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鬼王南梔9
祁珩摸了摸懷中人的長發,開始深思,這個任務該怎麼做。
他此次的任務並不是消除氣運值,而是直接抹殺外來者南梔,但是現在,別說抹殺了,他甚至捨不得傷害懷裏的人一根頭髮,一想到她會受傷,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揪住了似的,疼得厲害。
鍾然和簡萌萌對視一眼,大眼瞪小眼了一會,終於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沙發上。
【祁爺,您怎麼還不放開她。】小七有些竊喜,哎呀,自家祁爺大概終於鐵樹開花了呀,雖然這是個鬼,但是沒關係呀,就是條魚祁爺也有辦法帶回去的。
‘不想放,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覺得抱着她心裏才會有安全感。’祁珩把頭擱在白天的肩窩。
“你不是南梔吧。”祁珩輕輕地說出這句話。
“唔?你怎麼知道的呢?”白天輕輕地掙扎了一下,這傢伙,抱得好緊,幸虧她不用呼吸,不然恐怕要憋死了。
“直覺。”祁珩悶悶的說,她身上的氣息很熟悉,很熟悉,就好像,在哪裏遇到過,讓他,不想放開。
“那你要抱我到什麼時候,我要喘不過氣了。”
祁珩聽了這話稍稍鬆了鬆手臂。
所以當鍾母下樓之後,就看見厲大師抱着白天,自家兒子抱着簡萌萌,被抱的兩個女孩都捧着自己手裏的茶喝的一臉滿足,形成一種詭異又和諧的氣氛。
“哎,媽,爸說什麼時候回來。”鍾然問。
“你爸說一會就回來,哎,這小姑娘叫萌萌對吧,看你能喝茶,要不阿姨去給你做點點心吃。”鍾母看着簡萌萌說。
小姑娘兩眼發光的看向白天:“姐姐,我可以吃么?”
白天輕輕頷首。
得到肯定的小姑娘匆忙站起來,跑到鍾母身邊有些局促的說:“謝謝阿姨,我來幫您的忙。”
白天放下手裏的茶杯,想站起身,卻不料祁珩立馬收緊了手臂,重新跌回祁珩的懷抱里問:“放開我呀。”
“你去做什麼?”祁珩不答反問。
“去給你做宵夜,要不要吃。”
廚房裏,鍾母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把菜刀耍的飛舞的白天,暗自腹誹:現在這年頭的鬼都這麼多才多藝了么,還是說,這姑娘生前是哪個大廚的後人?
小糰子雙眼亮晶晶的看着已經冒出香氣的排骨,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鍾母:大概是餓慘了吧,不然這鬼為什麼和隔壁見到肉骨頭的小狗似的。
鍾母搖了搖頭,帶着微笑問白天:“南小姐,需要幫什麼忙么。”
“請您幫忙洗一下那邊的筍子,等會要用。”白天頭也不回的答,手上處理着一條雪銀魚,經過她上一個位面的觀察,某人極度愛吃肉,尤其是魚,幾乎每一次做魚之類的飯菜,某人總能吃的乾乾淨淨,甚至意猶未盡。所以就暗着他的喜好,做條魚給他。
虛彌界中,一堆奇奇怪怪的精怪湊到一起聊天。
“剛剛白楴又捉了兩條雪銀魚出去。”
“他們好可憐哦,一定是之前的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之前每天白楴都來逮魚,東邊樹林裏的蘑菇精說,白楴這段時間摘得蘑菇也不少。”
“別說蘑菇,西邊山頭上的大白虎說,白楴竟然從他那裏搶了好幾隻雪蓮呢!”
“大白虎的雪蓮?那可是千年的靈物啊!”
“不僅僅如此,雪銀魚王最近一直在抱怨,她的子民已經從原來的十萬條變成九萬了。”
“難道白楴在渡劫么,她怎麼需要那麼多靈氣十足的東西啊。”
“我最近的葉子都被摘走不少呢,想想以前,白楴雖然債我的葉子泡茶,但是她要的就一點點,但是後來都是兩倍兩倍的要,真的是氣死我了,人家這邊的頭髮都要被摘光了,茶茶就不漂亮了。”
“北邊的果字也被摘了好多呢。”
“難道白楴是有小寶寶了么?我聽南邊的鳳凰說,有了寶寶就會需要好多好多靈氣,要吃好多好多東西呢。”
“你們都說錯了,那天我聽白楴說:‘不知道這靈蓮果他愛不愛吃’,所以白楴是養了一個人,在討他的歡心呢。”
“討人歡心所以這陣子虛彌界空曠了不少啊。”
“你們這群小東西啊,每年都有那麼多果子掉下來浪費掉,那邊的雪銀魚都成災了,況且白楴帶出去的都寫沒有生靈智的普通生物,本來就可以被使用的啊,更別說這虛彌界這麼大,一時半會白楴怎麼能吃的完,你們就別操這個心了。”
客廳里的兩個男人全都移步了餐桌,鍾然自覺的去取了碗筷。簡萌萌小腿飛快的將一盤又一盤的菜端到桌子上,廚房裏鍾母請教着做飯的技巧。終於,在所有人都到餐桌旁做好的時候,鍾母兼職不敢置信,她竟然跟一隻鬼一起做出了這麼一大桌子的菜。
此時,鍾南山也緊趕慢趕的趕回了家。
“好香啊,你們再吃什麼好東西呢。”鍾南山一回來就被香氣吸引到了餐廳,卻發現。
“小然,這塊骨頭給媽,你去吃那邊的西藍花好不好?”鍾母咬牙盯着盤裏的最後一塊排骨,卻發現自家兒子跟自己看上了同一個。
“媽,我身體還很虛弱,所以更需要營養。”鍾然不甘示弱。
“厲大師,你看我已經很久沒吃過東西了,你就把這塊魚肉讓給我吧。”小姑娘眼神堅定地看向祁珩,手上筷子瞅準時機夾走了最後一塊魚肉。
祁珩本着不會跟小朋友計較的心裏,生着悶氣巴拉飯,白天笑眯眯的將自己碗裏的一塊雪銀魚肉夾給祁珩。
餐桌上,一片硝煙。
“小然啊,媽媽把你養這麼大不容易對吧。”
“餐桌之上無母子,看招。”
於是鍾南山就這樣被華麗的忽視了,還是白天站起來說:“這位就是鍾先生吧,我們在用餐,要不要一起來。”
桌上眾人:又來一個搶飯的。
鍾南山看着忽然盯着自己面露凶光的四人,連忙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