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總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周婉言剛放下手機,小樂就打電話過來,“老闆!風向爆轉!現在熱搜第一,鬼畜有琴,第二,杜亦星!第三咱自己打的tag!雜誌名配電影名。簡直完美!老貓是真厲害,剪的片子超搞笑!”
如今,即使是紙媒有時候也得錄製訪談,剪輯后再發佈到各門戶網站的官方賬號上。那天剛採訪完第五有琴,周婉言就扔給剪輯師老貓說,剪個兩分鐘,讓二組發微博。
掛了電話周婉言看了眼熱搜,又翻到自家雜誌的賬號,看了一遍老貓剪的片子,可謂充分活用了第五有琴豐富的顏藝,周婉言也笑起來。
想到採訪第五有琴那天。小女生一開始倒是像大牌架子十足的樣子。後來聊起來發現問的問題,提問紙上根本沒有,也沒鬧,只是一副上了賊船的樣子順着講了。她就覺得這女生也算挺懂事可愛的。
“你覺得劇組氛圍怎麼樣?”
“特有趣!就每天都很開心!”
“聽說有不和的傳聞?”
“完全沒有,工作人員和我們都特別親近!我們幾個之間也常常開玩笑打賭什麼的!”
“什麼樣的賭注?”
“哈哈!就好像導演讓王仙兒減肥十斤來着,結果我們玩遊戲時,有一盤王仙兒輸了,就罰她吃一整塊蛋糕!她吃得一會兒哭一會笑的。”
到這裏問題還是按部就班的,回答倒是讓周婉言勾起些趣味,不露聲色損女二呢。不過她倒是很樂見,這個王仙兒她之前也接觸過幾次,是個能把“品如的衣服”穿出花來的角色,她也不甚喜歡。
她接着問,“那場路演杜亦星也是在執行玩遊戲的懲罰?”這句,提問紙上沒有。
第五有琴明顯愣了一下才又笑回到人畜無害的樣子,“對的,他在劇中就是一個沉默着保護我的角色,然後有一次他輸了,我們就說讓他一場路演不說話。沒想到他真記着了,那場路演我在場上憋笑憋得可難過了呢,等到結束的時候才去後台笑翻啦。”
最讓周婉言覺得搞笑的是,等到訪談結束,第五有琴看了一眼攝像頭,對着她撇撇嘴說,“就拜託把我剪得正常點。”
只是“可惜”了,接着老貓就把她這句話剪成了鬼畜。周婉言好玩地笑着,熱搜第一也算對得起她了。
這時候第五有琴正在家捧着手機,“看看!真是,怎麼隨便干點什麼都第一!”朝着助理大花扭肩,“是不是被我致命地魅力吸引?”
“哈哈!”大花笑趴在沙發上,第五有琴也大笑起來,笑完又皺着眉頭說,“杜亦星的經紀公司上哪找的關係?讓嵐雜誌套我進去幫他。”又用手肘戳了一下大花,“你快學學!”
大花一臉委屈,“我也很努力了。”
第五有琴翻了個誇張的白眼,“那怎麼讓你查下楊子昂導演的住址,到現在都還沒查到。”
選擇運動會項目的時候童謠選了羽毛球,倒不是因為很會打,是除了這個別的都不會打。就連羽毛球也只是大學體育課時打過。醫生就是這樣奇怪的生物,總對着各種患者說要健康生活適當運動,但自己常常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從卧室走到衛生間。
球賽開始前童謠還是有一點期待的。在非洲時因為工作強度太大,有一陣子大家都很想運動運動來釋放壓力。她就有點想打羽毛球,結果發現自己待的地方根本沒人打羽毛球,連球拍都不知道去哪買,然後就只能在想打打不了的不自在心情里度過了那段想要釋放壓力的時間。最後變成一份微小遺憾。
球賽開始后童謠只剩下一邊憤恨地揮着球拍,一邊想着這來之不易不用在醫院查房的美好早晨,自己居然在這裏浪費寶貴的力氣。她的對手自我介紹時順帶說了大學時參加過羽毛球校隊的經歷,然後就像是要無限炫耀自己的高超技術般,她只能不停地從左跑到右,從網前跑到線后。
童謠第無數次跑過對角線接球之後,腿一軟蹲在地上。“我不行了,不打了。”剛一說完就看見隔壁場地的那位“金錢勢力”又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從進館開始她就幾次看見了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本來還想着明明不認識啊,難道自己穿着很奇怪?後來才想起來是要捐愛心病房的那個“金錢勢力”。
童謠的對手聽到她的話有些心情不好的樣子,“可是這也算是友誼賽”
話還沒說完,童謠乏力到索性坐在地上,“就是奧運比賽也可以棄權吧,我棄權,太累了真是。”
她看着一臉無語的對手,正想着怎麼樣才能讓他也放棄,就看着隔壁的“金錢勢力”走過去和他講了幾句,對方便走了。童謠像是溺水后終於得救的心情,“金錢勢力”朝着她走了過來,這時候才發現他身材挺好的,個子挺拔,長得也硬朗,眼睛裏似乎還帶着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伸出手,童謠一瞬以為要拉自己起來,正要搭手上去,結果人家只是彎腰撿起了旁邊她的球拍。空氣中童謠的手很是尷尬,她又看見了“金錢勢力”勾起的嘴角,似乎在說,這位女士,你可能忘了,32歲,是不會被男人親切照顧的年紀。
童謠訕訕地接過“金錢勢力”手上的球拍,聽見他說,“不是你說要打的嗎?”童謠一愣,想着她什麼時候說過,哦,難道是在說這項目是她自己報名的?又聽到,“和我打,你就不會累了。”
這人怎麼總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雖然不想動了,但想到科主任和院長那天的“諄諄教誨”,還是站起來,向金錢勢力再次低頭。本來還害怕他要為那天的病人伸張正義狂虐自己了,結果他倒是有來有回的,看着她在的地方打過來。還真的就這樣堅持打完了剩下的幾局。
坐在場邊休息的時候,“金錢勢力”跟着在她旁邊坐下,笑着,“你給我的映像不是今天這樣啊。”
那是什麼映像?暴躁無良醫生?童謠想着也不在意,冷淡地應了聲,“哦。”
誰知對方卻說,“你不覺得我們以前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