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截殺
“陛下口諭,命李縣男即日前往京城,進宮面聖,不得有誤。”大監王德昌突然一本正禁的說道。
“王公公,陛下這是為什麼?”李中華再次的接旨后問道。
“爵爺雖然只是封了一個縣男的爵位,那也是陛下登基以來,所封的唯一一個皇親國戚之外的人。咱家自跟隨陛下起,只聽說過陛下削爵,封爵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按照慣例,封爵必須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在上朝的時候,由陛下親自封賞,所以陛下召見爵爵爺,也就不其怪了,如果陛下沒有召見爵爺,反倒是很奇怪了。”
王德昌當然不會告訴李中華真正的原因,雖然皇帝也沒有告訴過他召見的原因,但王德昌在宮裏混了這麼多年,從大隋到大唐,服侍了三代皇帝,早已是成了精的人物了,加上長孫皇后的近況,早已不用猜,便心知肚明了。
“進宮見駕而己,本縣男還是要回來的嘛!”辛苦了半年,好不容易在蜀地落了腳,置辦了農莊和宅院,李中華還真捨不得就這麼離開。
“陛下可是己經在長安城內,賜給了爵爺一座縣男府,爵爺估計短時間內是回不了蜀地了。”
既然長安城內已經有了自己的縣男府,有可能幾年內自己都沒有時間回來,李中華當然要把家人也帶走了。
再次回長安,有蜀王李恪同行,自然無需擔心安全問題,至少李中華心裏是這麼想的。
太監王德昌奉旨出京后,東宮太子府內,太子李承乾坐立不安的走動着。
“太子殿下,蜀王這一次立下大功,回京之後必將會嚴重威脅到你的地位,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為今之計,只有半途殺之,請太子殿下下令吧!”
“孤乃是太子,父皇的皇長子,自古長幼有序,就算是蜀王立的功勞再大,也動搖不了孤的太子地位。兄弟相殺,一旦事情敗露出去,後果實在是太嚴重了。孤豈能冒這個險。”太子李承乾搖了搖頭說道。
“太子殿下可別忘了,陛下當初也不是太子,如今不是照樣當了皇帝。”
“這……。”李承乾的雙手緊握成拳,良久之後,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蜀王殿下回京,益州的文武百官們,都一一前來相送,同時還有許多聞訊趕來的百姓,也都加入了送行的隊伍。
經過這一次的天花疫情事件,蜀王李恪也收穫了很多封地的民心,不過送行的民眾中,也有很多是衝著李中華而來的。
無論是誰,真心的對老百姓好,老百姓的心裏便會感激不盡,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
送走了蜀王李恪之後,益州刺史府內,益州刺史曹粹滿臉陰霾。
李中華突然被封了爵位,還被召回京城見駕,令他心裏很不痛快,垂手可得的美人,也徹底的泡湯了。
“老子出生入死這麼多年,立下戰功無數,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也只不過是一州刺史,那小子不過是獻了一計,控制了天花疫情,便封了爵位,還賞賜了那麼多的美人,氣殺老夫也。”
雖然益州刺史乃是從三品的封疆大吏,品級比從五品的縣男要高的多,但其實有些時候,是不能夠單純的看品級的,有官職的未必有爵位,有爵位的雖然未必有官職,但除了皇帝之外,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除了皇帝,也沒有誰敢治他的罪。
曹粹雖然貴為益州刺史,從三品的大員,但他卻並沒有被封爵位。
“稟刺史,太子殿下有密信送到。”
曹粹接過密信,打開之後,命人取來茶水,喝了一口,突然張口將它噴在了信紙上。
“太子終於要動手了嗎?真是天助我也。”
一行人馬順利的出了蜀境,進入了山南西道的金州,離京城長安己經不遠了,大家的家,大多都在長安,離開京城己經四五個月了,心裏都十分挂念着家中的親人。
金州境內山高林密,秦嶺和大巴山在此相匯,地勢險惡複雜,大山中常有落草的山賊出沒。
不過這些山賊,大多勢力不大,人也不是很多,通常是不敢對朝廷官員的隊伍下手的,何況是蜀王李恪的車隊。
蜀王的衛隊有上千人,雖然照例加強了戒備,但也沒有把那些山賊放在心上,刺殺親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落草為寇的山賊,雖然自己不怕死,卻也不敢拿自己的九族開玩笑,所以沒有哪個山賊,會愚蠢的想要截殺親王。
金州境內有一座山,名叫鳳凰山,地勢十分的險要,延綿四十多公里。
此刻,山上埋伏着近千人的隊伍,一個個身穿黑衣,手握亂七八糟的兵器,作山賊的打扮。
蜀王的車隊正在緩慢的從鳳凰山下經過,這條路乃是回京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的官道。
突然,喊殺聲震天,滿山遍野的人,從山上沖了下來。
蜀王的衛隊根本就沒有想到,真的會有人這麼大膽,敢襲擊蜀王的隊伍,一時間被殺了個措手不及。
好在這些護衛,都是身經百戰之士,在經過了短暫的混亂之後,終於組織起了有效的抵抗。
這些黑衣人的武力,也是絲毫不弱,一看就是戰場經驗十分豐富的人,組織十分的嚴密,實在是不像一般的山賊,目標十分的明確,直向蜀王李恪的坐駕殺去。
“殺!除了女人,剩下的一個不留。”黑衣人的首領大聲的呼喝着。
只見蜀王李恪從轎內飛身而出,跳上了一匹戰馬,手拿一桿長槍,胸上沒有露出絲毫的懼色,隨手一槍,便刺殺了一名想要近前的黑衣人。
李中華也沒有料到,有人會在半路截殺蜀王李恪,心裏也是有些害怕,甚至是後悔,不該和蜀王的隊伍,一起回京。
當初從長安逃往益州時,自己請了一隊鏢師保護,都安全無事,可見這一次絕對是完全被蜀王所連累了。
“相公,我們怎麼辦?”楊雪此時也是花容失色,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