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前夕
潘英安一手大包小包地拎着,一手拉着安妮的手走出商場。“說吧,老婆大人,去哪裏請我?”
安妮想了想:“還是回家吃吧,你這形象認識的人太多,恐怕吃不安寧。”
潘英安點頭:“好吧,回家,連人帶飯一起吃。”安妮粉拳出擊,潘英安做投降狀,倆人嘻嘻哈哈地騎車回了家。
回到家,潘英安堅持把安妮抱到樓上家裏。他不服氣:因為他聽說那天彭就是把安妮抱到樓下車裏,又抱回樓上的。
“怎麼樣我很棒吧?”把安妮放到沙發上,潘英安自豪的說。
安妮啞然失笑:“潘英安你太好強了。”
“哼哼!”
安妮打開衣櫃讓他看自己的衣服:“我已經有很多內衣了。”
“可沒有一件是我買的。穿着我買的衣服,睡覺時才會想着我啊。”
“太霸道了!一刻自由也不給。”
英安逼近安妮威脅地說:“你自由了,我可就慘了。”
安妮不理他起身去洗他的新睡衣。潘英安則一頭扎進廚房給他的小鳥做食去了。
潘英安的手藝是不錯,幾個菜一會就搞定了。安妮找出一瓶紅葡萄酒,還把幾乎沒用過蠟燭台拿出來點上。一個人一個高腳杯,一個很浪漫的燭光晚餐。哇-潘英安贊道:“安妮,你真的很會享受生活。”
安妮舉起酒杯:“祝秘書長一路順風。”
潘英安臉色一沉:“說什麼?”
安妮調皮的一笑:“怎麼叫官職還不高興嗎?”
潘英安繞過桌子,走到安妮旁邊呵她的癢:“不叫老公,我今天就把你連骨頭一起吞了。”
安妮吃不住癢,一下子差點從椅子仰過去,被英安抱住。潘英安還是不依不饒:“快叫‘老公’,不然我又要咯吱你了。”
安妮閉着嘴不叫,潘英安卻看着她沒動。
“怎麼了英安?”
潘英安把她扶起來,轉身回到座位上。
“怎麼了?生氣了?”安妮看着他的臉色。然後低頭咬住嘴唇,低聲說:“我不是那種能隨便喊人家老公的人。”
潘英安沒說話,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嘆了口氣說:“安妮我也很矛盾,你如果隨便喊我‘老公’我不舒服,你不喊我我也不舒服。”
安妮看着他:“我該怎麼辦?”
潘英安說:“你哄哄我好了。”
“怎麼哄?”
潘英安看着她一副沉思的樣子。最後還是潘英安撲哧一聲笑了:“安妮,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啊。”
安妮沒笑,表情很嚴肅:“秘書長我不開這種玩笑的。”
說完站起身走開。潘英安一把拉住她:“傻丫頭,說翻臉就翻臉嗎?”
“我雖人賤,但骨頭不賤,您不是我老公,我說什麼也喊不出來。”
“好了好了。”潘英安只有投降的份,他忘了安妮的冷脾氣了。他幫安妮端起酒杯討好的說:“我不是你老公,但你是我老婆,我敬老婆一杯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