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禹都一個人在書房待了大半天,出來的時候已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白蕤恭候在書房的外面,在禹都出來的時候偷偷抬頭看了一眼。
禹都沒有理會白蕤看他的眼神,對他吩咐道:“夫人要在這邊養傷一段時間,那邊的事你去處理一下。”說完,也不等他回應,朝着內室走去。
白蕤立即應了一聲,眼睜睜的看着大人毫無留戀的在他面前離開,卻是沒有說出要如何處置白葳的話,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愈發的忐忑了。
白蕤在原地站了一會,想到大人剛才吩咐的事情,沒有再跟上去,回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去了。
禹都回到房間的時候,樊小小已經醒了,不過她不想動,便任由自己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她最近覺得自己的神經接連受到了嚴重的挑戰,時不時遇到的讓她措手不及的事,將她折磨的精疲力盡,難得可以安寧的躺一會,她懶得動彈。
禹都因為想着事情沒有發現她是醒着的,他輕輕地走到床邊,掀起帷幔,看着床上人兒安安靜靜的睡顏發獃。
樊小小本不想搭理他的,但他的目光實在是太有存在感了,讓她不得不睜開眼睛,看向床邊盯着她不動的人。
禹都見床上的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倒是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是醒着的,便扯開嘴角笑了一下:“什麼時候醒的,手還疼嗎?”
樊小小有些奇怪禹都的神情,怎麼看怎麼低落,見他問自己,便道“已經不疼了。”隨即抬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向他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好了。
禹都伸手握住在他面前晃動的小手,把它撰在自己的手心裏不願放下。
樊小小見他握着她的手不說話,想要開口詢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她有些無奈自己的不善言辭。
最後,她只得往裏讓了讓,讓某人坐在床上,也免得他高大的身軀,為了遷就她一直彎着腰,她都替他累得慌。
禹都見樊小小往裏面躺,也不跟她客氣,自己直接掀開被子躺到了她身邊,隨後就往她身邊鑽,最後更是直接傾身抱住了她。
樊小小看着某人像只大型動物一樣不停的往她懷裏鑽,有些鬱悶剛才自己為什麼會心軟,會覺得他可憐,她為自己的心軟可恥。
只是樊小小感覺着某個男人愈發過分的動作,她被擠得都快貼到了牆壁上,最後她實在忍不下去了,原本見他心情不好,才會容忍他過分的舉動,哪想到最後鬱悶了自己。
“你今天怎麼了?”眼見某人的手愈發的過分,直接要伸進自己的衣服里了,樊小小實在忍不住,壓住某人亂動的手,問道。
禹都對自己被阻止了,有些不開心,不過到底沒有說什麼,而是轉過頭蹭了蹭樊小小的腦袋,低聲回了一句:“沒什麼。”
樊小小見禹都不想說,倒是沒有意外,她沒有在繼續追問,拉下那隻還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到一邊,將身邊的人往外擠了擠,沒在理他,自己睡自己的去了。
而這邊的禹都等了半天,等着樊小小繼續追問,卻見身邊的人不在說話,而是發出了熟睡的氣息省,禹都有些不敢相信,他抬頭看着樊小小,卻只看到某人熟睡的臉蛋。
禹都鬱卒了半天,看着某個心大的女人,在床上對着她咬牙切齒了一頓,最後無奈,發現自己捨不得吵醒她,只能摟着她一起睡了。
兩人一起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最後還是樊小小受不了肚子的飢餓感,不得不起來。
禹都有些好笑的看着賴在床上不想起來的樊小小,說道:“我讓她們把飯菜端到房間來,你吃了后再睡?”
樊小小向他翻了個白眼,睡了吃,吃了睡,當她是豬嗎?
這句話她沒有說出來,不過眼裏表達的就是這樣一個意思,禹都想着她今天確實睡得有點兒多了,摸了摸鼻子理虧的不在言語。
睡了一覺起來的禹都心情看起來好了不少,不在像之前的那樣全身都透着一股落寞與悲哀,樊小小有些感嘆他的恢復能力,不過睡一覺,就又一副人模人樣了。
樊小小將禹都趕到一邊,自己在床上穿衣服,想到她原本不用這麼麻煩,只是剛才睡覺時被某個不安分的男人弄得亂七八糟,她又瞪了眼邊上的某人。
禹都被趕到一邊倒也沒有怨言,他看着樊小小怒視他的眼神,笑了笑,向外走去,吩咐下人將晚餐準備好。
樊小小穿好衣服下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上了一份豐富精緻的晚餐,她看着桌上的食物,都是她愛吃的。
禹都進來就看到已經站在桌子邊上的樊小小,“不是餓了嗎,快吃吧,傻站着幹嘛?”
“你不吃嗎,這麼多菜我一個人哪裏吃得完?”,樊小小見禹都沒有坐下的意思,有些奇怪的問道,說著她拿起桌上的筷子遞給一邊的男人。
昨天,自那位冥醫給她看過傷塗了葯之後,她的手就好的差不多了,現在完全可以自己吃飯了,想起昨天她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手迅速變好,她就覺得丟人。
樊小小搖了搖腦袋,不再去像昨天丟人的自己,拿起桌上的另一幅碗筷,打算吃飯。
禹都看着手裏已經接過來的筷子,有些認命的坐下來,不過他到是沒有自己吃,一頓飯光是替樊小小夾菜了。
“你自己吃,不用替我夾的。”樊小小見禹都不停地給自己布菜,自己卻一點都沒吃,有些過意不去,看了一眼桌上的才,夾了一筷子的藕片放在他面前的碗裏,有些期待的看着他。
禹都:……
他並不喜歡這些甜膩膩的食物,這樣的食物一般只有小女生才喜歡吃,但他看着面前人亮晶晶的眼神,最後還是忍不住,夾了一片咬了一口,甜到發膩的感覺從味蕾上傳來,他忍了忍,見樊小小不再看向這邊,他迅速端過一邊的茶杯悉數飲盡,沖淡了口中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