收完所有黑色煙霧后,部分淺藍色火焰顏色蛻變成了湖藍色。
路燈下,陸長卿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把淺藍色火焰收回體內,陸長卿喘了口氣,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對着變成“藍色冰人”的紅色旗袍女子拍了張照片;
隨後冒着淺藍色火焰的左手食指對着紅色旗袍女子的肩膀戳了下去。
紅色旗袍女子如同玻璃一樣,一塊塊的碎裂開來。
陸長卿右手拿着手機,連忙咔嚓咔嚓的拍了幾張照片。
紅色旗袍女子碎裂開后,化為一道黑煙消失不見。
在路口巡視一圈,沒有留下任何會暴露自己的痕迹后,陸長卿對着左手手腕上的粉紅色小豬佩奇兒童手錶道:
“虛大人,開工啦。”
只見粉紅色小豬佩奇兒童手錶上,冒出一朵璀璨如同寶石般的寶藍色火焰,附在陸長卿左手上。
陸長卿伸出左手,對着面前的方向自上而下的劃下。
只見陸長卿左手劃過的地方,裂開一道裂縫,裂縫裏面一片漆黑,
接着雙手握住裂縫的兩邊,用力拉開,露出足夠寬的距離后,
陸長卿身上佈滿淺藍色的火焰,從裂縫中鑽了進去。
陸長卿的身影消失后,裂縫慢慢恢復,變回原來的樣子,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過了約5分鐘左右,一輛黑色的黑色寶馬hp2摩托車急速駛來,停在陸長卿消失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