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又一個殘月閣閣主?
夜黑風高,去哪較好?當然是找自己的小情人最好啦。
顧君一路小跑到親王府,卻撲了個空,連個人影都沒見着,又急匆匆的跑去附近那偏僻的客棧,並沒有進去,只是在窗外看着屋裏的景象。
小然趴在床邊,翻看着一本古書,時而皺眉時而舒展,應當看得入迷。
殷洋則在一邊的桌子上搗騰一些奇怪的紅色粉末,極其認真。
二人這般相處看着倒是和諧,顧君搖了搖頭,殷無淵應該沒來這裏。
不再想,她又往上次的濟仁堂里奔去。
但是濟仁堂早就換了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任憑顧君怎麼詢問破月閣主的下落,他們都淡漠的搖了搖頭,顧君只好作罷。
她都在濟仁堂這般大聲鬧騰了,若是殷無淵知道他在這裏,定是會出來的。
天都已經黑慘了,街邊的小攤販陸續收了攤,路上連個行人都難見到幾個,顧君靈光一閃,拉住一個剛要收攤的大哥,詢問道:“這位大哥,請問玉瓊樓怎麼走?”
大哥雖然很疲憊,還是堅持道:“沿着這條路往前直走,右拐有條河街,河街東邊第二個便是。”
“多謝。”
夜黑風高,顧君直接施展輕功往那邊飛去。
果然拐了個彎就有一條繁華的河街,即便夜半三更,依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
只是當她看到東邊第一家的時候,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抽。
這是這條街上最熱鬧的大竹樓了,也是燈火最通明的,竹樓上諾大‘醉夢樓’三個金燦燦的字差點閃瞎了顧君了眼。
這古代都喜歡搞這種全國連鎖產業?
她默默無聞的從醉夢樓門口路過,幾個鶯鶯燕燕的小姑娘死命給她拋媚眼,眼珠都快瞟沒了她都無動於衷。
大步一邁就進了醉夢樓隔壁的‘玉瓊樓’。
相比於醉夢樓,玉瓊樓明顯低調很多,裏面很安靜,燈光柔和,掌柜的在裏面坐着打着算盤,有幾個男人在這裏取錢,還低聲商量着等會要怎麼去玩,哪個姑娘比較正。
顧君從心裏感慨着,這花錢的地旁邊做個錢莊,還真是賺錢。
幾個男人走了后,顧君才上前。
“字據,多少?”掌柜的面無表情的說道,頭都沒抬一下。
“我不取錢,我找人。”顧君道。
“請回吧,你找錯地了。”
顧君知道殘月閣在江湖一向隱蔽,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具體所在點,但是顧君卻是已經知道了,這玉瓊樓就是其中之一。
顧君咬咬牙,從發簪里取出一張紙條,打開。
掌柜的看到上面的數額時,淡漠臉上終於有了震驚的神色。
顧君:“這裏有五千兩黃金,我花一千兩,要你們殘月閣幫我查個消息。”
白珺凝眉急聲道:“你是什麼人?”
顧君心裏一咯噔,怎麼回事?不應該是這種反應啊?難道是自己錢多了被驚到了?
“掌柜的,我這錢可都是乾淨的錢,是我辛苦掙來的。”顧君解釋道。
白珺將她從上掃到下,又淡定的低下了頭,“殘月閣?那是個什麼東西?小公子怕是找錯了地,請回吧。”
顧君:“!!!”
顧君心裏氣不打一處來,幾乎快找了他一晚上,到現在連個毛都沒看到。
“怎麼可能會錯,殷無淵親口跟我承認的!我去他奶奶的!一天到晚只會拖累小爺我,我不跟他在一起了,找個人都這麼難,害的我瞎操心。你去告訴他,讓他再別來找我了,我顧君跟他玩完了,奶奶的,一個二個就只會欺負我誠實善良。”
顧君調頭就走,再也不遲疑,虧的自己這麼擔心他,雖然知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但是顧君就是生氣,從剛開始的擔心,轉變到了怒火衝天。
自己果然是個娘們,怎麼也裝不了大老爺們,心思這麼善變。
“誒!小公子請留步。”
白珺立即追了上來,將顧君攔住,又順勢關了玉瓊樓的大門。
“小公子,你可知殷無淵是何人?”白珺問道,態度明顯對她上心了很多。
顧君冷哼一聲:“個狗東西的。”
白珺:“……”
白珺好脾氣道:“小公子可是叫顧君?”
“小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爺爺顧君就是我。”顧君沒好氣。
白珺立即抱拳表歉意,“抱歉,顧公子,方才白珺不知是顧公子,多有怠慢,還請顧公子隨我來。”
方才他聽到顧君二字的時候才猛然驚醒,尹館主離開濟仁堂的時候跟他提過顧君這個人,說那日顧君單槍匹馬沖入幽羅獄救下了他們二十三人,並且還給他們解了毒瘴,而且貌似顧君與閣主之間的關係非常的微妙,反正你懂我懂就行了,兩個男人嘛……
這會一對上尹館主給他介紹的顧君的形象,‘眉清目秀俏少年,仙風道骨大葫蘆’,白珺便不再作其他想了,剛開始並沒有將他與顧君對號入座,可他一說自己是顧君,再一聯想,這才能確定下來。
顧君跟着他從後面上了二樓大廳,只見他一上來,就從耳後扒下了一張人皮面具,本來是一個中年大叔的臉,立即變成了一個清風明月的青年,年齡應該與殷無淵差不多。
顧君目瞪口呆,不是被他的容貌震驚,而是對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皮面具這東西而好奇。
“要看看嗎?”白珺看着她渴求的目光,忍不住輕聲道。
顧君沒回復,身子走上前,一把拿過人皮面具,又是震驚不已,這材質,摸上去就跟真的人皮一樣!
“這是用什麼做的?”顧君問道。
“抱歉,這是白某的生存之道,不方便透漏。”
顧君認真的點了點頭,又看了會,將人皮面具還了回去。
“你怎麼突然又認識我了?”她道。
白珺笑道:“先前聽尹館主提過,留了一心,一開始沒認出顧公子,實在是抱歉。”
顧君擺了擺手,“小事,事情弄明白了就成,對了,殷無淵去哪裏了?我怎麼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
白珺:“無淵現在在幽羅獄。”
“什麼?!”
“今日黃昏時分,皇上派人來親王府召見他,桐城七王爺被人下毒害死,皇上懷疑是飛日國所為,這事與中間的南山城脫不了干係,遂把南山王暫且關押了起來。”
“放屁!”顧君忍不住爆粗口:“我要去救他。”
“顧公子還是稍安勿躁,無淵知道會有今日,讓我們都先不要動手,動了興許就中了殷承賢的計謀了。”
顧君轉念一想,又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腦袋,懊惱道:“我真是蠢,南山王蟄伏南山八年之久,若說沒有任何動作殷承賢特定是不信的,說不定他就是想藉此機會引蛇出動,斬草除根,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真是豬腦袋!都怪那臭老頭,把我關在南山十六年,害的我這麼善良可愛又純白。”
白珺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顧公子,聽聞小王爺還在你那裏,還麻煩顧公子顧全他的安危。”
“廢話,他是我徒弟我不顧他我顧誰?你是什麼人?”
顧君其實一直想問來着,殘月閣的人一向都是稱呼殷無淵為閣主,而這個自稱白珺的人,卻一直親密的稱呼‘無淵’,難道是姘頭?
白珺笑道:“我是殘月閣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