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不屈戰魂
第八十三章不屈戰魂
“第十四人？何謂第十四人？”蕭揚凝目問道。
老者注目蕭揚，神秘莫測道：“你便是又一個蕭辰星。”
“我？”蕭揚莫名問道。
老者微笑點頭，默默走入皇朝大殿。蕭揚一陣猶疑，跟了進去，高放緊隨其後。
“您所說的蕭家不為人知的秘密，現在可否告訴晚輩？”蕭揚站定便迫不及待問道。
老者徘徊兩趟，悠悠嘆息一聲，隨後陷入往昔歲月，“我問你，蕭家族譜上蕭辰星生身父母為何人？”
“蕭辰星便是蕭家第一人，在他之前再無他人。”蕭揚立刻回答道。
“這世間誰能無父無母？”老者淡然問道。
“這......”蕭揚一時語塞，方覺有異。
老者卻不理會繼續說道：“除天地初開，人類誕生，世人皆有父母，平常人家族譜之上都會略帶過家族起源，而蕭家族譜上除了十三個名字便再無其他......”
“那蕭老祖到底是從何而來，又為何不記錄他父母名字？”高放不解問道。
老者搖頭嘆道：“不知道，一切都不知道......”
“難道玄祖未曾提起過嗎？”蕭揚驚奇問道。
“不是他未曾提及，而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老者負手說道。
“自己都不知道！”蕭揚驚嘆出聲。沉思片刻再問道：“怎麼可能會有人忘記自己父母?”
“錯！不是忘記，是從不曾記起過！”老者猛然說道。
高放與蕭揚都張大了嘴巴，掩飾不住心中震驚。
老者仰望殿外夜空，繼續說道：“那是我年紀尚幼，跟隨義父身旁修鍊武技，曾聽他說過，他**歲時的月圓之夜離奇出現於一座荒山之上，那天夜裏，荒山上無數神魔殘魂飛舞，凄厲哀嚎，而他卻絲毫不覺畏懼，當出現之時便已有思維，他的記憶也從他出現在荒山那一刻開始。”
“悲鳴山！”蕭揚與高放同時驚呼。
高放隨後死死看着蕭揚，喃喃道：“我聽聞你也是無故出現在悲鳴山下！”
蕭揚面色凝重，卻不可置否點頭。“不錯，我師傅曾告訴我我是十八年前，我父母二人在悲鳴山下所撿。”
老者聞言兩目爍爍放光，大笑道：“果然不錯，恐怕你又是一個蕭辰星！”
蕭揚連晃雙手，急道：“小子何能，豈敢與老祖相比？敢問前輩關於老祖修鍊魔訣之言是否屬實？”
老者微微點頭，“且聽我細細說來，據我父親堯帝所言，當年蕭辰星天縱奇資，腦中離奇銘記各種仙魔人訣，外人只知他自創絕世武典龍典破武成聖，卻不知他仙修魔修法訣早已達到出神入化之境，勝那龍典何止百倍千倍，我敢斷言就是當時極富盛名的笑俠笑蒼穹，也不及他十之一二。”
老者之言句句在蕭揚心中掀起巨浪，不由暗暗陷入沉思，身懷仙魔人三界典訣，同修道法武，這老祖果真是世間奇人，離奇出現悲鳴山，或許這神秘老祖與自己有着共同的來歷......
“你們可知蕭家代代英豪都是如何死去？”老者開口問道。
二人齊齊搖頭，蕭揚回憶祖譜，清晰記得上面志記載了某年某月某日猝，從未有過死因。
老者臉上發起一陣憂傷，雙唇顫抖看向蕭府上空，“除去當朝三人，蕭家前十人都是自己走進墓穴，獨自沉睡墓穴，自閉命脈！”
蕭揚猛然抬頭，雙目圓睜激動問道：“為什麼！這是為什麼？”緊緊握住老者手臂，蕭揚幾近陷入瘋狂。
老者雙目微紅，目中凝出淡霧，“不知道，我只記得義父走進墓穴前曾說過，他有種感覺，他應該這麼做。也是在他走進墓穴前親自傳位與我，命我改寫史書，我問他為何要傳位於我，他說他感覺到蕭家傳世十三代，代代獨傳一子，十三人後，蕭家便再不存世。”說話間老者以略帶哽咽，溝壑的臉上遍佈滄桑。
蕭揚卻已淚流滿面，完全陷入震撼，低聲自語：“感覺，單單憑感覺便能如此準確預知後事，同樣來自悲鳴山，他與我又有着怎樣的聯繫？難道他也是千古魔魂化身？”
老者揮袖抹去淚痕，從回憶中走出，走到蕭揚面前說道：“如今蕭家十三人已全部離去，你與義父卻有太多相似之處，同樣俠骨柔腸，同樣惜顧蒼生，與蕭家人絲毫無異，又是蕭家撫養長大，何不能稱蕭家第十四人？”
蕭揚面朝蕭府方向，雙膝落下，擲地有聲，三拜之後，擦去淚水，毅然道：“蕭家各位老祖在上，蕭何定不辱蕭家之名，讓蕭家世代傳承下去！”
老者欣慰拍打蕭揚肩膀，一臉讚賞之色。轉身對高放身邊孩童說道：“下旨吧，重封蕭揚華夏護國公之位，華夏將與之共榮辱，同生死！”
蕭揚起身感激看向老者，心中感激竟一時表達不出，幾度欲言又止。
孩童慢慢走到蕭揚身側，仰面說道：“你就是蕭揚哥哥，你和蕭何六歲街頭殺惡少，帝都過萬百姓城外求情之事一直在帝都傳為美談，就連我也經常聽到，能見到你真好。”
蕭揚蹲下，雙手搭上孩童肩膀，淡笑道：“記住心繫蒼生，胸懷天下，得人心者得天下。”
孩童鄭重點頭，“阿旭記住蕭揚哥哥的話了。”說完轉身跑上龍台，提筆認真寫下封書，雙手遞給蕭揚。
老者欣慰點頭，悵然走出殿外，遙望夜空許久，黯然說道：“十三條不屈戰魂，終於長眠地下，世間事，誰人能知？”
蕭揚緩步上前與老者並肩而立，幽幽嘆道：“知道又如何，還不是一步步走下去，明知不能改變卻依然要改變，是命運的可悲還是自己的可悲？”
老者側目蕭揚，久久無語，而後緩緩走下台階，邊走邊說道：“帶我去蕭家祖祠看看吧，我想拜祭一下義父。”
蕭揚瞬間愣住，慚愧低頭無語。老者突覺不詳，立刻滿目驚恐問道：“難道蕭家十三座墓穴出事了？”
蕭揚汗顏點頭。
老者大急說道：“快帶我去，如若不然，恐九州將遭大難！”
蕭揚猛然抬頭，身體卻被老者拉起，二人遁入空中，轉瞬間落在蕭家庭院之中。
匆忙走進祖祠，老者再牆上如蕭揚般劃了幾筆，牆門再次開啟，老者迫不及待閃身進入，蕭揚緊隨其後。
站定十三座碑前，頹然看着十三個大坑，老者癱坐在地不停喃喃：“完了......完了......恐怕九州要徹底毀了......”
蕭揚咬牙問道：“到底是誰偷去了蕭家十三具骸骨，這與九州又有何關係？”
“你可知蕭家被稱作九州守護？”老者頹然問道。
蕭揚沉沉點頭。
“那不是九州之人送的稱號，蕭家本是這九州大地的守護者！”
“九州守護者？”蕭揚驚道。
“義父曾說他知道他來到九州就是要守護九州，十三具骸骨，十三條不屈戰魂不死不滅，若是九州遭難之時，千人鮮血為引，可喚回十三條通天戰魂，保衛九州。”老者跪倒在蕭辰星碑前。
“他們......他們還能回來......”蕭揚斷斷續續說道。
“可是這十三條戰魂若被邪魔煉化，將造就通天惡魔，三界之中難有人能阻！”老者目光深邃說道。
蕭揚驚退兩步，眼睛參差欲裂，“你......你......是說，有人拿我蕭家十三條英魂修鍊魔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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