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機緣巧合遇貴人
第三十一章機緣巧合遇貴人
那被喚作劉公子的男人,看了看陸希夷又看了看那姑娘,忽然低頭笑出了聲:“好了好了,本公子還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就是一塊破布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本公子府上要多少有多少,再說了你生的如此閉月羞花穿什麼都好看。”
他說著說著忽然看向了陸希夷:“她若想要,你給她便是了,何必這麼小家子氣!”
“奴家……”
那姑娘話還未說完就被那劉公子一把攔進懷裏,兩個人嬉笑着離開了。
小桃見陸希夷被那人說了幾句,很是替她生氣。
她嘟着粉嘟嘟的小嘴抱怨道:“那姐姐怎能這樣。這蜀錦明明就是小希姐姐先看上的,她說搶去就搶去了。”
“那公子說話也是陰陽怪氣的,哼!待我我要跟阿冷哥哥告狀呢!”
陸希夷見小夢替自己鳴不平,不由得笑成了月牙眼。
“好了好了,只是說了幾句罷了,又沒怎麼樣,再說了,這蜀錦不還是我們的嘛!”
“老闆,把這匹蜀錦給這位姑娘做成合身的衣裳,還有這一件這一件我們全部都要了!”
老伯見陸希夷一口氣買了這麼多,可高興壞了,沒想到剛開門就迎來了財神爺。
一邊給小夢量着尺寸這話也就不知不覺的說了出來:“其實啊!你們這倆姑娘還是挺幸運的。”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這劉公子可是一般的貴公子,他管着這城裏所有的商鋪酒樓,這大腿可是一般人抱不起的。”
他說著說著不禁咋了咋舌。
“還有那百合姑娘,可是怡紅院的頭牌,這兩個人是走到哪裏搶到哪裏,不管是看上了什麼東西就必須要得到,像今天這樣把東西讓出來的,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呢!”
老伯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話音忽然就停住了,額頭一滴冷汗滴在了地上。
“本公子怎麼說,這走着走着就噴嚏打個不停,原來是你這老頭子在背後嚼我的舌根,看來你這裏是不想開下去了吧!”
他聲音極軟又很低沉,但是他越是這樣給人的壓迫感就越強。
“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知錯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玩着手裏的紫砂壺,踱步到了一件做工精細看起來非常昂貴的布匹面前。
一雙大手緩緩覆了上去,不停的在上面摩挲着,嘴角掀起一抹玩味兒的微笑。
“聽說這是司徒大人的愛妾最喜歡的布匹吧,你說我要是把它毀了,你覺得?”
他猛然轉身,走了到老伯的身邊,腳狠狠的踩着老伯的手背,似乎要把的手背踩成粉末。
“嘶——”
“劉公子劉公子,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那布匹是萬萬毀不得的!我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老伯的懇求聲似乎並沒有得到那劉公子的原諒,他手上的力道反而還更重了。
陸希夷眼看着老伯的臉色越來越差,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這位公子,這位老伯也是無心之失,你就原諒他這一次吧!”
明明剛剛那老伯說的喉嚨都快要冒煙了,他都無動於衷,結果這陸希夷才剛說完,他的腳便一下就收了回來。
眼神中還帶着笑意,他打量了陸希夷一眼。
陸希夷和剛剛那叫做百合的姑娘相比完全就是兩種人。
她身着一身素衣,一頭青絲高高挽起,雖未施粉黛卻有一種別樣的美感,那是那風塵女子身上所沒有的感覺。
他雙手握拳,行至陸希夷的面前,微微欠了欠身:“在下劉冀,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陸希夷像是被嚇着了一般,她本能性的就朝後退了一步,下意識的握住了小夢的手,沖劉冀道:“我們還有事就不陪公子了!”
她轉身就離開了,腳步不由自主的就加快了,回頭一看已經看不見那人的身影了,這才停下來。
小夢不解:“那公子又不是豺狼虎豹,我們為何要躲着他?”
陸希夷摸了摸她的頭,解釋着:“小夢還笑,你不懂有些人可比豺狼虎豹可怕的多。”
小夢聽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兩人牽着手又繼續出發了。
一大一小的背影看起來很是和睦,遠處的一個閣樓上,那傲然而立的身影便是劉冀。
眼中情愫暗涌,他喃喃道:“你以為這麼容易就可以擺脫我嗎?”
此時天色已晚,陸希夷和小夢提着滿滿當當的東西回到了酒樓。
剛一進酒樓,小二剛接過兩人買回來的東西,阿冷就將一封信遞到了她的面前。
“你看看吧,這倆人也太難纏了!”
她一見阿冷這樣子便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準備說什麼,低頭一看小夢還在身邊,便叫小二把她帶回了屋。
見小夢回了屋,她這才打開了信,一看到這猶如狗。爬一樣的筆跡她便知道這柳大郎兩口子又找上門來了。
果不其然,她才剛看了幾句,柳大郎和黃月俄的小算盤便已經露出來了。
兩人在信中說,陸希夷作為柳大郎的外甥女,許多釀酒的法子都是在他那裏學的,如今卻用着他的法子在這裏開了酒樓。
而且還是在柳大郎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開的酒樓,所以他們倆要求要成為酒樓的少東家之一。
否則他們倆是不會讓酒樓再繼續開下去的。
陸希夷氣的眼眶泛紅,一把就將那封信撕得粉碎。
她活了這些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像這樣厚顏無恥的人。
之前的那段日子裏,她是因為無處可去只能呆在他們那裏,所以才一直由着他們倆的性子來。
現如今她也算是安家立戶了,憑什麼還要聽他們倆擺佈。
這普天之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了,她就不信她要是不按他們倆的想法來,他們倆還能把這酒樓給掀了嗎?
陸希夷一揮手將手中撕碎的信紙揚的老高,看着散落一地的信紙,暗自說道:“你我就當沒看見過這封信,看他們倆能奈我何!”
她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進了休息的房間,也並沒有向阿冷提及關於白天在街上看到劉冀的事情。
因為她不想讓勞累了一天的阿冷,好不容易的休息時間還要為自己操心。
到了第二日一早,酒樓早早的開門迎客。
陸希夷在櫃枱前面招呼着客人,有時候還會在小二忙不過來的時候去幫上一把。
“要我說這老闆娘可是賢惠啊,一個人兩頭跑的,這以後誰要是娶了你做夫人,可真是好幾世修來的福分!”
“是啊是吧……”
酒樓的客人異口同聲的答着。
陸希夷紅着臉什麼也沒說,但是她的心裏卻是十分清楚,因為她已經認定了她這輩子唯一的夫君就是阿冷。
正想着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叫罵聲,一大清早的就壞了所有人的好心情。
“陸希夷,你這小賤蹄子,你以為你和小白臉跑到這裏來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老娘告訴你,哪怕你跑到天涯海角,老娘照樣能抓到你!”
酒樓門外,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油膩的女人正罵的起勁。
她的身旁還站着一個和她差不多高的男人,只不過和這女人相比,他的氣焰倒是弱了不少。
“這叫個什麼事!一大早就碰上這種事,真是晦氣!”
原本正吃的好好的一個人被黃月俄的罵聲壞了聲音,拂袖而去。
那人剛走,一連好些人緊接着也便離開了。
“客官!別別別………您別走啊!有什麼事,我……”
陸希夷這邊正在勸,那邊黃月俄的罵聲卻越來越激烈。
她實在是忍不下去,手中的抹布也一下重重的扔在了桌子上。
“舅舅!舅母!你們倆到底想要做什麼?再怎麼不濟,我們也是親人,你們這樣費盡心力的把我的生意攪黃了,對你們到底有什麼好處呢?”
柳大郎乾瞪眼,一言不發。
而他身旁的黃月俄卻像是要把這一輩子的話全部說完一樣,根本就停不下來。
“你如今說的真是比唱的好聽,你要是真的那我們當你的親人,為什麼不按照那信上面的去做!”
“說白了,你就是根本就沒有將我還有你舅舅放在眼裏!”
“我看你就是忘恩負義,我們怎麼會把你這白眼狼養了這麼長的時間,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她似乎是生怕沒有人注意她,又是哭又是罵的,引的圍觀的人把路圍得水泄不通。
“哎喲!哎喲!我們柳家人這是做的什麼聶啊!”
現在的黃月俄儼然就像是一個笑話,所有人都在捂嘴討論着她,這期間當然也會把陸希夷帶進去。
他正想要解釋的時候,一聲劃破長空的馬鳴將眾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劉冀此時正坐在馬背上,英姿颯爽的身姿讓街上的許多少女不由得紅了臉頰。
他卻忽然忽然下馬,粗暴的推開圍在一起的人群,看見了正趴在地上哭訴的黃月俄,他伸長了脖子,打趣道:“喲!本公子劉晚來了這麼一會兒,這可是錯過了什麼好戲?”
“姑娘,本公子說的可對?”
他轉身就伸出了手想要去挑陸希夷的下巴,沒想到一把長劍卻忽然出現在了面前。
“我看誰敢動她!”
阿冷說罷,便一伸手就將陸希夷攬到了懷裏。
她的髮絲兒劃過劉冀的手指頭,劉冀的手也只是撲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