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媽媽說

跟媽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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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吧是夢吧,這一定是夢吧,還是噩夢來着。

我渾渾噩噩,不斷催眠自己。沒事的,一定是夢,我還在東京入江家,沒完沒了做夢,這夢怎麼這麼長啊啊~~

從清晨一直到大太陽的午後,從白日一直到現在的漆黑一片,眼看着就要睡覺了,這夢怎麼還不醒啊??

“夢”里的我乖乖躺在床上,任直樹樓我在懷。心裏不住吶喊,快點醒,噩夢快點醒!

“朗,你怎麼了?”夢裏的他摟緊我,一臉不解,“從下新幹線開始就魂不守舍的,怎麼了?”

我愕然地抬頭,端詳他:“直樹,這是夢吧?”

“蛤?”直樹獃滯片刻,順手拍拍我的臉頰,“你到底怎麼了啊?”

“是夢吧。”我兀自吶吶,失魂落魄。

直樹無奈嘆息。乾脆擰上我的臉龐:“疼嗎?是夢嗎?”

“疼!!”我捂住臉,埋頭到他懷裏,悲傷叫道,“怎麼可能不是夢?嗚嗚~~直樹啊,

我怎麼這麼倒霉?直樹啊~~簡直丟人到家啦,嗚嗚~~”

直樹抱着我,不住安慰:“好啦好啦,朗,又不真是你家人。”

我抬頭,淚眼朦朧,可憐狀詢問道:“是不是真的很丟臉?”

“呃,”他清清嗓子,停頓片刻後言辭閃爍,“那個,其實,也不是,”他思索措辭,

“不算特別丟臉吧。”

“嗚~~”直樹顧左右而言他的反應,令我悲號更大,我抓緊身上的薄被,把自己塞進去,打定主意躲上一生一世,還有點生直樹的氣,你丫就不會安慰安慰我嗎?為了女友心情考慮,偶爾撒撒小謊才是優點好不好?

……

我承認我確實很愛面子,可是我真的真的不是反應過度,今天的遭遇簡直堪稱奇遇!任何一個稍微正常點的人站在我的角度,鐵定惱羞成怒!虧得我涵養還算不壞,才可能自欺欺人到現在,嗚嗚~~(揮着小手絹不住抹淚。)

……

清晨從家裏出發,身邊爸爸一名,外帶新晉准夫婿一位,踏上直達秋田的新幹線。

一路,倒也有說有笑相安無事,現在仔細想想,爸爸的表情倒是有些奇怪。不過當時光顧着自己緊張,時時悄聲詢問直樹自己會否在琴子的親戚面前出洋相,得到堅定否定答覆后稍稍心安這一複雜心理過程中疏忽了爸爸的異樣。

越靠近秋田我越緊張,緊緊拉住直樹的手,手心已經汗濕,倒是直樹,摟着我輕聲安慰。爸爸常常對着我們欲言又止,看着我們的甜蜜(?)他終於沒有開口。那時的我,緊張之餘不禁心底存疑。

到達一不知名小站,爸爸招呼我們下車,而後,哭笑不得的旅程拉開了序幕……

接站口,遠遠看去,有一碩大橫幅,還是紅色(sai)兒的,我心裏嘀咕難道來了一知名人士?

走近一瞅,好傢夥!‘熱烈歡迎熊本家侄女婿入江直木!’我心道不妙,拽拽直樹的手,示意他低頭,附在他耳邊假笑:“誰家歡迎儀式這麼熱烈?堪比追星族了!還跟你一個姓,呵呵,真巧。”

直樹聲音僵硬:“你媽媽娘家不就姓熊本?”

“胡扯,我媽怎麼可能姓熊本……”漸漸聲音低落,我飛快的抬眼瞟他,直樹直視前方歡迎大部隊,面孔發白,嘴角隱隱抽動,我小聲問,“琴子媽媽姓熊本?”

直樹還來不及回答,飛散的紙屑已經打在我們頭頂,這個,這個不是結婚時候用的紙質禮炮嗎?我鬱悶地盯着發梢上的綵帶,黑線。真是,隆重啊!!

耳邊,傳來話筒的聲音,你沒看錯,是話筒,某位大叔已經跳到了自搭的類似街頭推銷時用於表演的簡易舞台上,衝著話筒喊道:“下面請熊本家的侄女婿日本第一天才入江直木講話!!”下面一片掌聲,舉目望去,那四、五十個不會都我們家親戚吧。

直樹徹底僵硬了,通過死力抓住我的他的手,我充分肯定他已經徹底當機,估計某人心中正在不住吶喊,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我準備同情的拍拍他,未果,因為兩名大叔已經笑嘻嘻的沖走在前面的爸爸打聲招呼,順便拽走了我可憐的愛人,送到台上。

爸爸臉色鐵青,半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麼好,我看着台上低着頭抿着唇角的直樹,這,難道是夢嗎?

直樹沉默一會兒,開口,聲音聽來冷冰冰:“指出一點,是入江直樹,不是入江直木!”我確定了,這肯定是夢,否則他幹嘛指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呢?

台下掌聲雷動,大叔大媽們交頭接耳:“不愧是日本第一天才呢!”、“原來寫錯了啊!”等等

……

大巴車把我們接回村子,一路上我猶如夢境,只聽得爸爸對直樹不住道歉,順口提及自己當初和媽媽回娘家也受過同樣遭遇,不禁好笑的想當時橫幅上寫的一定是“日本第一廚師”吧,嘎嘎,好大一片烏鴉,這,一定是夢吧。

……

晚餐時刻,所有家族成員統統到齊,熊本舅舅——舞台主持人的客廳黑壓壓足足二十幾個人。還不包括間或串門的鄰居,我躲在角落裏偷偷打量,大嬸們圍住直樹,拉手拉腳,品頭論足不住讚歎。這是夢吧~~我暗示自己,如果不是夢就太恐怖了!所以,一定是夢吧。

既然是夢,那,如果我笑笑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直樹尷尬,掉頭對我怒目而視,不滿我拋下他不管反而躲在一旁咧嘴傻笑。那個,親愛的,你是男人,這種事情,當然應該你去擋,況且,我和他們真的不熟~~

……

吃完晚飯,一堆表弟表妹拖他到電視前坐定,拿着PS2玩遊戲。我坐在他們身後的沙發上仍舊沒有真實感。直樹憑着過人的智慧(?)順利把他家出產的遊戲軟件玩到通關,孩子們哇哇稱奇。

我狠狠點頭,告訴自己這百分百是夢,否則十幾歲的孩子們怎麼可能連普通遊戲的第一關也過不了?絕對是夢!而且我保證,我再也不想回憶起這個夢。

……

“真不是?”我抱着一絲希望再次問直樹。

直樹翻翻白眼(話說這傢伙的表情怎麼越來越豐富。)沒好氣地說:“要不然我咬你一口試試?”

我趕緊搖頭,開玩笑,你剛掐得我好痛。

“好丟臉~~”我癟着嘴,感慨道。我算是明白琴子的粗神經和丟臉的愛好是打哪兒來的了,原來是母系親戚的遺傳啊。唔,果然,同樣熱情。

直樹長長呼出一口氣:“今天好像都是我,沒你什麼事兒,你只是躲在一旁看笑話的吧。”

呃,這是在怪我扔他去擋災?我嘟嘴:“什麼你啊我的,你丟臉不就是我丟臉嗎?我們就是一體啊!”我已經快要改姓入江了,別人提到我老公,少不得也提起我好不好。

他轉頭看我,笑笑,附身輕輕咬咬我的鼻尖,重新把我摟緊懷裏。這小子,傻樂什麼呀?!

————————————————第二天————————————————————

趕緊辦完正事走人,抱着這樣的觀點的三個人,決定第二天一早給媽媽掃墓,下午搭上新幹線向直樹的外公家所在地——九州佐賀出發。而爸爸斷然謝絕了熊本舅舅的盛情挽留,也將返回東京,畢竟福吉還是離不開他。

媽媽的墓地在村外,一路上,我始終覺得背後有人跟蹤,偏偏轉過身去找不到蹤跡,奇怪了。

好幾次狐疑的回頭之後,終於抓到熊本舅舅等若干人等,數數,居然十幾人之眾。我咂咂嘴,望天,不至於連我們一家人掃墓也需要尾隨吧,就不能消停一下嗎?

基於長輩,再加上,說實話,我真沒辦法把他們當親戚看,畢竟沒有相處過。我無法開口拒絕他們的尾隨,大家不過陌生人,愛跟就跟吧。直樹更是沒有開口,他生性比我更加冷漠,

我們對望一眼,打定主意不去管他們,當他們透明就好。

反而是爸爸,火冒三丈,強烈反對他們同往,指出我們一家人好容易回來一趟,就讓我們安安靜靜團聚好嗎?這畢竟不是遊玩。胖胖的熊本叔叔頓時滿臉通紅,非常不好意思,連帶着說話也結結巴巴。我替他難為情,也許是他希望可以陪姐夫侄女和未來侄女婿告慰姐姐,忙拉住爸爸,笑着邀請熊本舅舅他家一起給媽媽掃墓,琴子媽媽,應該也是愛熱鬧的吧,這樣一大群人熱熱鬧鬧地去看她,她會高興吧。

……

用水勺把墓碑沖洗乾淨,四周撒上凈水,點上香燭,爸爸看看照片上酷似琴子的琴子媽媽的照片,滿眼欣慰:“琴子找了一個好男人呢,媽媽也會開心吧。是一個配琴子有點浪費的男人呢。”

我低下眼眸,心裏禱告,琴子媽媽,我會孝順爸爸,我會幸福,連同琴子的份一塊兒幸福的,請原諒我。一片凄然,你,遇到琴子了嗎?

直樹在墓前跪下,雙手合十,閉眼默念着什麼。

我仰起頭,天空很藍,雲層很薄,現在,我的媽媽在做什麼呢?媽媽,女兒要結婚了。女兒會很幸福的,一直幸福下去……

……

掃墓回來,直到踏上新幹線,我依舊不想說話,懶懶地出神。

直樹貼近我,問道:“朗,怎麼了?”

“我想我媽了。”我答道,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嘆息,“我好想我媽。”

他沒多說話,只輕輕拍着我的肩,默默安慰我。

我吸吸鼻子,扯開嘴角強笑道:“你剛剛在琴子媽媽墓前想什麼呢?”

直樹低頭親親我的嘴角,順着我岔開話題:“我在感謝她。”

“感謝?”我不解。

直樹揚起嘴角:“感謝她帶來了琴子,這樣,你才會到我身邊。我還告訴琴子媽媽,我們一直在一起,我們會幸福。”

……

“直樹。”我小心翼翼地問,“我真不是故意把你扔給熊本舅舅他們的哦,你不會生氣吧?”

直樹失笑:“當然不會,雖然很丟臉,”我心虛地看他,他眯起眼,“不過呢,你也有機會的。”

嗯?蝦米意思,我眨眨眼睛,探究地看他。

他捏捏我的鼻頭,狡猾地笑:“你會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回琴子媽媽家是真的哦,可不是花花編造的。

請參看漫畫原著。琴子的基因大概就遺傳她媽媽吧。

那個,表打我哦,世界盃結束了,我會認真更文的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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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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