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敢怒不敢言

76敢怒不敢言

秦歡嚇得差點大叫出聲,定了定神,待看清他的臉,雙腿有些后怕的打顫。

心裏隨即湧起一陣惱羞成怒的憤意,將手裏擦頭髮的毛巾朝着他劈頭蓋臉地砸過去,“許喻寒你是小偷嗎,總是不聲不響地闖進別人的房間!這裏是酒店,你怎麼進來的!”

許喻寒接住毛巾隨手放在一邊,靠在沙發上,“這是我的酒店。”

“就算是你的酒店,我作為客人,你憑什麼擅自闖進我的房間?五星級酒店的安全系統就是這樣形同無物的?”

“那你隨便帶男人回酒店,就很安全了?”

秦歡愣了愣,她剛剛的確是和溫召暮一起上來的,有一份資料要交給他。“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

許喻寒嗤笑一聲,起身走向她,秦歡戒備地後退,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用得着在你身邊安插眼線?秦小姐豐富的感情生活難道不一直都是大眾關心的話題?什麼時候跟什麼人在公眾場合幹了些什麼……”許喻寒湊近她耳邊,淡聲道,“都被人拍了照片發到我手機上來了。”

他一湊近她,她便沒有了思考問題的能力,大腦跟缺氧一般無法運作。秦歡雙手抵在他胸口推了推他,他出奇的配合,放開了手,退後一步和她拉開了距離。

“我並不關心你和誰在一起,幹了些什麼。既然秦小姐已經沒有了和我在一起的念頭,也從我家裏搬了出去,那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之前答應了你的投資還算數,工作上的事情你可以和張秘書聯繫,至於其他的,以後就不要見面了。”

秦歡怔怔地看着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他的話。

許喻寒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間,絲毫沒有留戀似的,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安靜的房間裏靜得彷彿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秦歡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很急促,很用力,像是要從胸腔里鑽出來。屋裏明明沒有風,她卻感覺到骨髓里都透着風,冷極了。

他什麼意思?以後不要見面了,橋歸橋,路歸路?

就因為她昨晚說,對死皮賴臉的倒貼玩膩了?

明明是他不肯承認和她的關係,一直吊著她,她還不能有任何怨言了?還是就等着她主動放棄,迫不及待想和她撇清關係?

難道他一點都沒有喜歡過她嗎?

秦歡覺得胸口一陣鈍痛,忍不住捂着心口的位置緩緩蹲下身,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任憑身體的難受,將臉埋進膝蓋里,渾身發抖。

……

翌日被電話吵醒,秦歡伸手拿過手機,喂了一聲,發現自己嗓子有些沙啞,說話很吃力。

“你感冒了?”溫召暮的聲音。

“不知道,渾身無力,很困……”秦歡努力撐着意識,“什麼事?”

“沒什麼,看你上課了還沒過來,打電話問問你。”溫召暮道,“那你休息吧,一會兒老師點名我讓后桌的女生幫你答到。放學來看你。”

“不用了,我睡一覺就好了,放學你還要上聲樂舞蹈課呢。”

“剛剛看了眼微博,昨晚那視頻反響還不錯,名字上熱搜了。”溫召暮有點鬱悶,“今天在學校好多人偷拍我,好煩啊。”

“這是藝人必須作出的犧牲,慢慢習慣就好了。”秦歡強打着精神安慰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便繼續鑽進被子裏。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砸門,手機也響個不停,她有些煩躁地睜眼,想要坐起身,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腳剛踩上地面,就軟得像是要跌坐下去似的。

“喂……”秦歡接起電話,聲音比早上的時候更沙啞了。

電話那頭的人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死了,正要叫前台來開門了。”

“……”

掛了電話,秦歡勉強走到門口,打開門,“不是叫你不用過來了嗎,我睡一覺就好了。”

溫召暮盯着她愣了愣,臉有些紅。

秦歡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去,這才看到自己身上還圍着昨晚的浴巾,她真是被許喻寒氣昏了頭,就這樣睡著了過去,頭髮也沒擦乾,難怪會感冒。

溫召暮很快就若無其事,看她裹着浴巾跟穿着麻袋沒什麼區別似的,面色如常,“大姐,你這一覺睡了一整天,都幾點了,我看你病得更厲害了。”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瞪着她,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我靠666秦歡你真牛逼,這麼燙都沒被燒死。”

“……”

要不是現在渾身沒有力氣,秦歡一定會反手給這個混蛋一巴掌。

好在他嘴上不饒人,卻還算義氣,等她換好了衣服便帶她去醫院。扶着她走了一會兒,見她實在沒有力氣,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還是將她背了起來。

發燒40.5度的秦歡打了退燒針,手背上又被吊上了點滴瓶,有氣無力地坐在過道上。

“你到底是不是許喻寒女朋友啊,秦家二小姐難道也是騙人的?怎麼慘到跟我媽一樣,病房沒有空的就被挪到過道來打點滴。”溫召暮提着點滴瓶,手臂都酸了,可又找不到地方掛,嘴上更加刻薄了起來,“你該不會是被趕出秦家之後,又被趕出許家了吧?才會可憐兮兮的一個人去住酒店?我跟你說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你——”

“閉嘴。”

秦歡頭靠在牆壁上,閉着眼睛,實在是困極了。

溫召暮原本以為和她說說話,她精神會好一點,可她竟連吵架都提不上勁了,看來是真的病得有些厲害。

安靜的走廊上,秦歡昏昏欲睡,腦袋一點點地偏到了他的腿上。溫召暮一動也不敢動,讓她靠着,生怕自己一挪動,她就會栽倒在地上。

……

許喻寒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不僅是啟辰上下,就連顧征幾人也發現了。

顧征今天有點事上啟辰去找許喻寒,一進總裁辦公室就看到他在斥責手下的員工,那女孩都快被他說哭了,幸好他及時出現,才讓那可憐的姑娘免於一劫。

“和秦歡吵架了?”

顧征隨口一說,剛坐下,就遭受了一記冷冷的眼刀。

顧徵求生欲很強烈,趕緊轉移話題,“三哥你讓我查的東西我有點眉目了,這是資料。”

許喻寒接過文件袋,一邊看資料,顧征一邊在旁邊解釋,“秦歡過去就談過陸祺鑫一個男朋友,他倆並沒有發生過關係,所以更不存在有孩子。”

顧征試探地拍了拍他的肩,“三哥你就別吃醋了,你是她第一個男人。”

許喻寒面無表情看完了資料,眉頭皺得緊緊的。這些資料和他之前查的基本上沒什麼出入,只是更細微一些。顧征畢竟是專業做這行的。

她不曾和別人發生過關係,可她和小佑又的確是母子關係,他做了三次親子鑒定,不會出錯。

彷彿被一團迷霧包圍,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可這些疑問他也沒辦法告訴別人,許喻寒有些煩悶地抽了支煙,沒再說什麼,下班的時間顧征拉着他去吃飯,想到秦歡昨晚大半夜從家裏跑出去,今天一整天都沒有聯繫他,許喻寒也不太想回去,賭氣似的跟幾個好友去吃飯。

今天司機放假,他自己開的車,顧征一坐上副駕駛,就看到旁邊的收納盒裏放着一支醒目的口紅。

“這不是吳月嬋的口紅嗎?怎麼在這裏?”顧征不禁多看了兩眼。

許喻寒怔了怔,“秦歡的吧?”

他的車上怎麼會落下別的女人的口紅?

“是吳月嬋的。”顧征確定地說,“上次見到她,還看她拿出來塗過,因為上面有一道指甲油的痕迹,所以是她的沒錯。我女朋友也想要買這支,說是什麼新出的限量款,當時我還順口問了她在什麼地方買的,所以有些印象。”

許喻寒皺了皺眉,突然想到了什麼,目光一下子變得深沉起來。

回憶起吳月嬋那天突然上他的車,說有要緊的事和他商量,那天是她唯一在他車裏坐過一陣子的一次,那天也是秦歡突然反常的一晚。

不用細想他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不管吳月嬋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秦歡是真的欠收拾。

有什麼事不能直接開口問他,劈頭蓋臉就罵他渣男?大晚上的從家裏跑出去,還穿着睡衣,一個女孩子真是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

顧征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眼看着身邊的人臉色更難看了,他趕緊閉嘴,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

晚上吃飯,顧征叫上了女朋友,左續也帶上了女朋友。林長溯原本要過來,但後來又臨時有點事沒來。許喻寒一個人形單影隻,不明狀況的左續善意地問他怎麼不帶秦歡一起過來,顧征在桌下狠狠踢了他一腳,左續默契地閉嘴了。

“老公,你最近好忙呀,好辛苦,什麼時候休假帶我去夏威夷玩呀。”左續的女朋友甜蜜地餵了一勺子蛋羹到他嘴邊。

左續張口含住勺子,又伸手摸了摸女朋友的臉,“下個月吧,下個月忙完了帶你出去玩。”

“老公我們也去吧,四人約會多有趣呀。”顧征的女朋友興緻勃勃地道。

顧征新交的女朋友,好不容易有機會在三哥面前秀恩愛了,他簡直恨不得當眾和女友接吻示威,“好啊寶貝,我們去環球旅行。只要和寶貝在一起,去哪裏我都開心。”

“別摸了。”許喻寒冷不防地淡淡開口,“臉上的粉都被你蹭掉了。沒談過戀愛還沒見過別人談嗎,女孩子的臉不能隨便亂摸。”

“……”

“……”

眾人一陣無語,敢怒不敢言。

原本是故意新交了女朋友,想要一雪前恥,可顧征和左續二人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快樂,反而在許喻寒全程的冷凍氣息之下,一頓飯吃得壓力甚大,絲毫不覺得談戀愛有多甜蜜,甚至連聊天都變得不方便了。

快吃完飯的時候,左續突然接到一個電話,神情變得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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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似火: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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