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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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在意,將視線又掃向合歡樹,誰知道這掃,便看到有向自己臉上糊了來,下意識就伸手抓,捏在手裏看,正紅色的絲帶,上邊還端端正正寫着字。
「幼牽青梅兩不離,瓜報瓊瑤難無欺。」
魏元音不明所以地看着這句話,站起身想幫許願人把這絲帶掛回去。
青袍白裘出現在的面前,雙目中飽含笑意,看到抬頭,恭恭敬敬地道了聲:「祁安公主。」
「你啊。」怔怔看着對面的人,可能身體還沒有好利索,竟然着了身冬裝,想必十分怕冷的,「你怎在這裏。」
薛子期攏了攏白狐裘,目光動不動地盯着魏元音的手,忽然笑道:「公主殿下也喜歡這些,那在下去幫公主掛上吧。」
着,便伸手從魏元音的手裏抽走了紅色絲帶緩步向合歡樹走去,抬起頭望了會兒樹椏的頂端,最挑了個能夠到的最高的地方,細細綁了上去。
魏元音安安靜靜地看着做這些動作,等走回來才垂下眼帘淡淡了聲:「那不我的,風刮來的。」
「嗎?」薛子期微微怔,旋而又緩緩綻出個溫和的笑容,「即便旁人的,想來也不希望自己的番心意隨風而去。」
了這樣的話,回頭望了望繫着紅絲帶的地方,忽然,身體不自覺地顫了顫,兩聲輕咳溢出喉嚨。
魏元音原本想轉身就走,聽到這番動靜,不由自主地轉身看:「本來只外傷,怎又染了風寒,春試雖然重要,卻也要保重身體。」
薛子期彎了唇角:「方才公主問子期為何而來。」
明明最溫和不過的笑意,卻同二月的寒涼起讓人抖了下。直覺的,接下來的話,魏元音就不想聽,退兩步,勉強扯了個笑容想要匆匆告辭。
對方卻不給機會,立刻斬釘截道:「子期為了殿下而來。」
薛子期逼近步,目光灼灼,看向魏元音毫不掩飾的熾熱和迫切:「自從聽公主曲《憶水懷》,子期便心生仰慕,而和公主接觸更覺得公主殿下率真可愛,不知公主殿下可否給子期個機會,讓子期照顧公主。」
少女白着張臉,看着薛子期不言也不語,原本因為爹就生出警惕的心此時更加緊張,隔閡頓時就攔在了面前。
強自鎮定地握緊拳頭:「薛子期,你告訴我,你怎知道我會來西山,又在這裏等了多久?」
還當的風寒哪裏來的,若早早就在西山守株待兔,可不就得了風寒嘛。
薛子期微微垂下眼帘,似笑非笑地看着魏元音,將自己的推斷緩緩道來。
「半月之前,學子中間就傳遍了,西秦使者要來恭賀陛下大婚,而公主您的身世也眾所周知,想必不會安安穩穩地看着西秦使者在盛安作威作福。攝政王與陛下又格外寵愛您,必定會讓您先離開盛安散心,卻捨不得放到遠處,那只有西山這個地方了。因知道殿下前日及笄,所以子期前日傍晚到的西山。」
語畢,捏出個木盒:「公主殿下的笄禮子期憾不能至,只好微備薄禮望殿下海涵。」
「不用了。」魏元音錯過目光,這個人顯然工心計,心思之深,的東西半點都不敢沾。
只……的視線微劃過那個木盒時,又被上邊的花紋定住,目中流露出驚訝和不可置信,面上的神色也變幻不定。
「公主殿下若不接,子期可會傷心的。」木盒又遞了遞,等待着新主人的接納。
魏元音雙手捧過盒子,手指不自覺地摩挲着上邊的鎏金花紋,這魏家的標記,趙郡的老宅里刻着這樣標記的物品數不勝數,從未想過會在這裏見到。
「殿下不打開看看嗎?」話雖然這,薛子期卻並無催促的意思,聲音和而緩,還帶着股篤定。
少女怔怔然地看了會,抬手將木盒打開,裏面赫然躺着支簡約至極木簪,卻不女款,而男款,簪頭只憨態的兔子,結合起來可笑之極。便這樣,卻讓面色更加難看。這樣的木簪,也有支。
孩童的時候,見爹爹成日喜歡雕刻些人或戰車戰馬,放在沙盤裏比劃來比劃去,便覺爹爹的雕工了得,想讓爹爹給雕只兔子。
爹爹找來找去,只找到塊邊角料,然和開着玩笑:「爹爹給阿音刻對兔子簪子,阿音支,另外支送給阿音的心上人,等成親時候便帶對兔子。」
來爹爹果真刻了對木頭的兔子簪子,喜歡的不行,天天捧着給別人炫耀,還娘怕傷了,給收了起來。
等爹娘去世以,從箱底還翻出來過,卻見到只剩下了支女款的,另外支原以為丟了,卻沒想竟然會在這裏見到。
幾乎顫抖着手才把那支簪子拿出來,上面油亮光滑,顯然被摸索過許久,但兔子的模樣依然清晰可見。眼前幾乎又冒出了爹爹笑着給刻簪子時候的模樣。
薛子期面上仍淡笑,看着魏元音的目光多了三分溫柔:「子期心知以公主聰慧定然知道了我的身世,這才生出嫌隙,如今物歸原主,卻不要放棄公主,只盼望有朝日公主殿下能親自把它送給子期。」
魏元音腦中片混亂,看着薛子期的笑容甚至覺得有了重影,和爹爹笑吟吟的模樣疊在起,讓半天都不出話來。
薛子期見魏元音出神,便知該讓個人靜靜,本抬腳就該走的,卻想到又鬼使神差地停了下來。
「殿下,敬詢太子德才兼備,溫良恭儉,個優秀的儲君,若還在,成安王的確個不錯的姻緣,只世事無常。若殿下有心躲避西秦的聯姻,萬不可考慮。」
「難道你就可以嗎?」魏元音回過神來,把簪子收入盒中牢牢抱住,沉甸甸的壓得心裏喘不過氣。
薛子期眸若深淵,氣定神閑:「子期願為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語畢,便轉身離開了。
青年還不及弱冠,又喜素衣加身,不知道不身體真的孱弱,魏元音只覺得,那背影看着既單薄又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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