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第八章 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冉澤倒在桌子上之後,方才的老者搖身一變,化作約莫十六七歲的男孩,而他身邊的俊美少年則變成了古靈精怪的女孩。那男孩名曰青風,女孩名曰紫雀,他們是無崖子身邊的金童玉女。

紫雀走過去仔細端詳着冉澤好一會兒,跑到青風面前笑道,“師兄,這個傢伙真笨,這麼容易就被我們騙了。”青風用手輕輕指着紫雀的額頭,言道,“你呀,就想着捉弄別人,玩夠了沒?”

紫雀撇着嘴,“你看他都昏睡了,接下來咋辦?”青風走到冉澤身邊把他架起來,言道,“還能怎麼辦,把他扔進房裏,等他自個醒來唄!”紫雀和青風一起把冉澤拖進了草房子裏。

紫雀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坐在屋裏桌子上吃起了甜點,一邊吃一邊想着什麼,對青風言道,“師兄,他之前說要來找人,這荒郊野嶺的,可能是來找師祖的吧?”

青風聽紫雀這麼一說,覺得有點道理,言道,“也對,能找到咱們這個地方,實屬不易,如果不是找師祖,誰會來這裏嘛!”

兩個時辰過去了,冉澤終於清醒了過來,坐起來拍着自己的頭,言道,“頭怎麼這麼痛。”然後環顧房屋的四周,看到了兩個俊美少年,青風和紫雀。

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玉佩,還好玉佩沒有丟,冉澤鬆了一口氣,看着青風和紫雀言道,“請問,你們是哪位?我怎麼躺在這,那位老者俊美少年又在各處?”

紫雀走上前去,把甜點塞進冉澤嘴巴里,言道,“這位客家,你話真多哎!老者,呵呵。”紫雀笑出了聲,面對青風言道,“老頭子,他要找你。”紫雀做出一個搞怪的表情。

青風站起來搖身一變,變回了之前的老者模樣,可把冉澤驚出了一身冷汗,自言自語道,“天下竟有如此之人?”青風又變回了現在的模樣,紫雀看着他詫異的神情。

言道,“這有什麼奇怪的?要不我也給你變一下嘍!”冉澤趕緊阻止言道,“不不,這倒不用了,你,你們到底是人是鬼?”

聽到這紫雀狠狠的拍了冉澤肩膀一下,冉澤感到深深的刺痛感,紫雀嘻嘻的笑道,“你說是人是鬼呀?”

這時青風走過來,抓住紫雀的手,言道,“好了,師妹,別鬧了。還是問問他正事吧!”

紫雀這才收手,問道,“說,你是何人,來此有何事?再說,你要找的是何人呀?”

面對紫雀一股腦的問題,冉澤有點懵,言道,“鄙人叫做冉澤,是父親讓我來找赫連山,無涯洞,無崖子老前輩的!請問,你們可知他的住處?”

青風和紫雀一聽果然是找他們的師祖的,兩人交頭接耳小聲嘀咕了一會,青風言道,“你找無崖子有何事?”冉澤回應道,“想必兩位小友認識無崖子老前輩。”

“小友,你可知我們年芳幾何?”紫雀聽了覺得好氣,冉澤勉強笑道,“看你們模樣,還不如鄙人年長!”紫雀有點惱火,言道,“我和他都已是八十歲高齡了。”

冉澤覺得更是驚訝,壓根不敢相信,言道,“我,我沒聽錯吧?你們接近百歲高齡?”青風言道,“我們的事情那,你不需要知道,你找無崖子到底有何事?”

冉澤從腰間掏出玉佩,讓青風和紫雀看,言道,“這是我父親給我的玉佩,他說交給無崖子前輩,他自會明白該當如何。”

紫雀接過玉佩看了又看,言道,“雖然不知道它有何秘密,不過倒是挺漂亮哈!”青風言道,“既然如此,我們帶你去見無崖子!”

冉澤此時感覺腹中飢餓難耐,言道,“兩位仙童,我已經餓得不行了,能再給點吃的不?”

青風又給冉澤端來了肉和酒,冉澤看着想吃又不敢動筷子,紫雀嬉笑着言道,“哎呀,你不必擔心,這次不會捉弄你了!快吃吧!”冉澤這才放下心來,大吃大喝起來,畢竟三天三夜沒有正兒八經吃飯了!

等到冉澤吃飽喝足,青風和紫雀帶着冉澤去見無崖子,三個人一路爬山過河,長途跋涉來到了山頂,當三個人繞過一塊錐形的巨石,青風突然停住,回頭沖冉澤言道,“我們到了!”

冉澤站在懸崖邊上,眺望四周,也沒發現有路,或是隱藏着的洞口,迷茫的看着青風和紫雀言道,“這哪兒到了,就是一個懸崖絕壁而已!”

只見青風和紫雀兩人走到錐形巨石的一邊,開始施展自己的武功,頓時冉澤感覺有一股強大的氣場迎面而來,他退後了幾步,錐形巨石在青風和紫雀共同運功下,開始轉動,當轉到了錐形巨石的另一面,巨石上刻着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曰:無涯山。

在懸崖的深處突然升上來幾根石柱,一直通到對面的山上,青風和紫雀在前面縱身一躍,一眨眼功夫就到了對面山上,冉澤也緊隨其後過了峽谷,而升起的石柱也沉到了谷底。

青風和紫雀帶着冉澤一路前行,來到一座山洞跟前,青風言道,“看,這就是無涯洞了!”通過這段山洞之後,視線變得廣闊,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眼前浮現出宛若世外桃源的感覺,鳥語花香,有亭台樓閣和一泄千尺的瀑布。

在瀑布下面三尺見方的碧石青台之上,一位穿着寬鬆白色長衫,全身被霧氣籠罩的仙人,背對着三人,紫雀對那人言道,“師祖,您等的人已經來了。”冉澤很是好奇,這個被青風和紫雀稱作師祖的人到底是何模樣。

只見那無崖子老前輩轉過身,居然是褐發童顏宛如青年模樣的男人,冉澤說話都不利落了,言道“您,您是無崖子老前輩!”

無崖子見到冉澤如此怪狀,笑着言道,“怎麼,難道你不相信?”冉澤趕緊搖搖頭言道,“信,我當然相信您是無崖子老前輩。”

冉澤把玉佩掏出來交給無崖子,無崖子看了看。言道,“你是冉氏的後人,好吧!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無崖子的關門弟子了。”

冉澤感到受寵若驚,跪倒在地言道,“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無涯子把冉澤扶了起來,無崖子看着這個年芳十九的少年,欣慰的安然一笑。冉澤從此留在無涯洞,潛心修鍊武功。

古月國君蕭聖燾沒發現小公主,已經被冒名頂替,對若汐寵愛有加。解決了冉湛通敵叛國的事情之後,古月國的朝堂掌控在了太宰公孫揚武的身上。

王城勢力形成了以皇甫王后和國舅爺為首的王族貴胄派,和以公孫揚武和朝中大臣為首的在野派,公孫揚武兼任太尉,加封太師尊號。

夏侯頓接替冉湛被古月國君蕭聖燾任命為大司馬,大將軍,封淮陰候,冷沐風將軍升任兵馬司典正,夏侯頓和冷沐風均受制於公孫揚武,兩人心裏都清楚冉湛是遭人陷害,卻迫於王城的局勢不敢聲張。

當初西瓏國新任國君耶律齊,在西瓏國大軍攻城掠地,節節勝利的時刻,卻命令西瓏國統帥大司馬衛旻退兵,其實也就是巧妙實施了離間之計,害死了足智多謀,勇猛過人的冉湛。

一年後,耶律齊命令衛旻再次發兵攻打古月國,迫使夏侯頓退守百鳴關,把西河城和河西的三個城池拱手讓給了西瓏國,而雁山國則趁機奪取了西瓏國的河套地區,古月國和雁山國有姻親盟約,古月和西瓏兩國變成了相持階段,在短時間內都沒辦法進攻對方。

古月國王宮內,皇甫王後奏請國君蕭聖燾,將冉若汐封為曦月公主,從此冉湛的小女兒,隱姓埋名在王宮過上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日子一天天過去,小公主也在一天天長大。

三年時光很快過去了,按照古月國祖制,國君應該在太廟為公主和王子進行加冕儀式,昭告列祖列宗,和天下百姓。此時的曦月也已經三歲有餘了,作為古月國君第一個女孩子。王宮決定為她舉行一個盛大的儀式,儀式由太廟尹主持,國君和王后,蕭聖燾的母親趙太后蒞臨。

那天太廟尹把一切準備就緒,文武百官都需要帶上禮物朝賀,古月國君蕭聖燾和趙太后坐在最上面的兩個位置,側前方是王后和公主的座位,台下兩排依次為三公,九卿,以及司府諸官的座位。太廟尹宣佈吉時已到,加冕儀式開始。

由皇甫王后領着小公主,宮女隨侍左右,小公主穿着量身定製的冠裝禮服,頭上戴着金色麒麟冠,皇甫王后和小公主走進太廟祭拜列祖列宗,然後走出太廟參拜國君和王太后,然後由太廟尹宣佈國君詔書,詔書下,皇甫王后攜小公主跪拜聽詔。

左右文武大臣起身行大禮,持圭躬身。太廟尹,宣詔曰:

“承蒙天恩,佑我古月。今君王得一子,蕭氏,年三歲,名曰若汐,受天之垂涎,得君之傾愛。今封蕭氏,若汐為曦月公主,撫慰祖上,昭告天下!”

太廟尹宣讀完詔書,百官進獻禮品,各種各樣的稀世珍寶,堆放在宮內監門房,十幾個宦人負責清查,入公主賬目,由王后封存。

王城舉行若汐公主加冕儀式的同時,國君的詔書和佈告快馬加鞭送達九郡七十二城,平民百姓也在為古月國有了第一位公主,而歡欣鼓舞。

加冕儀式結束,國君蕭聖燾和趙太后攜王后,和公主擺駕回王宮,過了一陣子,王后的寢宮出現了流言蜚語,有一些宮女私底下,說若汐公主好命,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孩子,當上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公主。

皇甫王后趕緊傳召國舅爺皇甫衷進宮,皇甫衷收到消息,火急火燎的趕到後宮,王后已經不知所措了。

皇甫衷扶王后坐下,埋怨道,“王后,當初您不聽我之言,留下了把柄,這件事捅到國君那兒,我們姐弟兩個和公主都不保!”

王后不安的站起來,緊緊握住皇甫衷的手,“都這個時候了,你埋怨我有何用,快想辦法解決呀!”皇甫衷的眼神里突然出現一股殺氣,向王后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

王后搖着頭,轉過身在寢宮裏走來走去,皇甫衷看她猶豫不定,走到門口,“符彪,給我查清楚是誰在製造流言蜚語,找到馬上帶來見我!”符彪領命,王後走到皇甫衷身邊,急切的問道。

“衷,你要做什麼?”

“事到如今,你不能做決定,那我就幫你做決定。”

王后聽了皇甫衷的話,退後兩步,用手輕輕拍着自己的額頭,有點眩暈的感覺,“王后,您怎麼了?”皇甫衷上前扶住王后。

“真的要把她們都趕盡殺絕嗎?”

皇甫衷露出堅定的不容置疑的神色,王後轉念一想,言道,“現在為時已晚,殺了她們豈不是我們自己承認了。”皇甫衷心急火燎的,沒有考慮那麼周全。

“那現在又該如何,刀已經嫁到我們的脖子上了,王后。”皇甫衷一時也沒了主意。這時,符彪帶進來一個小宮女,小宮女嚇得趴地上不敢抬頭,“主公,這就是散步謠言的宮女,是殷妃寢宮的宮女香草。”

符彪退出王后寢殿,皇甫衷走到香草面前,“抬起頭來。”那宮女全身顫抖的抬起頭,只是一個十六七的小姑娘,“說,是不是殷妃指使你這麼乾的?”

那宮女默不作聲,眼裏滿是恐懼的眼淚,微微的點了點頭,皇甫衷氣的踢開那宮女,香草捂着胸口蹲在那申吟。“拉出去活埋!”符彪走進來,剛要動手。

宮女香草爬到王後身邊,抱着王后的腿乞求饒她性命,“衷,這件事是殷妃在背後指使,跟這個宮女沒有關係,你何必如此殘忍!”

皇甫衷臉部的肌肉抽動着,憤怒的想殺人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王后思緒再三,把皇甫衷帶到內寢,“既然殷妃欺人太甚,我們可以將計就計。”皇甫雲鶯能在高深莫測的王宮大內,穩坐後宮第一把交椅,也不是泛泛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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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風塵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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