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朋友的故事】

第二十九章 【朋友的故事】

嗡嗡嗡——

手機震動在桌面上,引起共鳴發出聲響。

終於陳冬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便接通了這個電話。

“喂?”

電話里傳出一道極其陌生的聲音。

“聽着,二十七號之前,無論誰找你都不要赴約。”

嗶的一聲。

電話就掛斷了,彷彿打從一開始都只不過是為了傳達着一句話。

所有人都望着陳冬,等待着他說話。

畢竟剛才並沒有打開擴音,只有他一個知道電話里講了什麼。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很慢很慢,彷彿大家都意識到了這通電話帶着重要的情報消息。

“還有四天。”

他的語氣很輕聲音很小,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開口道:“他們似乎準備在二十七號做一個了斷,讓我們儘可能地在此之前不要接觸任何人,確保自己的安全。”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董二狗皺着眉頭,輕輕地吐了一口煙,然後開口道:“我跟梁賦聊聊。”

說罷,他便站了起身,摸起自己的手機。

走到了沙灘邊緣,腳踩着細砂漫步着,撥通了電話。

……

此時。

突然間陳冬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蘇慶打過來的。

但這個時間節點讓他嗅到了一絲不對勁,他也來到了樹頭下,重新調整着情緒才接通這個電話。

“是我!”

陳冬很是直接便率先開口,畢竟得讓對方確認是自己的身份。

蘇慶神色凝重地死死盯着直接手裏的那封黑色邀請函,然後開口道:“我收到了一封信,準確來說是邀請函。”

“上面有一句話。”

“夜已經來了,只是燈火讓人忘卻了身處黑暗。”

“然後還有一個時間地點,似乎想讓我去赴約。”

陳冬眼瞳微微一緊,他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果然剛才那一通電話的叮囑,是有深層含義的。

他鎖着眉頭望着遠處漸行漸遠,二三十米沙灘開外打電話的董二狗。

然後對着手機問道:“二十七號嗎?”

聽到這句話,蘇慶嘴巴張開驚詫道:“你怎麼知道,你也收到了?”

“沒,地點呢?”陳冬追問道。

蘇慶咬着牙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緩緩地開口道:“是泰國的一座寺廟,名為BlackHouse,實際上是花園式博物館!”

他聲音低沉道:“博物館的主題是地獄與死亡,展品為千年前的獸骨,原住民獵殺的工具,古董標本。”

實際上話到這裏,兩人都明白寄出這封邀請函的人,顯然不含好意。

否則怎麼可能會選擇在這樣一個地方。

陳冬聽完后卻忍不住摸起一根煙,戲謔地叼在嘴邊,然後打火機點着,笑着道:“看來這封信,不是給你的。”

蘇慶也是低着頭陷入了沉默。

地址既然是曼谷,顯然另有所指,而且那麼早寄出的邀請函。

也只有陳冬眾人可以提前抵達一看究竟,如此分析確實更像是接着蘇慶的嘴來告訴對方。

“你不用來了,我還有任務交給你。”

陳冬乾淨利落地開口道:“我這邊收集到了三個國際刑警的血液樣本,還有他們的證件指紋,我會先寄回去,幫我用最短的時間裏查出他們背後的身份。”

蘇慶有些緊張擔心地提醒:“你小心點,可能是陷阱。”

陳冬笑着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赴約的,最多就是在遠處盯一會。”

如此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當電話掛斷的那一刻,他臉上的笑意就消失了。

表情複雜沉重地抽着那根煙。

邀請函!

二十七號!

見面地址是地獄死亡寓意的博物館,這一切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他腦海里一直縈繞着一個問題,那就是叛徒到底是誰,為什麼當年的人會背叛組織,對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當個叛徒也總要有一個理由。

如果說這個叛徒已經藏身在組織十年,那不排除從十多年前的消聲滅跡開始,就已經發生了一些不為人知的衝突。

他腦海里呈現出一些非常凌亂的片段。

包括當初那本日記里的話。

“資本的獠牙露出來后,讓人感到心驚膽戰,他們竟然試圖成為那隻拿魚竿的手,我們自然也都不同意。”

“他們下了最後通牒,還滿嘴仁義道德地說,是念舊。”

“這世界上再也沒安全的地方,我已無路可走!”

陳冬突然哽住了呼吸,臉色驟然發白。

不對,自己的日記本最後的一部分被人撕掉了。

他露出了驚恐地表情,最後被撕掉的那部分到底去哪了?

他的耳邊開始不由自主回憶。

在越南的時候莫老爺子曾經在電話里跟自己坦白的所謂事情真相。

對方曾經說過那些所謂的日記線索都是假的,準確的來說不是留給他們這些後輩看的。

而是留給宋莫兩家人看的。

因為在他們年紀小的時候,宋莫兩家人就已經能夠把所有人的日記,以及所留下來的線索都看完了。

所以日記本是為了欺騙宋莫兩家人,讓他們誤以為背後有一個神秘組織追殺,才不得不逃跑。

但殘酷的真相是當年的人都沒有死。

他們被拋棄了,還傻乎乎地守護了這群後人十數年。

這一番話看似把這兩家人的仇恨解釋的淋漓盡致,也可以說明為何他們突然間改變了立場。

但問題在於日記本被撕掉的那一部分到底寫着什麼。

被撕掉的一部分,必然隱藏着真正的真相。

他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最後的通牒。

滿嘴仁義道德,念舊。

無路可走。

邀請函,地獄和死亡的徵兆。

是誰在主導着一切的發生?

他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二十七號不正是當初意外事故發生的日子。

就好像時間在輪迴,有人在故意地選擇這個時間節點。

這是極其熟悉的手法,刻意地在紀念着什麼。

他的腦袋有些炸裂感,彷彿一下子無法控制去思索背後錯綜複雜的真相。

董二狗此刻急匆匆地過來,這才發現陳冬的狀態很是不對勁,像是丟了魂那般,滿頭是汗水。

“二十七號,梁賦跟SM跨國組織的人約上了。”

董二狗也是眯着眼若有所思道:“時間太湊巧。”

陳冬咬着牙聲音打顫道:“地址呢?”

“好像是在火車站。”董二狗輕呼一口氣:“故意選擇了一個人流很多的地方。”

陳冬渾身一顫,如同見鬼了那般,他表情帶着一絲恐懼和慌張,朝着望着董二狗開口道:“你還記得,十幾年前那些意外事故出事的地點嗎?”

這話一出,董二狗先是遲疑了幾秒,然後也怔住了神,兩眼瞪大硬是說不出話來。

顯然也好像想到了什麼。

陳冬聲音很是沙啞,望着董二狗開口道:“我們也收到了邀約,二十七號,一個象徵著死亡和地獄的寺廟博物館。”

陳冬的目光直視着前方,像是在漆黑的夜裏的無數燭光照耀下的背影。

“夜已經來了,只是燈火讓人忘卻了身處黑暗。”

“這句話我想起來了。”

“在我父親給莫家老爺子那封信里曾經提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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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心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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