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笄禮
“王爺今日這麼一說，怕是明日盛京的人都得知道這姜尚書家的小姐善妒了。”
姼妤抬頭看了眼一同坐在馬車裏的蕭彧。
“嗯。”蕭彧應了聲，一隻手撐着揉了揉頭穴。
“謝謝。”姼妤見他有些倦色，也不再說話了。
“傻姑娘。”蕭彧睜開眼睛看着她，兩人同坐在一輛車中，靠的的近些，蕭彧微低下頭，就能看見她細膩的肌膚，還有精緻的鎖骨。
真是傻姑娘，蕭彧想。
回了府，姼妤將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了顧恆銘，商量着讓顧淑柔現在魯國公府歇息兩日後再接回來。
顧恆銘自然也是知道今晚是蕭彧送她回來的，看了會兒姼妤，躊躇開口，“阿妧啊，務要與蕭彧走的太近了。”
顧恆銘的話顯然讓她愣住了，“好了，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又看了眼沙漏，“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爹爹也還有些公務要處理。”說完，拿了一旁的摺子看了起來。
姼妤不明白，她將會是蕭彧的王妃，為什麼父親會讓她不要同蕭彧走得太近。
顧姼妤走後，顧恆銘放下手中的摺子，難道，他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了嗎。
燕景帝十六年四月，崇德太後派了身邊的一等女官雲姑姑作為姼妤及笄的贊者。自古贊者向來是擇賢而有禮者來擔任，雲姑姑代表着太後娘娘前來，自然是給了顧家無比榮光。
因寧平長公主早已去世，顧家無主母，因此請了顧家嫡系中的一位伯母來主持。
“明日日就用這一套吧。”姼妤指了還放在梳妝枱的那套首飾。
那是今日蕭立送來的，想想他一個馳騁疆場的健將，居然要替他家主子跑腿送女子東西，姼妤不免有些想笑。
“爺說，希望姑娘明日能戴上。”交給丫頭后就退下了。
那是一套明日及笄需要的首飾，女子及笄自來需三加三拜，從笄，釵，再到冠。蕭彧都替她準備了，款式雖簡單些，但勝在大氣精貴。
顧家嫡女及笄，盛京中的大官、大族來了大半，等眾賓客都落了坐，顧恆銘出來致了眾人的謝，之後雲姑姑走了出來，以盥洗手，之後於西階就坐。
之後有嬤嬤將姼妤請出來，姼妤走至場地中間，面向南，向觀禮者行禮，之後面相西跪坐在席上，雲姑姑起身，替姼妤梳發，從司儀那取出準備好的玉笄，替姼妤行加笄之禮。
姼妤起身，回房換上與笄相配的素衣襦裙，出來向父親及伯母行禮。
如此，之後是二加釵禮，着深衣拜師長與長輩。
三加釵冠，着大袖襦裙拜，拜謝眾賓客及君主方向。
這一套流程下來，姼妤已經累的說不出話來。竹幽坐在榻上，替姼妤揉着脖子與肩，李嬤嬤替姼妤清點着今日貴女夫人送來的禮品，又替姼妤挑着東西來贈還以示感謝。
阿碧紅着臉走了進來，在姼妤耳邊支支吾吾的說了兩句。
待說完，姼妤已經穿了鞋往外走。
“哎，小姐。”竹幽在後頭出聲。
“我出去透透氣就回來。”話音落下，人已經消失在門口了。
姼妤走到後院的院子裏，正轉悠着尋思人在哪兒。
“啊。”一隻大手拉住她的手腕，聲音還未落，已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圈住，唇也堵上。
姼妤一個小姑娘，第一次被吻，只覺得喘不上氣，等蕭彧結束這個吻，人已經氣喘吁吁，渾身無力的趴在蕭彧懷裏。
“真是個笨姑娘。”蕭彧笑道，藉著月色看着着懷裏的小姑娘。
姼妤惱羞，“堂堂定疆王，居然淪落到要偷偷摸摸躲在別人家的後院裏。”
“嗯，我的小姑娘已經會打趣我可了。”說著將臉再次逼近姼妤。
姼妤嚇得轉了下頭迴避了。蕭彧也不再鬧她，撫着她的臉，正色道，“阿妧，今日我很開心。謝謝你”
“你怎知我乳名。”姼妤愣住。
“雍州的店裏，你的嬤嬤叫過你。”
原來，這也並不是姼妤自己的一廂情願，從那時起，他也注意到她了吧。
蕭彧這樣的男人，又豈會輕易就記住一個女人名字。
“可我不開心。”姼妤擺了臉色，再次轉了頭。
“嗯…”蕭彧拖了長音，“我的小姑娘怎麼。”伸手替姼妤整理了下頭髮。
“王爺這樣的武夫，選東西的眼光真是不太好。”姼妤瞧了蕭彧一眼，說完又裝出生氣的樣子。
蕭彧看着，只覺得小姑娘你的樣子着實可愛。
“是，您說的是，將來的鳳冠，必定讓夫人滿意。”蕭彧笑着保證。
“夫人”兩個字讓姼妤回過神來。伸出兩條纖細的長臂，環上蕭彧的脖頸，踮起腳尖，將唇貼上去，學着蕭彧剛剛的樣子有技巧的嘗試着，姼妤伸出舌尖，輕輕地試探地勾勒着他的唇，又輕輕地啃咬着。
“我可一點也不笨。”姼妤滿意到。
“嗯，那再教你些。”說完，已經迫不及待的再次將唇貼上去，輕肯着姼妤的唇，姼妤有些微痛，微微張嘴，反倒男人佔了機會，男人的舌侵入姼妤口中，不停的探索者，想要汲取更多。
蕭彧憑藉最後一點理智，停了下來，將頭埋在姼妤頸中，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冷香，平靜自己。差一點，他就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快回去吧。”蕭彧撫了撫了她的頭開口。
姼妤紅着臉點頭，轉身時又被拉住，發間被蕭彧插了樣東西。
“差點忘了，禮物。”
姼妤躺在床上，仔細地把玩着手機的金步搖，一簇木槿花開在簪頭，下頭墜這紅色的珊瑚石，鑲着紅色寶石。很是精緻美麗。到是極配姼妤。
他的眼光也不錯。
阿碧進來替她放下窗帘，“小姐都快抱着這簪子笑了一夜了。”
姼妤沒理她，又摸了摸簪子，將其放在枕旁。
“主子。”蕭立現在旁邊，蕭彧從回來后就一直在飲酒。
“你先下去吧。”
他今天失控了。他放下酒壺，腦子裏卻是她的樣子，她生氣、撒嬌，還有她的唇……
他快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