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入職場
唐寧和耿秋是在莫思凡剛進入天帆的時候自己挑選的人,算是莫思凡精心栽培的兩個心腹,自然也比別人更偏愛些。
唐寧是一個個子不高,智商和情商卻很高的男孩子,這也是為什麼莫思凡當時看中他的原因。
日子不緩不慢的過着,離耿秋進公司已有半年了,已經到了深秋的時候。莫思凡沒有給過她任何出差的機會,只是在總部招招人。耿秋很努力,她所面過的每一個人都會結合這個人的特點做記錄,性格怎麼樣,適合做什麼,不適合做什麼,職業測評分析,半年加班加點下來,倒也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才庫。
莫思凡的辦公室就在人事部隔壁,大多數時候他是在外面出差的,他需要到各個門店和子公司去了解他們的人員架構、管理才能、人才梯隊建設;及時淘汰掉非正常途徑進公司管理層級的人員,替補上更合適的人才。這是半年來他第一次在公司加班,9點的時候打算離開公司,那個瘦弱的身體還在加班加點的工作,心裏莫名有些不忍,這幾個月他忙的都快忘記這個人了。
“耿秋。”莫思凡喊了她。
“莫總”耿秋抬起頭。
“怎麼還不下班?”
“哦,我回去沒什麼事情做。在這裏還能做做事情。您把我招進來,我得給您長長臉不是,畢竟您破例錄用我,我可不能辜負您。”耿秋討好的說,笑眯了眼,一聽就不是真心的。
這丫頭謊話信手拈來的本事確實不錯,就像面試的那樣,不卑不亢,卻又隱忍求全。
“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莫總,您先回去吧。我等會坐地鐵走。”耿秋怕萬一被別人看到了,說閑話。
“走吧,你要是路上有個好歹,天帆不是少了個好員工?”莫思凡戲謔的說。
“那行,我關個電腦。”耿秋想想身正不怕影子斜。
“吃飯了嗎?”莫思凡開着他的路虎問道。
“吃了,吃了。”耿秋撒謊,她有些窘迫。
“我沒吃,陪我去吃點。”莫思凡好像看透了她。
“好哦。”
“你想吃什麼?”莫思凡溫柔的問她。
“我都可以。”她害怕別人無緣無故的對她好,害怕她習慣了依賴,那人卻和杜子修一樣,還是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那你推薦一個你喜歡吃的地方吧。”
“我住的附近有個小籠湯包店,莫總要吃嗎?”耿秋想了想,問道。本來她也是打算去吃那個。
“嗯。”
停好車,耿秋和莫思凡一起進了聚合源湯包店。九點多了,吃飯的人還不少。莫思凡穿着一件黑色長款大衣,顯得很有男人味。耿秋穿的是白色皮毛一體外套,下身穿着裙子,郎才女貌。
耿秋把菜單遞給莫思凡:“莫總,您看看您要吃什麼?”
“我和你一樣就行。”莫思凡對吃不太講究。
“兩籠小籠包、兩碗肉絲麵、兩碗酸辣湯。”耿秋對着旁邊的服務員說到。
服務員一臉花痴的盯着莫思凡,問道:“先生還要再點些什麼嗎?”
莫思凡冷淡的說:“不用了。”
“哦,好吧!”服務員悻悻地走開。
“莫總,剛剛那個小姑娘好像對你有意思。”耿秋覺得兩個人都不說話太尷尬了,於是找話說。
“是嗎?你怎麼看出來的。”莫思凡好笑的看着她。
“我都點了這麼多了,她還問你要不要再點些。太明顯了。”耿秋搖搖頭,現在的小姑娘,太不矜持了。
一會兒菜就上齊了。
耿秋都餓死了,大口大口吃起來,兩個人吃起飯來,也就陷入了沉默。莫思凡到底是性子冷淡了些。
莫思凡吃了一碗面,又吃了兩個小籠包也就飽了,他本來也不算餓。他優雅的擦擦嘴,便看着耿秋大口大口的吃着。
耿秋注意到對面的目光,嘴裏還吸着麵條,說:“莫總,您別盯着我吃飯,我不好意思吃了。”
莫思凡覺得好笑,低頭玩起了手機。現在的耿秋比剛見到她的時候,氣色要好上許多。
耿秋吃完一碗麵條、兩碗酸辣粉、一籠小籠包,終於飽了,拍了拍肚子,小聲地喊到:“莫總,我吃飽了。”
莫思凡嚇一跳,這丫頭也太能吃了,她這個身板也就80多斤,竟然吃了這麼多。
“耿秋,你確定來之前吃過飯了?”
耿秋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回答:“我是不是吃太多了。”
“多吃點好,不過你不撐嗎?”莫思凡是真的怕她吃多了。
“我,我不撐。我以前吃的就多,後來不是生了場病嘛,瘦了40斤,但是飯量倒沒有小。”耿秋輕飄飄的說,彷彿說的不是自己。
莫思凡聽着心裏不是滋味,“你說你這裏生了病”,莫思凡指了指心口。
耿秋也不想隱瞞他:“面試的時候不是裝的深沉嘛,其實就是失戀,現在算是走出來了。”耿秋扯了個苦澀的笑容。
莫思凡知道她並沒有走出來,不然也不會天天加班來麻痹自己。他竟然有些心疼她,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捨得這般傷害她。
莫思凡心裏不是滋味,沒再說話,結了賬,就送耿秋回家。
耿秋住在東郊公寓。東郊公寓有幾年了,也不算舊,但確實不新。
“你這裏離公司挺遠的。”莫思凡在小區口停車。
“是啊,坐地鐵要1個半小時的,所以我經常8點59才到公司。”
“怎麼不住員工宿舍?”
“不自由呀,一個人住多好。”她從初三就開始自己住了,後來杜子修走了以後,她覺得自己還是適合一個人獨來獨往,孤獨終老。
“那你也可以住近一點。”
“這房子別人送我的,不住白不住。”
“嗯?”這丫頭該不會被人包養吧?
“您別誤會啊,這是我生物學意義上的父親給我買的房子。”耿秋解釋道。
莫思凡看着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越發覺得心酸,也越發好奇,她身上到底有多少故事,她對什麼都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她其實什麼都很在乎。他不知道該怎麼寬慰她,她好像也不需要。
“好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