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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宗道涵山
大殿上,道元宗掌門蕭昊才坐在大殿正中的木椅上,其他五座山峰的木椅擺在大殿上,相互對應着。五座山峰的門主坐在木椅上,每一位身後都有兩位弟子,一個持着寶劍,一個在旁邊侍立,時常的添水。
唯獨道皇山的木椅,沒有人坐,後面也沒有弟子。
夢嵐函到大殿時,蕭昊才想讓她坐在道皇山的木椅上,其他幾位門主也勸她坐下。
但夢嵐函拒絕了。蕭昊才向大門看了一眼,馬上有一個弟子搬來了一把椅子,放在了道皇山的木椅旁邊。夢嵐函就坐在了搬來的木椅上,弟子給她倒了一杯茶,夢嵐函就讓他離開了。
“既然夢師姐來了,那我們就開始吧。”蕭昊才從木椅上站起來說道。各個門主點了點頭,把手向後擺了擺,在他們身後侍奉兩名弟子都退了下去。
道皇山
雲懿悰從床上爬了起來,喊了一聲。“娘,我不餓,今天早上就不吃飯了。”翻下床,穿好衣服,去開房門。
他並沒有發現夢嵐函不在道皇山。現在對於他而言,找不到夢嵐函也習慣了。畢竟是道元宗六座主峰之一,道皇山比世間的都市還要大,整座山也就他們幾個居住,他找不到夢嵐函也屬正常。而他這般年紀,道皇山好玩的地方也多,對於山外的人來說,道皇山就有幾個地方可以去,對他來說,道皇山沒有不能去的地方。
在以前,他也會離開夢嵐函自己在山中閑逛,就是迷路了,回頭夢嵐函也正在看着他。只不過會訓斥他幾句。貪玩的時候,他就躲起來,夢嵐函也會馬上把他找到。
他要先去花圃走一下,他喜歡二師伯的花圃,什麼樣的花都有每次他出去玩,都要去花圃摘一點花,而且只要他能想出來花,在這裏都可以找到,並且都是在他印象中的位置找到。
道涵山大殿
“諸位師弟,關於榮家這件事,你們如何看待。”蕭昊才拿起杯子,輕輕押了一口茶,看向道元宗的各個門主。
漫長的歲月過去,當年各個山中的佼佼者,現在同他一起,擔負起了道元宗大大小小的事務。這次將他們請到道涵山,雖然商議榮家的事,但榮家背後卻有一雙隱形的手,也想着參與到這件事上。
絕天谷
絕天谷,與道元宗一同被稱為“十三宗”的宗門,支離山脈雖然縱橫整個東陸,但是最南端的部卻是斷斷續續的,並向東一直延伸到界域,將東陸南北隔開。道元宗雖說控制整條山脈,但也只是掌控者南北走向的山脈。那一段向東延伸的山脈,則由另一個宗門掌控——絕天谷。
“師兄,這件事你自己做主不就可以了嗎。”江山遠回道
“掌門師兄請我們來,,絕不是因為榮家這麼簡單,難不成是因為絕天谷?”
“絕天谷?榮家在中環平原上靠近絕天谷,按理來說他們也應該選擇絕天谷。但為何想要投靠我們道元宗呢?莫不是絕天谷有什麼計劃想針對我們,故而用榮家當引子?”
“榮家不選擇絕天谷,應該是‘大森林’的緣故,榮邊岸達到玄非境,要是投靠絕天谷,必定要去‘大森林’守望五千年,雖說去了‘大森林’,對他的修為有所幫助,但若是不慎。他可未必能夠活下這五千年啊。”
“大森林”,位於諸天界東陸的南端,其北端與絕天宗相隔平丘,東至界域,西至中海。地域之廣闊,近乎東陸的三分之一。傳說“大森林”之中,有着實力強橫的異獸,“大森林”的統治者,就是“道祖”眾俄,也要忌憚三分。雖說萬族共統諸天界,但終究是獸族,不得不防。而絕天宗又是離着“大森林”最近的大宗門,因此需要對“大森林”進行守望,防止離開“大森林”的異獸危害平丘上生活的眾生。
“如此一來,就說的通了。”
“當年咱們兩宗將環中平原作為緩衝的地帶,平原的上家族勢力可以自行選擇宗門投靠,絕天宗也曾將手伸到咱們這裏,想必他們不會藉此生事端。”
各個門主商量過後都同意了蕭昊才的觀點。
夢嵐函道:“四峰都同意了,掌門也可以決斷了。”
蕭昊才站了起來,說道“請榮家使者來大殿。”
道涵山
“雲師弟,你是在找夢師叔嗎?”黃敬看到雲懿悰在道涵山上瞎逛,便叫住了他。
“黃師兄!”雲懿悰叫了他一聲。“娘也在道涵山上嗎?是有什麼事嗎?”“師叔沒告訴你?”“什麼?娘有什麼沒和我說啊?”雲懿悰一把扯住黃敬的袖子,想要探聽清楚。
“也沒什麼,就是這幾天宗門要收弟子了你來這麼早,還以為師叔告訴你了呢。”“沒有啊,我娘不同意我參加比試。”雲懿悰沮喪的說。
“你現在年紀還小,或許夢師叔等你長大了就同意了。我帶你去測試的地方看一看吧。”聽到這句話,雲懿悰直接用手握住了黃敬的手。
“師兄,今天是不是有別的事事。”“怎麼這麼說?雲師弟。”
“如果么沒有別的事,你不應該和我一起去看測試嗎?”黃敬摸了摸雲懿悰的頭,“今天是榮家來訪山的日子,前幾日他們只是在這裏住着,今日是正式的拜訪。我要陪着他們遊覽一下道涵山。所以就不能陪你了。”“師兄你放心吧,我不會走丟的。就在測試的地方玩玩。”
“前面就是測試的地點了。仲師伯在前面,我就不過去了。”“師兄放心吧,我自己玩就好了。”雲懿悰向他揮了揮手,繼續向前走去。
前面,成片的人在那裏站着,那些人只是小聲的說話,嗡嗡的聲音讓雲懿悰感到不適用,仔細的聽,無非就是相互之間彼此讚頌,說對方是如何如何,久仰大名,自己還差得遠呢。
有幾個眼尖的人發現了雲懿悰,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連忙向身邊的道元宗弟子打聽“師兄,那個孩子,也是來參加測試的?早就知道道元宗的不同凡響,今日又讓我等大開眼界啊!”“孩子?那個啊。不是,他不是來參加測試的。”“那敢問是門下哪位真人的公子啊?真是人中龍鳳。”凡是來參加考驗的人,經歷的多了,自然也會說話。
“他是道皇山夢師叔的兒子,應該是在道皇山待着無聊,夢師叔打發他到這裏看測試的。”
“師兄,是仲師伯在哪裏啊?”“雲師弟,仲師伯在前面,這裏人多,可要小心一些啊!”“謝謝師兄了。”
大殿
殿中,榮家的使者先向蕭昊才行了禮,再向各個門主行了禮。他們向夢嵐函行禮時看到夢嵐函旁邊空着的椅子,或許有點奇怪,但他並沒有問蕭昊才,依舊朝她行了行禮。道元宗的眾人也向他還禮。
考核處
雲懿悰坐在木椅上,不停地挪動。心中暗暗懊悔來這裏。仲師伯看見他后,問了他幾句話,就去管考核了。自己只能在木椅上干坐着,特別難受或許是看出來了“羅玉君,你帶着你雲師弟去舍房吧。”“不去。師伯,你要打發我,也不能隨意打發啊。”“師伯沒有打發你,近日榮家前來拜山,他們住的地方,肯定會有你沒見過的好玩的。我讓你羅師兄帶你去看看。”“這樣啊,知道師伯你最痛我。”雲懿悰跳下木椅,便和羅玉君走了。
舍房別院中,道元宗的弟子正帶着榮家的孩子參觀,榮家的一個青年才俊想要和道元宗弟子切磋一下劍術,而道元宗的弟子也正好想展示一番,便同意了。
參加考核的人,未曾修鍊過的很少,散修佔得很多,
只是,散修的人中,又有幾個沒經歷過生死搏殺?一聽要比試,也不管榮家人說的是道元弟子。紛紛要求上場,想要露一手,萬一被哪位道元的長老看中,就是莫大的機緣。
而容家的人,自然是喜歡人多看熱鬧,紛紛點頭同意。道元弟子沒辦法,只得同意。
可是,大家打着打着,忘記了是一場比試,長輩們又不在。各個年少輕狂,開始打得過火了。
這時,雲懿悰剛踏進別院,剎那之間一道劍光襲來,緊接着聽見一聲大吼“閃開,不長眼啊!”,他一時慌了神,定在了那裏。
突然,一道人影出現在雲懿悰的面前。
正在修行的青印感到道涵山上突然出現了四股讓他感到熟悉的氣息,緊接着又消失了。而這時,道涵山的大殿中,夢嵐函坐的木椅上,已空無一人。
“混賬!榮家怎麼養了你們這幾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怎麼向蕭掌門交代?怎麼向家主交代?去大殿門前跪着,沒有命令,不準起來。”榮江氣憤地看着榮家的弟子,恨不得將他們全部逐出家門,他還未反應過來,雲懿悰就已經不見了,在道元宗有這般本事的,榮家這幾個小輩,怕是闖了大禍了。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轉頭對着范坤賠笑,說“范師兄,那位小公子怕是嚇壞了吧。這事怪我管教不嚴,定會重重懲處這幾個無禮小輩,還請師兄告知是哪位真人家的公子,好向那位小公子親自賠罪。”
范坤看了他一眼,嘆了一口氣“師兄,那是道皇山夢師姐家的公子,叫雲懿悰。”范坤說完后便離開了,留下了榮江在靜靜地在那裏站着,不知所措。
此時,雲懿悰早已消失在道涵山上,正坐在道皇山的一個亭子中。看看了對面的白衣男子,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
“爹,你為什麼不讓我修鍊。”這麼一直重複下去。過了好一會,或許是累了,只在那裏抽噎了。
男子抱住雲懿悰,輕聲說“嚇着了吧。不要怕,什麼事都有爹頂着,你看,爹從沒有離開過你。對不對。”他輕輕地拍打着雲懿悰的後背。
“爹,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看着我,娘也在看着我。可你們為什麼不讓我修行,我不怕吃苦,今天的事,我要自己討回來,不要你們幫忙。”說著說著,便睡著了。
“夢”雲緯道叫了夢嵐函一聲,而夢嵐函卻是看向遠方,並沒有答應。
“你這麼做,為他選一條路,真的對他好嗎?”“我知道了”
第二天,雲懿悰睜開了雙眼,看到了坐在床邊的雲緯道,叫了一聲“爹”
“悰兒,這世界上,有許多事,你不知道,爹帶你去看看爹以前的故事,好不好?然後,你就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