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這不是雪,是灰,人的骨灰!
“好,那麼,小白,你留在這兒調查卷宗,把這些有用的信息抄錄下來。胖子,你去找到那個開發商,我要知道那個道士是誰。”喬木立馬安排道。
“郝叔,天伯,老李,咱們四個去現場看看,哪裏是有可能下手的。”喬木眯了眯眼睛,露出一絲凶光。
說完,幾人立馬開始行動,喬木四人回到了華鑫小區。
可是,這一次幾人的心裏卻都多多少少有些那麼不舒服。
“早晚的事兒,是咱們的就逃不掉。”喬木吸了吸氣,然後邁步走了進去。
“喬木,喬木,我這兒有發現。”李洋看着小區告示牌上面畫的小區俯瞰圖說道。
“你看,這兒是魚池,直接將這一片給隔斷,而這魚池後面,全部都是高層,前面卻是矮層。”
李洋在那地圖上指來指去,向幾人解釋。
“嗯……你的意思是,有山有水,目的是……聚氣?”郝叔幾乎是尖叫着說。
“對,這樣的話,可以化掉很多煞氣,而且,這兒又大部分是年輕男性,陽氣重,更不容易鬧鬼。”李洋點點頭,繼續解釋。
“我也有發現了,你們看那兒。”郝叔隨便環視了一圈,卻被牆上那微微深色的顏色所吸引。
“在哪兒呢?”天伯看了半天,差點把眼睛瞪出來也沒看見。
“你個瞎子,看那邊,多明顯啊。”郝叔恨恨的說道。
“哪兒啊……哦,哦,我看見了,是不是那兒。”天伯把脖子伸的老長,恨不得直接貼到牆上去。
“這……這……這不可能啊。”天伯十分的震驚,嚇得連着退了好幾步。
“怎麼了老王?”郝叔皺着眉頭立馬把他拽住。
“那……那是老喬的手法……”天伯嚇得舌頭打了結,說了幾次才把這句話說出來。
“我父親?”喬木立刻問道。
“沒錯,只有他才會這種手法。”天伯顫抖着身子,指向了那一片稍微有些深色的字跡。
“喂,別跑。”李洋習慣性的回過頭看一眼,卻瞟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那紅色的身影聽見李洋的聲音之後,立馬跑進了樓與樓之間的小夾道,這一下眾人對視一眼,然後追着那紅色身影過去。
追着幾人跑到一個天井裏面,四周的樓房看上去有了幾十年的歷史。
“奇了怪了,明明就是這邊,怎麼就沒了?”李洋撓着頭,看着四周。
“我怎麼突然覺得有點兒心痛?”天伯捂着心臟的部位,臉色有些蒼白。
“你們看,下雪了。”郝叔用手接住那白色的一片,驚嘆道。
“現在可是八月份,怎麼可能下雪?”喬木也接了一片,用手指肚把那一片磨碎,放在鼻子下聞了聞,直覺有不好的事發生。
“不,不對,這不是雪,是灰,人的骨灰!”喬木仔細的看着那灰,變了臉色。
“快走,快走。”郝叔也是仔細看了看那灰,臉上有些驚恐。
話畢,幾人立馬原路返回,可是,無論怎麼走,卻還是會回到這裏。
“老喬,咱們是不是又回來了啊。”李洋在看了無數次的那棵門口的歪脖子樹之後,終於站定發表了意見。
“是啊,我看着這樹也有些眼熟。”天伯不禁也犯起了嘀咕。
“樹?什麼樹?”喬木環顧一周,一臉的疑惑。
“是啊,樹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郝叔跟着說道。
“就在那裏,你們沒看見嗎?”李洋指着天井的中間說道。
“什麼也沒有啊,哪裏來的樹?”喬木順着李洋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片空白。
這話一出,四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對視一眼,都是一副十分驚恐的表情。
“咱們……不是遇到那個了吧。”李洋咽了口唾沫,沒有把那幾個字說出來。
“郝叔,天伯,你們怎麼看。”喬木沒有發表觀點,但是,表情卻是嚴肅了起來。
“喬木,你要幹什麼?”郝叔看着喬木突然從小腿抽出一把匕首,立馬尖叫。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喬木冷冷的說完了這句話,然後割破自己的手掌。
喬木立刻用那血手掐了一個手訣然後打入了地上。
“樹,樹,樹……”李洋看着喬木打完手訣之後,那樹立馬燒了起來。
“怎麼了?”喬木看着李洋這副表情覺得肯定有事發生。
“那棵歪脖子樹,燒起來了。”李洋指着那棵樹的地方說道。
另一邊的白黎,在把整個警局的檔案翻了一遍之後,終於,找到了一份當年關於華鑫小區的檔案。
當白黎翻開兩頁之後,驚嚇的止不住的顫抖。
白黎總算是從口袋裏把手機掏了出來,可是,卻怎麼也打不通喬木的電話。
白黎終於意識到,喬木他們出事了,這該怎麼辦?
白黎想了一下,立馬給湯泮打電話:“胖子,喬木出事了,你快回來。”
過了不到十分鐘,就看見湯泮飛也似的沖了過來。
“他們三個的電話一直打不通,還有,你看看這個。”
白黎十分焦急的說,又把檔案中的一頁報告的一行指給湯泮看。
“靠……”湯泮看着那報告直接爆了粗口。
“小白,你能不能看看他們的定位在哪裏,咱們得趕緊過去。”湯泮扯着白黎的胳膊就向外跑。
“這……怎麼定位啊?”白黎坐在副駕駛上問道。
“你不是說,你偶爾可以感應到喬木的嗎?”湯泮一邊開車一邊說。
“可是,我……我不知道我能怎麼辦啊。”白黎又焦急又無奈。
“想啊,大方向就是華鑫。”湯泮的腳好像是踩進了油箱裏一樣,車子如同離弦之箭一樣在路上疾馳。
白黎抿了抿嘴,深吸一口,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白黎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說:“胖子,去華鑫旁邊的那個供電廠。”
湯泮一個急轉彎,拐了過去,又立馬停住。
“他們在那兒。”白黎下了車就發現不遠處有三個人影正在供電廠的大煙囪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