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長孫皇后的病情
“種牛痘，妙啊！老夫怎麼就沒有想到過，要用牛痘來代替人痘。”孫思邈恍然大悟的說道。
“老神仙，怒老朽愚昧，這牛痘和天花疫情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老夬倒是知道一些，但這位小友應該比老夫更清楚，所以還是讓小友來為大家解釋吧。”孫思邈談談的一笑說道。
“牛痘是發生在牛身上的一種疾病，主要發生在牛乳附近，草原上的牧民擠牛奶的時候，因為接觸到了牛乳邊上的牛痘，手部很容易就會受到感染，會有起水包，化膿，表皮潰爛的現象，最後結痂脫落便自然痊癒了，只是也會在手上留下白色斑點。
但感染了牛痘的人，一般基本上不會致命，但也會有抵抗力弱的人，病情嚴重的時候，也有致命的可能，不過這種情況，1000個人裏面也很難出現一個，相比於人類感染的天花，要安全了很多。
而且感染過牛痘的人，體內會產生一種抗體，以後再也不會感染牛痘了，也就不會感染上天花。”
在座的無不都是一代名醫，雖然不是給牛治病的獸醫，但有些牛的身上長牛痘的事情，還是知道的，也大都見過，只是完全沒有把牛痘和人身上的天花聯繫在一起。
“雖然還不知道結果會怎麼樣？但小郎君所言很是有道理，值得一試。”孫思邈開口說道。
“需要找一些死囚犯來試嗎？孤王這就下令，將益州全境的死囚犯們，全部集中起來，押到益州城內的牢裏。”蜀王一見有了結果，連忙高興的說道。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李中華，畢竟這個辦法是他出的。
“其實沒有這個必要，實不相瞞，在下己經做過試驗了，安全方面基本上沒有問題，現在關鍵是抓緊控制疫情。
如果大家不放心的話，那就找幾個囚犯試試吧，只是時間上又要耽誤一二個月。”
為了儘早控制疫情的蔓延，李中華不得不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不過通過種牛痘來預防感染天花病毒，在後世己經得到了廣泛的證實，全人類也因此徹底消滅了天花這種疾病，讓其絕跡。
儘管如此，大家也是堅持要先看到效果，才會將其推廣開來。
“蜀王殿下，預防天花疫情的辦法，在下己經交代清楚了，在下還有事情要辦，這就告辭了。”
李中華心裏尋思着，後面具體操作的事情，這些太醫們要怎麼做，與自己就沒有什麼關係了，至於征醫令上所說的賞賜，估計要給也不會這麼快，自己還是考慮一下拜堂成親的大事要緊。
“你怎麼能走呢？在天花疫情被徹底控制住之前，你就暫住在本都督府了，來人，給小神醫安排一間院子，派人好生伺候着，萬萬不可對小神醫失禮了。”蜀王李恪連忙說道。
“蜀王殿下，在下是帶着下人來益州城辦事的，那些人都還留在客棧里等着呢。”李中華為難的說道。
“孤王派人去通知他們就是了，讓他們辦好事情后，先自行回去就是了。”
“老子還要準備拜堂成親的。”李中華心裏悲憤的想着，到底是沒敢再多說什麼，入贅楊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京城長安皇宮內，立政殿。
長孫皇后躺在床上，不時的有氣喘咳嗽聲響起，留守的太醫正在為其診病，太宗李世民急切的在床前來回走動着。
“吳太醫，皇后的病情怎麼樣了？”見太醫站起身來，李世民沉聲問道。
“臣無能，皇後娘娘因為感染了風寒，身體虛弱，這才誘發了舊疾……。”
“不要和朕說什麼廢話，朕只想知道，朕的皇后什麼時候能夠康復。”李世民十分惱怒的說道。
“臣無能，皇后的病只能慢慢的調養，待其氣血充盈之後，方……方才……有痊癒的希……希望。”吳太醫腦門上都冒着汗，嚇的直哆嗦，連說話都變得不利索了。
伴君如伴虎，在皇宮裏做太醫，看似風光無限，卻也是一個高危險的職業，隨時都有可能會喪命。
“你這個庸醫，朕留你何用，來人……。”
“咳咳……陛下……咳咳咳……。”
“觀音婢，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李世民急忙跑到長孫皇后的床前，抓起了長孫皇后的一隻手把她扶着坐了起來，靠在他的懷裏一邊用手輕撫着長孫皇后的胸前問道。
總算是咳順了的長孫皇后，靠在李世民的懷裏，露出了幸福和滿足的笑容。
“陛下，莫要再怪罪吳太醫了，臣妾這病，就連老神仙都想不到治療的辦法，難道陛下要準備殺盡天下醫者嗎？”
李世民深知，長孫皇后說的有道理，剛才他一時心中火起，險些讓人斬殺了吳太醫，險些成了暴君。
靜下心情之後，看了一眼臉色蒼白，跪在一邊的吳太醫，開口說道：“皇后仁德，還不快多謝皇後娘娘的救命之恩。”
“多謝陛下開恩，多謝皇後娘娘救命之恩。”
“退下吧！”
……
“陛下，你乃一國之君，豈可義氣用事，你這脾氣真的該改改了。”
“朕聽你的，只要你的身體快點好起來，朕便什麼都聽你的。”
太極宮。
李世民正在龍案上批閱着奏章。
他拿起了蜀王李恪從益州派人人送來的加急奏報，打開來開了起來。
奏章上的大致內容是，益州的天花疫情，己經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其中着重提到了李中華，向朝廷獻上的種牛痘法，對於控制疫情有奇效，只要是種了牛痘的人，便不會再有感染天花病的危險。
最後則是附上了詳細具體的種牛痘的步驟和方法，以及注意事項，奏請父皇儘快下旨，在整個大唐推廣，造福天下百姓。
不僅如此，奏章上還提到了老神仙，孫思邈出現在益州的消息。
“來人，擬旨，宣老神仙孫思邈火速進京。”李世民放下奏章，激動的大聲下令。
益州的天花疫情得到了控制，固然是件大喜事，可得到了老神仙孫思邈的消息，才是李世民最高興的事情，他相信，只要老神仙進了宮，他的長孫皇后便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