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三十章[07.25]
娘呀!好恐怖,他們可以棄權嗎?
決賽人數是由參賽總人數決定,今年有兩百一十三人參加拔籌賽,預定能進入決賽的就是積分最高的前二十一名。
離奇開了六扇門,積分灌了滿滿的水,雙生子背嵴涼颼颼,兩腿打顫地進入了決賽。
決賽的方式是,以決賽會場的龍武山為圓心,二十一名選手會被平均分散帶到二十一個方位,相距至少三十里。當時辰一到,二十一名選手各自向放置彩籌的山頂前進,途中遇到的人都是對手——當然,如果事先商量好頭籌由誰取得,相互合作,打擊其他競爭者,並不算違反規則。
因此,雙生子還真是非常孬地想着,在遇到第一個對手時,要怎麼輸誠投降,無痛輸掉比賽?或者乾脆找個隱密處躲起來,隔日午時,也就是決賽時限結束以前放出求救煙火等人來救,主動棄比賽?
他們家爺爺老早猜到兩個孫子心裏打的算盤。儘管明白他們開了六道山門絕對有鬼,但是這麼難得的鍛煉機會,豈能錯過?
對祁楓來說,晚輩拔得頭籌還不如遇到危險時擁有保全自己的能力,至於某些心胸狹隘的選手打算伺機報復又如何?連初出茅廬的小屁孩都頂不住,遇到真正心懷惡意的歹徒時,難道家裏能時時刻刻罩着他們?
「名次或頭籌無所謂,但若是主動認輸被我發現的話……今年一整年爺爺就替你們安排練膽課程——金陵國十大鬼屋深度旅遊。」
「……」別人家的爺爺都是「乖孫別怕」,為何他們爺爺跟別人不同?
決賽在三日後,雖然凌雲再忙也會抽出時間在早晨陪凌琥珀練字,但每天還是直到三更半夜才休息,因此不知道這丫頭得空就往雙生子那兒跑,更不用說她還藏在凌晶包裹里和他一塊兒參加決賽。
決賽開始的時辰一到,帶着凌晶到達他抽籤抽到的起點,評委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后就離開了。凌晶一打開他的包袱就看到睡死的小奶虎,臉色一黑,「我不是叫你跟着小礫嗎?」難怪他覺得包袱特別沉,原來窩着一頭豬。
跟着他幹嘛?睡大頭覺嗎?凌琥珀揉着眼睛,口吻卻不屑地道。
因為白遠那句「他們的妖丹被封住」,凌琥珀才恍然大悟,為何她能單靠神識與雙生子對話。原本她以為只有凌雲在和白遠結契后,兩人能隔空以神識交談,某一天她卻發現自己在心裏罵雙生子的話,雙生子也能透過神識罵回來。
然後她就開始常常到雙生子那兒串門子了。
雙生子對於決賽的計劃是,由凌晶找到凌陽,想辦法把路痴凌陽帶上龍武山,儘早結束比賽,而期間凌礫就找個地方躲到比賽結束。
怎麼想,跟着凌晶都比跟看凌礫好玩啊!
凌晶雖然怪她自作主張,但是確實有她幫助會安全點。只能期待小礫自求多福了。
你打算怎麼找到凌陽?小奶虎走在他身旁問道。
既然能以神識對話,凌晶也就不開口,省得被對手發現。
我帶了堂哥最愛的紅豆包子。所以他剛剛打開包袱,就是為了拿出包子。
吃飯時間還沒到,他希望這方圓百里不要有任何食物的香氣蓋過他手上的包子。
陽堂哥好幾次追着紅豆包子的香味找到回家的路,他希望這招有效。
所以那包子不是要給她吃的。小奶虎垂頭喪氣。
龍武山位在翠山西北方,因為墳冢偏布,荊棘叢生,不屬於凌家後花園的範圍,但是仍舊在青陽城郊區,白遠的結界邊緣,力量較弱。
凌琥珀敢混進決賽里,就是因為凌云為了維持決賽會場的結界,至少到比賽結束前不會回家。
凌晶把一顆紅豆包子綁在短竹竿上,像提着燈籠那樣小心翼翼地尋找掩蔽物移動。可惜的是一直到太陽下山,他和凌琥珀被鐵幫和清湖派的選手一路追趕着躲進墳地里,都沒能找到凌陽。
更糟的是,他們還在墳地里迷了路,應該不大的墳地,他倆卻兜兜轉轉繞不出來,天色越來越暗,再走不出去今晚得把野墳當床鋪了。
我看到那邊有火光耶!凌琥珀咬了咬凌晶的衣服,雖然那火光的顏色很奇怪。
凌晶慘白着臉,撇過頭去,你不知道墳地里晚上有火光代表什麼嗎?
代表什麼?她還真的不知道。
凌晶不想說話了。如果在平時,他會好奇山神族是否沒有土葬習俗和鬼魂之說,但現在他只能安慰自己,儘管這丫頭似乎在狀況外,起碼他不是一個人。
最後的天光終於隱匿,不得已之下,他點起燈籠,已經管不了是否會引來對手。
夜霧可真會挑時機來襲,眨眼間星月無光,燈籠的光照僅僅只有兩步之內,四野只有烏啼與風嚎,凌晶已經認真的考慮要點燃棄權的煙火。
前面好像有東西。凌琥珀的雙眼在暗夜裏,像兩盞火光一樣明亮。
凌晶聞言,把燈籠舉向前,腳下卻踢到一顆莫名滾過來的不明物體,害他狗吃屎一樣地向前撲倒,眼睜睜地看着燈籠摔在地上,在他絕望的祈禱中熄滅……
我操!小爺他不玩了!他要回家。
這什麼東東?凌琥珀好奇地以前掌拍了拍滾過來的球狀物,驚訝地看到一張雙目充血浮突,膚色青紫的人臉……
凌晶在慌亂中坐起身,卻感覺到地面的觸感十分詭異。
這兒是野墳地,他摸到的應該不是泥土就是雜草,可他總覺得手上的觸感摸着更像是……
頭髮!濃密的頭髮,濕濕粘粘的頭髮,隨着他在地上一陣亂抓,鼻腔湧進腥臭作惡的氣味更是讓他胃部翻滾,他很想掏岀藏在袖中的槍狂亂掃射一番,又怕傷到凌琥珀,只好強作鎮定摸黑翻找自己的包袱,想找到能照明的東西。
就在同時,他聽見了奇怪的喘息聲。
毫無預兆就出現在身旁的喘息聲。
「琥珀!」他顧不得其他,揚聲道。
貪吃好玩除了賣萌什麼都不會的臭丫頭,這會兒沒了聲音。
「凌琥珀……」這回,凌晶的聲音聽起來幾乎要哭了。
他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詭異的呼吸聲卻越來越近,凌晶只能抖着手,摸岀棄權用的煙火。
這煙花他一開始就放在兜里,畢竟是保命的最後手段。
總歸可以起到照明作用,而且這煙火只要拔掉前頭的頂蓋就能點燃。
當他折斷頂蓋,煙火竄起,凌晶終於看清周遭的景象。
一個臉色蠟白,神色木然,一身黑衣的人蹲在他身前,還衝着他伸出指甲又尖又黑的枯瘦手臂……
【連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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