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老煙頭說往事
“哎呀媽,您別啰嗦了行嗎?這都什麼年代了,我心裏有數的。”
“有數有數,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記住媽的話。”
“你別在這羅里吧嗦的,正元是個老實孩子。”見周淑芳還在嘀咕,楊建強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隨後看向楊雪。
“小雪,爸問你件事,正元他是不是還有別的本事?”
話音一落,兩雙目光,瞬間都落在了楊雪身上。
“別的本事?爸您在說什麼啊?”
楊雪裝着糊塗。
“是這樣的,我和你爸是聽你同事說的,說正元這孩子能抓鬼,是不是?”
“抓鬼?爸,媽,你們在想什麼呢,哪有鬼啊!都是封建迷信,他們都是瞎猜的。”
可儘管楊雪在極力掩飾,但她是周淑芳身上掉下來的肉,又怎麼能瞞過去。
“你個死丫頭還在隱瞞,我和你爸有個好朋友,他家最近出了怪事,想請那種人幫忙,當初生你的時候難產,要不是他用板車拉着我去醫院,還幫你爸墊了醫藥費,你還能站在這?
這做人要懂得報恩,老周現在為那事愁的,簡直皮包骨頭了,我和你爸看的心裏不忍啊。”
“這個,等他回來你們自己問吧。”
聽到這話,楊雪也不知該怎麼說了。
“什麼事啊阿姨?”正好,這時林正元和老煙頭回來了。
周淑芳和楊建強,先是對老煙頭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直接問了相同的話。
林正元聞言看了一眼楊雪,而楊雪則手一攤,意思是我什麼也沒說。
“不錯,這小子的確知道點陰陽術。”
正在林正元猶豫說不說時,老煙頭直接點破了。
既然如此,林正元也就不隱瞞了,也跟着點了點頭。
“阿姨,發生什麼事了?”
既然他將楊雪當成了自己未來媳婦兒,那這二位,就是自己以後的丈母娘和岳父了,有困難當然要幫一把。
雖然他當年在老爹墳前保證過,不輕易使用道術,可現在卻因為一些事,已經一破再破,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
而且林正元相信,如果自己老爹在世,知道自己在用道術幫人,也不會責怪自己的,只要他別隨便用道術賺錢,害人,就不算違反當初的誓言。
這些都是老煙頭和他說的,老煙頭還毫不留情的批評了林文生,說他打小就不夠果斷,做事磨磨唧唧,讓林正元別學他。
得到林正元的承認后,周淑芳立馬將情況,告訴了林正元。
他們的那個朋友姓周,叫周永強,和他們早年在一個國營廠,關係一直非常好,九四年廠子倒閉后就各奔東西,雙方也是在前幾天碰上的。
周永強比他們夫婦大了幾歲,有一兒一女,出事的是他兒媳婦兒,更準確的說,是他那尚在腹中的孫子。
她兒媳婦每晚睡覺都會做噩夢,夢中總有個小女孩要找他玩,還要吃她的孩子,本來,大家都只當這是個夢,可什麼夢是每天都能做到的。
所以他們一大家子,立刻就慌了神,自古中國人對這些鬼怪之物,就是會感到莫名的害怕,特別是當怪事降臨到自己身上。
為了解決這事,周永強一家是用盡手段,什麼土辦法都試過了,就是沒用,現在這事搞的他兒媳婦,晚上都不敢睡覺了。
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如果得不到充分的睡眠,對她本人還有孩子,都會有很大的危害。
聽完之後,林正元心裏大概有點數了。
“正元,能解決嗎?”說完后,周淑芳有些忐忑的問了句。
“我暫時還不知道原因,可照你們說的來看,問題應該不大,這樣,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們一起去一趟,行嗎阿姨?”
“真的嗎?那太好了,就這麼說定了,明天什麼時候?”
周淑芳和楊建強聞言都大喜,立刻問道。
“我都行,就你們時間。”
“早上,越快越好。”
“好,那就明早八點,我去找你們。”
“嗯,很好!”
對於林正元的這個態度,楊建強非常滿意,事情說完,就沒有在這繼續停留,林正元把他們送到樓下,目送他們一家子離開。
“大爺爺,我問您個問題,聽過“虛”這個組織嗎?”
回到家后,林正元倒了杯水,坐到沙發上,點了根煙問道。
老煙頭本來正在美滋滋的吸煙,可是聽到這一句后,卻神色劇變,一下站了起來,死死的看着林正元。
“你好端端的問這幹什麼?”語氣充滿了嚴肅,這種樣子的老煙頭,是林正元從未見過的。
“怎麼了大爺爺?我在殺死那個降頭師時,他曾向我求饒,說師父是蠱道人,虛組織的。”
老煙頭的反應,讓林正元心裏,起了強烈的好奇心。
“蠱道人……”
老煙頭緩緩坐下,皺着眉頭的猛吸煙,嘴裏輕輕念着這三個字。
林正元沒說話,只是看着老煙頭,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你知道你爺爺是怎麼死的嗎?”十多秒后,老煙頭突然問了一句。
這話讓林正元莫名其妙的,下意識的道。
“你們不是說得了怪病死的嗎?難道不是?”說著,林正元一下站了起來。
“病?你也不想想,有我在,什麼病看不好,而且你爺爺早到了心通之境,以其真元之渾厚,不說長命百歲,健健康康的活到八九十,那是一點問題都沒的。
你可知道,我和你爺爺又是怎麼認識的?”
林正元搖了搖頭,立刻續上一根煙,因為他意識到,老煙頭很可能要說當年的往事,是關於他和自己爺爺的,這些都是林正元很想知道的。
老煙頭吐出口濃濃的煙霧,目光微微有些迷離。
“如今你也到了靈通,眼瞅着要娶媳婦,比前兩年成熟了許多,有些事,也該讓你知道了,當年的我也算有錢有勢,而且有妻有子,可以說非常圓滿。
可這些,卻因為一張殘破的人皮圖而破滅,我還記得,那天晚上下着大雨,我正在家裏準備休息。
可突然有兩個人出現了,一個帶着銀色面具,另外一個穿着黑袍,是個看上去二十齣頭的青年,這兩個人都是修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